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自空中打了個迴旋,清脆的鳴叫之聲響徹環宇。
紅衣輕飄,婉兒與詩雨二人俏麗在青鳥頭頂,眉色之間都是有些許的疑惑。
清脆的聲音自婉兒心頭響起:「你啊,終歸是太過於柔弱了,既然你喜歡他,為什麼不當面說清楚,非要搞的這麼複雜。」
婉兒一聲輕嘆,說道:「哪裏,既然他沒有這份心思,我又何必強求於他,也好使得今後再見彼此不至於那麼尷尬。」
一聲輕嘆,聲音再次生出:「向喜歡的人表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
婉兒輕輕搖頭,說道:「也不能那麼說,關鍵還在於彼此是不是都是有那份心思,如若不然,又何苦於強求。」
詩雨聽聞婉兒自說自話,額頭虛汗直冒,心道我這師姐該不會是喜歡林嘯喜歡的傻了吧,拉了拉婉兒的手臂說道:「師姐,你沒事吧,你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婉兒柳眉微蹙,察覺自己的失態,乾笑說道:「師妹,並不是我自說自話,是青兒,我在跟青兒說話。」
「青兒?」詩雨一陣茫然。
婉兒撫了撫詩雨額頭前的秀髮,說道:「就是願意載我們前往血獄的青鳥。」
詩雨一陣詫異,吃驚的看了看腳下的青鳥,用腳踩了兩下說道:「就是這隻青鳥?」
一聲嘹亮的鳴叫之聲徹響,青鳥快速的翻了個身。使得林嘯等人都是腳底一空,一個跟頭摔在青鳥背上,一臉茫然的望向四周,一時之間都是沒有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樣子的事情。
詩雨穩了穩身形,說道:「怎麼回事?」
婉兒抿嘴笑道:「青兒對你剛才踩了它很是生氣,它在跟你發脾氣呢!」
詩雨水靈的眼睛眨巴了一下,說道:「原來它也有情緒啊。我還以為它是一隻大呆鳥呢!」
又是一聲嘹亮的鳴叫之聲響徹,巨大的雙翼狠狠煽動兩下,震得林嘯等人一個沒站穩,狠狠摔倒在青鳥的背上。早有準備的凝霜與如月御劍凌空,看着滿是狼狽像的林嘯等人,都是抿嘴輕笑。
雲山真氣一運,青綠色的玄光激盪而出,雲山翻身而起,脹紅的臉龐環顧四周,直叫:「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婉兒一陣嬌笑,說道:「青兒,別鬧了,詩雨也是無意的。」
青兒的聲音再次在婉兒心裏傳出:「誰讓她說我壞話。」
婉兒抿嘴輕笑,說道:「她也只是不了解你,再說,你這麼折騰,倒霉的也不是詩雨啊。」
詩雨一陣茫然,愣愣看着獨自傻笑的婉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這名傻師姐。
青兒輕哼一聲,道:「我不管,反正我背上的那些個男人也不是個好東西,朝三暮四,我要是你啊,早就一劍劈了他了。」
婉兒柳眉微凝,笑道:「你啊,還是當你長大了,就能明白這種事情是多麼的令人嚮往卻又無可奈何了。」
青兒雙翼一震,林嘯石塵雲山豐習四人又是一個踉蹌,險些從青鳥背上摔落下去。說道:「我啊,才不會去沾染這些令人心煩的東西,我所嚮往的,只有那廣闊無邊的天宇,能讓我自由自
在的翱翔。」
婉兒嘆道:「或許你是對的。」
詩雨手捂額頭,看着語不搭調的師姐一陣絕望,愣愣說道:「師姐,你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婉兒聞言一愣,看着滿臉愕然的詩雨,隨即輕笑出生,被這一名討人喜歡的師妹惹的心花怒放。
皎潔的月光靜靜流淌,璀璨的繁星搖曳着明亮的星芒,悠遠寧靜的天空如同覆蓋整片大地的簾幕,為萬物帶來祥和與安逸。
在墓碑上刻上英魂飛虹之墓六個字跡,凌勝若雪等人都是彎腰行禮。
禮畢,飛虹轉身對若雪說道:「事態緊迫,我們也只能如此粗糙了事,如果我們能僥倖從血獄歸來,定當再為飛虹師兄另立合適墓地。」
冰瑤看了眼若雪,走上前對凌勝說道:「師兄,恕師妹直言,只是此站我天玄門損失過重,我們僅此安葬飛虹師兄一人,是否有些不妥。」
