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妖刀翻轉,腳踩雙儀之印,觀望四方寰宇,眉頭輕鎖,對不遠處同時停下戰鬥的聖朱雀說道:「九幽聖使,你可願意在這術法之中安度晚年否?」
冷靈逸冷哼一聲,對妖帝言詞沒有一絲的好感,厭惡更濃,冷道:「我冷靈逸可不願意與敵人共處一處。」
妖帝冷笑,說道:「不妨你先攻擊此術,本帝在你背後送你出去如何?」
冷靈逸一絲輕蔑,嫵媚身軀雙翼舒張,對妖帝怒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休想打我主意,如此術法,我聖朱雀又豈有破不開之理,還需要你在背後助我?」說完法決變動,黑色火焰四方聚合,遍佈雙儀周圍,全力燃燒雙儀真氣。
妖帝哈哈一笑,爽朗道:「火羽的徒弟果然討人歡心,比裝腔作勢故作正經之人來得讓本帝更為欣賞。」說完妖刀負於身後,身體橫臥略微飄起,繞有興趣的觀看聖朱雀施法。
冷靈逸不與理會,手決變動,厲喝:「地尊者,破開此法。」話音剛落,身旁地尊者手中直刀劃出,一道刀芒透發而出,將雙儀斬為兩半。屆時金光透射,一尊觀音之象自開裂的雙儀中顯露而出,佛指捻動,佛光轟殺而上,將地尊者身形震退飛起。
梵音響徹,空彌的聲音傳出:「今我們五人共互此法,你們三人可仍要抵抗?」
聖朱雀不屑回道,魔音蔓延虛空傳盪而開:「空彌,你以為你們五人同時施法,本尊就不能從此法之中脫離而出嗎?」
一劍擊光自虛空飛出,弦月身影一閃即沒,琉璃劍光飛速射出,直取聖朱雀脖頸。聖朱雀飛身後退,弦月身影又是自茫茫星河之中跳動出沒,玄妙的身影不時向聖朱雀斬出利刃,身在明處的聖朱雀無法捕捉弦月身形,只得連身閃避。
妖帝好笑道:「靈逸,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你還要繼續嘗試破開此術法嗎?」
冷靈逸轉身怒目注視飄飛的冥風,說道:「我只是好奇,有你這麼一個危險的角色,弦月與玄空寺四位監院竟然不先對付你?」
「哈哈哈哈啊……」妖帝笑了笑說道:「我確實危險,但是比起我,他們倒是更加擔心這具軀殼,靈逸,本帝念在你是火羽的弟子,再問你一次,你願意與我配合嗎?」
冷靈逸轉身不語,手中法決變轉,一聲嘹亮的鳴叫響徹虛空,魔日天陽之招再度運出,黑色火焰朱雀凝化而成,以自身灼熱高溫在雙儀之上急速飛旋,屆時火光更盛,數道黑色天火朝着顯露而出的觀音金象轟砸而下,不斷灼燒佛身雙儀,硬破五人設下術法。
「哈……」地尊者厲喝一聲,身體血光閃動,極招上手,手中直刀飛旋不息:「禁制-修羅銘。」威聲一喝,身體周圍現出修羅巨大修羅之身,手中直刀斬落,巨大修羅應式斬下,開山之威般血色巨刀穿透黑色火焰,狠狠斬向觀音之象。
「轟隆……隆……」宛若雷鳴般的聲音滾盪而開,黑色火焰與煞氣不住自刀鋒兩旁噴射而出,觀音佛像一時之間竟是緩慢下沉。
月光耀射,弦月身影閃現星河之中,玄月神劍擊出,無盡琉璃月華自天際飛灑,不消片刻,整片天際古樸而又神秘的符文遍佈飛旋,九霄玄流真訣脫手而出,光華匯聚,虛空星河屆時奔涌,恍若磅礴怒濤登凌天際,光華隨玄月神劍之引,無盡星河傾瀉而下,毫無保留攻向聖朱雀,地尊者與橫臥的妖帝。
「不愧是天玄門玄天仙術,看來本帝想不戰都不行呢!」妖帝微笑,伸手將一道血氣護持身畔,阻擋月華淨化碾壓之力攻體。
聖朱雀雙翼收縮,魔力自面前撐開一暗紫色光芒,有些吃力的抵擋弦月全力一擊。地尊者法決變動,巨大修羅之身屆時更加強壯幾分,以修羅龐大的身軀作為護盾,抵擋弦月玄天仙術。
妖帝面色如常,對聖朱雀說道:「本帝現今現世,觀天元界之中並非有我中意之人,靈逸,你是唯一一個讓本帝感到親切的人,這一行本帝也覺得累了,不如就幫你一把,送你平安離開如何?」
冷靈逸微轉面龐,有些好笑說道:「妖帝,我看你是老的都分不清楚狀況了吧,你可知道我是來殺你的?」
妖帝哈哈笑道:「本帝想殺人便殺人,從不念是好人還是敵人,本帝想幫人,自然也是如此,靈逸,你應該為有我這一長輩在世而感到高興。」
冷靈逸將頭扭向天機,觀望天際之中那道仿似在月亮之中的身影,對妖帝說道:「三千年前集合眾生之力都未能殺掉的天地妖力,竟然撐當我的長輩,你不覺的好笑嗎?」
