土匪與廂軍正要準備血戰,遠處跌跌撞撞跑過來頭戴皂巾一土匪,邊跑邊叫。
「江爺,快住手,住手!」
所有土匪的大刀舉起,吵吵聲沒聽到,那兇猛的匪首,手中拿的是一個長槍,光亮划過,一縷清煙,不只會槍,還是高手。
羅術先迎上去,沒想到遇到硬手,刀沒頂住,那槍衝着他肩膀挑過來,這要是在馬上,迅速更是驚人,想躲都看不到。
一身剛穿不久的駙馬爺服被挑成叫花服,瞬間他也變成叫花子,破破爛爛的,那槍還會拐彎,又被羅朮忽視了,直接把頭頂的那頂駙馬爺翎帽掉飛。
有點模樣慘澹,身邊的小妮子也紅眼,與趙嘉雙劍齊發,刺透兩個膽大的土匪。
別說這群狼群,看得嚇人,除那匪首,多數都是業餘的鄉民,本以嚇唬兩下,弄小銀兩花,沒想到遇到羅術這要錢不要命的。
「江爺,江他,快住手,不要打,不要……」
剛一交手已佔上鋒的被叫江爺的匪首,正準備繼續戲弄羅術一番,聽到那人叫喊,趕緊退後。
「二叔,汝怎麼來了?」
「趕緊叫住手,住手說話。」
沒辦法,眼看到手的鴨子,被二叔攪合了,江爺還有點不甘願,呸地吐了一口吐沫在下,剛才還叫得歡,以為有幾斤幾兩,原來不過一個裝腔貨。
雙方退後,停下喘息,就這功夫,已經有十幾個受傷,血流不止。
「別叫吾叔,知道這駙馬爺是誰嗎?救汝娘親的恩人。」
什麼?
這位二叔把兩淮發水,人家羅術送去救濟的事,已經昭告天下,這是做善事,不圖回報。
「不是這批糧食,不,匣子肉,汝爹娘就沒了。」
說完,二叔哭天抹淚,痛不欲生,想這一場天災,多少人家死得死,轉瞬人鬼兩世,他自家的閨女沒來得及跑掉,一個黃花姑娘,那可是家裏的勞力。
羅術還沒明白,慢慢才清楚,原來那批罐頭已即時送到災區,最主要羅氏的署名,發揮了效力,連這二叔都認得他這個不值錢的駙馬爺。
剛還兩邊窮凶極惡,準備拼命,片刻,變成一群土匪朝着羅術跪倒謝禮,他們都是從兩淮跑出來,無家可歸的難民,實在沒辦法,為了活命,才幹起這害人的營生。
悽慘得哭,也有哭的是,以後活命路,該怎麼弄啊!
那個匪首叫江爺的,走到羅術面前,伸出手,撲去身上灰塵,直接單腿跪倒。
「謝謝大人救吾家人,江峰該死,以後再不做這害人的營生。」
說是不做這營生,這一群人能做什麼,望向這群破衣爛衫的難民土匪,羅術很想幫他們一把。
大散關魯油一時在吵吵人少,當地找不到人,眼前這群人到是不錯的幫手,最主要,幫助他們,一定會感恩,實際講,這個年代最缺少的就是信任。
「這樣吧,江爺,汝帶領這幫人,分幾伙,去大散關找一位姓魯的朋友,提吾的名,他們會安排,保證不缺衣少糧。來人,拿五百兩銀子給他們當路費!」
什麼,五百兩銀子?
這群人光想到搶錢,搶東西,原就沒琢磨會有多少收穫,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眼睛都直望向江峰。
江峰匆忙下跪,「謝羅大人,再生父母之恩,生死效力大人。」
近一千人的隊伍,瞬間跪拜伏地,場面令人觸目,這份恩情,令所有人驚顫不已。
背後廂軍都頭領也忙誇讚,「駙馬爺,替皇上分憂,一定向京城報喜。」
羅術攔住,一群人,本是官府該做的,沒辦法,自己去做,主要還是用得上,要報上朝廷,沒事找事。
身後的那群娘子軍,也已感動得淚水漣漣,剛從生死邊出來,又看到這份感動情景,尤其那十幾個宮女也哭泣不止,才知道,家鄉的救助來自駙馬爺,他竟然還是一個富紳。
不論怎麼說,羅術的名字,隨着這些人的傳播,開始在大江南北,如雨後春風,感動每人受災的貧民布衣。
不少文人騷客,也吟詩歌頌,讚美這種美德。
羅術一行人沒到福建,已有安撫使兼知州陳俊卿,監司幾位大人,裏面有周必大也來迎接。
宋朝的地方行政區劃,基本上是兩級制,即府、州、軍、監為一級,縣為一級。
府州軍監以上的大區稱「路」。路一級的機構和職官,有監司和帥司。
監司包括:「漕司(即轉運司,長官稱轉運使),負責一路的財賦和監察;憲司(即提點刑獄司,長官稱提點刑獄公事),負責一路刑獄;倉司(即提舉常平司,長官稱提舉常平公事)負責一路的倉儲。憲司和倉司也有監察責任,因而路一級可視為監察區。
帥司,即安撫司(經略安撫司),長官為安撫使。
安撫使照例兼任禁軍軍區的馬步軍都總管等軍事職官,同時兼任某州、某府的地方官知州或知府。
因此,安撫使下設有管軍的幕職官和管地方事務的曹掾官。安撫使兼禁軍首領又兼地方長官,權限較寬。
為防止安撫使權力過重造成危害,因而安撫使要受路一級監司的監察,同時要受到下屬的「走馬承受」的監視,「走馬承受」可直接向朝廷匯報安撫使的情況。
鬧了半天,羅術這職位屬於財賦和監察的副職,這到是一件好事,做生意可以方便少交稅,還負責監察知州大人。
能跟兩位將要升丞相的大人一起共事,他覺得挺榮幸。
駙馬府在一種原來豪宅基礎上經過修繕,在羅術一行人進入福州前,直接就可以居住,按以往慣例,公主住入內室,駙馬與家人住在外室,分清君與臣的區別。
羅術進入府內,還在幻想不一樣的情況出現,但誰能知道他怎麼想,一扇華麗高大的門,隔開了他與趙嘉的距離。
門裏門外各有天地,公主住的自然要高貴華麗,費用都有皇宮來出,至於駙馬所住的外室,羅術進來時,還是空空如野。
不少福建的官吏又露出一貫的嘲笑,早就聞聽公主與駙馬的待遇,現在看到差異,怕是以後日子也會如此。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84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