凌勝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生前對我等恩重如山,更捨命護佑我等,若我等不為師兄親手安葬,又怎能了表對師兄的謝意。」
冰瑤柳眉微蹙,不在言語。
勁風拂過,清脆的鳥鳴之聲再度徹響,青兒雙翼一震,將凌勝等人盡數吹起,拉至自己的背上,隨即雙翼再震,強勁的颶風將浮島上層掀飛而起,巨大的氣勁兒將浮島上下倒置,重新合攏
在一起,隨即轉身騰空,載着數人直插天宇而去。
「真差勁兒,想為自己的師兄安葬,直接明說便是,還讓我等了這麼久。」青兒的聲音再次在婉兒心頭響起,滿是對凌勝等人的不滿。
婉兒眉頭微蹙,看着飛速划過周身的浮島輕雲說道:「許是凌勝師兄不忘舊情,不忍同門師兄弟瀑屍荒野吧。」
「他這人真是,要是提前說一聲,我難道還不幫他嗎?」青兒輕哼一聲,仍舊有些不滿的說道。
輕嘆一聲,婉兒有些憂傷的說道:「親人的離去,又哪裏是那般容易割捨。」
青兒一陣無奈,說道:「你啊,就是太過於心軟,才讓那小子這般朝三暮四,你什麼時候能改一下你這柔弱的性格。」 婉兒眼眸迷離,說道:「我相信他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青兒輕哼一聲,不屑說道:「還苦衷,你別老是幫他說好話,我看那小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安葬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同門的事情都不去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人,你還替他說話,真不知道你是
怎麼想的。我看你啊,還是儘早斷了與他的那份念想,以你的容貌資質,若想找個如意郎君,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又何必……」
「夠了。」婉兒清喝一聲,說道:「你不了解他,他不會是你想的那種人的。」
青兒一聲輕嘆,說道:「你啊,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你非要抓着這麼一個軟蛋不放,白白耽擱自己的大好前程。」
嬌柔的身軀盡顯柔弱,內心之中終究也是開始了猶豫,自己是否真的應該放手。
冷哼一聲,石塵轉身望向星宇,心中滿是憤恨,不願再多看林嘯一眼。
雲山嘆道:「現今事態嚴峻,又有大多數同門師兄弟命喪魔人之手,林嘯此時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石塵憤憤說道:「我看林嘯早就忘了什麼是正道,什麼又是護系天下蒼生。整天待在花叢里,哼哼,也難保他不會玩物喪志。」
雲山輕輕搖頭,見石塵心性竟然變得如此狂躁,也不再多言,顧自盤腿坐下,調息靜養。
白光閃動,天鴻長老身影出現在青鳥背上。
「師尊。」婉兒走至天鴻長老身前,恭敬說道。
天鴻擺了擺手,示意都往這邊匯聚而來的眾人不必行禮,便對婉兒說道:「婉兒,青鳥傷勢如何?」
婉兒回道:「受清明道尊出手救助,青兒現今傷勢已經恢復五成,相信不出日許,就能痊癒。」
天鴻微微點頭,捋了捋蒼白的鬍鬚說道:「如此看來,青鳥已經與你締結契約,正式認你為主。」
婉兒柳眉微蹙,說道:「哪裏,雖然青兒與我締結了契約,但是我並是青兒的主人。」
天鴻聞言,略顯疑惑。既然締結了契約,又豈有不認主之禮。
婉兒繼續說道:「雖然青兒與我締結了契約,但是我們以姐妹相稱,並沒有主僕之分。」
天鴻長嗯了一聲,說道:「婉兒,你心地善良,有此機遇也是你之福,今後你的修為將與青兒並進,成效將遠超常人,一定不能誤了修煉。」
婉兒聞言,趕忙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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