妖帝依舊微笑,看着冷靈逸說道:「罷了罷了,是不是好笑本帝倒是不在乎,既然本帝能再現世,那便註定我完全復生那天已經不遠,不妨就助你脫離此術吧。」妖帝橫臥的身體逐漸站立在虛空之上,手指在妖刀之上劃開一道血口,一滴鮮血沒入妖刀,妖刀刀柄之上竟是屆時變得通紅,妖刀橫至身側,身畔血色氣血逐漸濃密,一刀斬出,血色刀光飄蕩而出,破開灌注而下的琉璃光華,血色刀氣朝着天際星河圖斬去。
「什麼?」弦月失聲驚呼,趕忙收住停住的術法,閃身避開斬至的一刀,刀氣掠過弦月身旁,飛速斬向弦月身後星河圖,轟然徹響,星河圖裂開粗目驚心的裂縫,不消片刻之間便明滅消散,虛空隨之盡數退散。
「沒想到妖帝僅僅殘魂,修為竟然還是如此高絕。」弦月身形緩緩飄落至四位監院一旁。
「妖帝確實令人覺得恐怖,只是妖帝若要重生,只怕也並非容易的事情。」空彌回道。五人目光齊齊望向不遠處的冥風與聖朱雀。
「妖帝,你若是以為破開這術法就能收買我聖朱雀,只怕你的夢做的有些大了。」冷靈逸羽翼略微舒展,冷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妖帝爽朗一笑,身畔血光逐漸消退,說道:「本帝做事,還需要收買人嗎?」隨即打了哈哈,說道:「本帝也累了,想休息一下,天元界後輩之中若是能出來一個不錯的人,或許本帝會有出來一會的打算。」
冷靈逸側目看了看冥風逐漸飄忽的身影,平淡說道:「若是那一刻到來,只怕你的對手也將是我,殺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妖帝不再言語,只留滄桑的笑聲迴蕩在茫茫天空,隨後冥風身體周圍的血氣盡數崩散,自虛空飄飛迴旋,盡數沒入妖刀之中消失不見。
一口鮮血溢,冥風蒼白身軀已經因失血過多逐漸昏迷,身體搖晃稍許,自虛空之中跌落而下。
金光閃耀,空彌閃身接住冥風,一道精純佛力滋養着冥風巨創的身軀經脈,額頭不消片刻之間也是一滴冷汗淌過臉頰。
「如何?冥風少主可是無恙?」弦月與三位監院同時趕製,弦月關切問道。
「身體經脈完全被妖帝妖力侵蝕,身體之中的精血也被妖帝吸食過半。」空彌言畢佛力更強一分。
弦月四人都明白空彌話語之意,若不是妖帝自行抽離,只怕冥風少主此時已經不是受到巨創,而是一具冰涼的死屍。
「妖帝與妖刀早已合一,妖刀不滅,妖帝便可藉此刀吸**血重獲新生,我雖然不知道聖血帝尊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冥風若是再使用妖刀,在我聖朱雀沒找到滅殺妖帝之法之前,我必將冥風擊殺。」冷靈逸生冷的聲音傳至。
空智佛掌端於身前,對聖朱雀道:「難得聖使能有此良知,貧僧為天下蒼生感謝聖使的提醒,我天下正道也務必會護持冥風少主的安危,竭盡所能鎮壓此刀妖力。」
聖朱雀冷哼說道:「不必,本尊並非為你天下正道着想,只是想讓你們明白妖帝與我有殺師之仇,妖帝之命只能由我聖朱雀來取。」
「嘶~嘶~」一道時空裂縫自聖朱雀身旁開啟,已經恢復大半的束龍自裂縫之中走出,對聖朱雀躬身行了一禮說道:「主人,妖帝既然無力再戰,幽冥王命我傳令主人,請主人速回
九幽域整軍,兩日後我九幽便殺上天玄山。」
「嗯?」冷靈逸很是不滿,說道:「他幽冥王倒是好氣魄。」
束龍眉頭微蹙,說道:「不知主人可有其它事情要辦?」
聖朱雀冷笑一聲,轉身走入時空裂縫,傳音對束龍說道:「告知幽冥王,天玄門之戰,本尊並沒有興趣。」
束龍施禮回道:「是。」見聖朱雀離開,束龍轉身望了眼驚詫的望向自己的如月,朗聲說道:「既然我主不願對幽冥王施加援手,我可告訴你們一消息,幽冥王在你天玄植入內應,日後便會出現,若你們天玄門不及時查明,想必後果你們也很清楚。」束龍說完目光再度投向冰面的如月,點了點頭也是步入時空裂縫之中,與裂縫一併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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