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聞言,輕聲嘆了口氣,言道:「阿彌陀佛。」
鬼天通冷哼一聲,道:「要殺便殺,又何須如此拖拖拉拉,我鬼天通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大不了再重生一回便是,與我而言又有何難?」
天鴻冷喝:「鬼天通,今天有我與法印高僧聯手,定讓你永歸地獄。」
猩紅的光芒自林嘯體內散發而出,陰冷笑道:「哈哈哈啊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讓本尊領教下法印高僧的高招了。」言畢魔功運出,魔化驚雷劍在魔力的催動下飛旋而出,洶湧的魔流將天鴻與法印兩人逼得趕忙後退。
單腳震地,林嘯仰天厲嘯:「啊~吼~……」
強橫魔氣震得周圍大地一陣劇烈的晃動,牙關緊咬,背後魔翼狠狠煽動,將束縛的四道鎖鏈盡數震碎,帶着林嘯扯動剩餘六道鎖鏈再度升入高空。召回魔化驚雷劍,林嘯飛身立於半空,巨大的雷電劍光沖天而起,朝着天鴻與法印兩人的方向傾斜斬下。毀滅之劍生生將天宇劃出一道黑暗的裂縫,強大的吸扯之力瘋狂拉扯着周圍的景物。
眼見毀滅之招臨近眼前,天鴻與法印二人明了鬼天通是要孤注一擲,不再猶豫,當即運出所有真氣,耀天劍與法印手中禪杖化為白金兩道光芒迎招而上,法決變轉,耀天劍自空中劃出萬千劍影,牢牢鎖住四方天宇,將黑暗裂縫的吸扯之力禁錮其中;法杖停於劍光之前飛速轉動,應隨法印功法運出,一尊靜坐羅漢現於天宇,金色佛光穿透魔障,印染四方。
轟然炸響,林嘯絕強一劍毫無餘力的撞向金色羅漢,桀鶩電流狂舞閃動,與巨大金色羅漢共同崩碎於天宇,激起金黑兩股氣流向四面八方不住翻湧。劍光舞動,天鴻調轉劍訣將鎖住四方天宇的萬千劍氣調動而起,盡數插向被林嘯破開的黑色裂縫,藉由裂縫的強橫的吸扯之力,將劍氣盡數射入其中,不消片刻,裂縫之中白光閃耀滿溢射出,於空中停留少許時刻便與裂縫一同消散與天際。
「鬼天通,繞你有通天的能為,今天也休想再從我兩人手中逃脫。」
天鴻飛身凌空冷喝,耀天劍飛回手中,運集真氣朝着林嘯疾飛而去。
仰天狂笑,控制林嘯身體的鬼天通冷然說道:「愚昧,愚昧,如此大好時機你竟然不思珍惜,虧你修道多年,難不成修成了道,卻忘記了如何做人嗎?」
魔化驚雷劍震飛而出,密集雷網遍佈林嘯周身,右手指甲瘋狂長出,回身一爪抓出,鬼爪邪光對迎而上。
耀天劍飛旋對上,與鬼爪邪光於天際碰撞分開,天鴻閃身現於雷網之前,左手雙指點出,雙儀之印對迎雷網迴旋不息,頃刻間雷網雷電消退,右臂伸手向天,耀天劍急速飛回。牢牢握住,十道沖天劍光何為一體,但隨天鴻斬下,天劍劍光幻化為十,一劍破開雷網,九劍逐次斬向魔化的林嘯身軀,將林嘯再度從空中劈落而下。
「哈哈哈哈哈。」天鴻仰天長笑,道:「邪魔之人豈能明白我天玄正宗所立為人?小人之心又豈能明了正道之士所求為何?」
狠狠落地,帶起丈高沙塵,身上傷口緩慢癒合,抬頭望向凌空俯視的天鴻,牙關緊咬,魔化驚雷劍魔光激涌而出。
「天鴻,你竟然如此頑固!」
閃身而上,騰龍式運轉而出,魔化驚雷劍直斬天鴻脖頸。
佛光閃耀,一巨大的卐字自天空壓下,法印雙手和十,人已不知何時出現在林嘯身旁。
天鴻劍訣再引,十道鎖鏈再次射出。鎖鏈束身,佛光淨體,林嘯原本出擊的攻勢,竟是瞬間被二人所制,牢牢鎖在半空。
魔光被壓制而下,法印佛印變轉,靜心咒念誦而出,瀰漫梵音霎時彌蓋天際,現出十八羅漢端坐天宇,金色佛光退散魔障。
強忍精華的佛光,鬼天通衝着天鴻冷笑道:「天鴻,枉你是護法長老,究竟如何取捨以顧大勢都不知道。」
天鴻冷哼道:「鬼天通,你心中的算盤究竟為何我是無法知曉,但是就你此行所為何事,以貧道多年修為經驗來看,多半也並不是純粹為了將無雙神鬼就此拔除,更何況我天玄行事,向來都是以邪魔兩道不兩立為首要,所守護之物也並非是你九幽所行明爭暗鬥之道,我道為護蒼生,單從此點而言,我便有足夠的理由拒絕於你,以你千年道行,又怎麼會如此糊塗來說服於我?」
「哈哈哈哈哈。若非幽冥王反叛我王九幽冥神,更將我等重創,天鴻,你以為本尊會屈尊降貴與你協商此事嗎?」鬼天通牙關緊咬,林嘯身上的魔氣已然除去過半,原本死壞的血肉再度現出了生機。
冷笑連連,天鴻看着即將被佛光渡化的鬼天通,道:「將死之人又何必如此強撐。」
哈哈慘笑,鬼天通道:「如若遇見幽冥王,還勞煩你轉告於他,說他愚蠢的行為終將會為他招來滅亡。」說完魔氣消散,一縷黑煙在佛光的渡化之下完全消散。
經文念畢,法印輕道:「阿彌陀佛。」
天鴻輕嘆一聲,一指白光點出,將無法力加持的林嘯托於半空,仔細觀道:「多謝法印高僧援手,這才使得我們後輩免遭於難,得大難不死。」
法印微微搖頭,道:「天鴻長老哪裏話,身中鬼天的通化魂之術而能守住心脈為自己留下生機,在我修行這八百年來也是首見,如此奇蹟之事也是多虧了這位小施主之前的造化。我只是在此小施主護首心脈的那道真氣迸發之前援手了一下,若非事態緊急,在鬼天通妄想侵入小施主心脈之時,想必這道真氣將自行運轉,將鬼天通逼出體外。」
天鴻聞言,目光變的深沉,道:「敢問寺職這道真氣究竟為何?」
法印輕嘆搖頭,顯然也是無法道明這道真氣究竟是為何物。
「既然這樣,恐怕事情並沒有我們所想的那般簡單,再則此事已經告一段落,我們也速速前往雙龍迴旋山支援,以確保不再有更多人無辜之人犧牲。」
法印微微點頭,道:「這是自然,只是貧僧尚有一人需要救護,只怕不能與長老同行。」
「哦?」天鴻輕捋鬍鬚,眼神之中些許疑惑,道:「不知寺職所救之人究竟是何人?」
法印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此人名為雲落,修為並非等閒,先前我與九幽煉血使交手,不慎被受其所制的血劍門血役使重創,在貧僧重創之際,正是這位施主出手救了貧僧。」
天鴻眉頭緊蹙,道:「不明來歷卻又修行過人?」
法印應道:「卻是如此。」
「既然不明來歷,我又豈能置下寺職獨自離去,不妨我們一同前往救治此人,以免有不測。」天鴻回道。
法印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長老不必掛懷於我,我觀此人一派正氣,並非九幽之人,若說只收女徒的狐媚則更是不然,再說此人更於危難之際救助於我,實在讓貧僧難以相信此人是邪道之人。更何況現今血劍門之景長老已經明了,還是請以救人為要。」
天鴻輕嘆一聲,道:「既然寺職如此堅持,那貧道自然是相信寺職的眼光,這便前往雙龍迴旋山戰局。還望寺職一切小心。」說完身化流光,帶着林嘯飛身落上青鳥背上。
「林嘯。」若雪如月婉兒凝霜四女見天鴻長老以真氣托浮林嘯出現在眼見,都是趕忙上前,滿是關切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林嘯,但隨即便察覺到彼此,又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
運轉真氣將林嘯緩緩放於青鳥後背,看了看站立在四女身後滿臉傷痛的詩雨,與一臉彷徨仰首向天的雲山,長嘆一聲,道:「婉兒,速速通知青兒,讓它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雙龍迴旋山,我有要事與清玄掌教和三位首座相商。」
婉兒柳眉微蹙,見師尊滿臉嚴肅,當即傳聲青鳥。
一聲嘹亮的鳴叫,青鳥聞言振翅疾飛,稍事片刻,便將天鴻等人盡數載到了雙龍迴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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