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風冷眼觀看人莫生少許,冷冷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又為什麼擋我去路。」
人莫生撫了撫手中的扇子,平淡地說道:「少主此次前往可是為了救人?」
冥風冷哼一聲,臉上更漏怒色,說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該擋着我。」
人莫生哈哈一笑,說道:「不愧是血獄少主,氣血果然過人,可是少主可知道此行前往,可是凶多吉少?」人莫生言談之間竟然也是突然轉過身去,顧自扇起了扇子。
冥風平常被人敬重,何曾被人如此無禮的對待過,當即怒火上心,但想到此地並非血獄門境內,自己功力又相距甚遠,終強壓內心憤怒,略帶憤恨地說道:「你幽冥域近白年來都不曾越過死亡之森,倒是你們現今又重新出現,可是令有所謀?」
人莫生哈哈一笑,說道:「少主哪裏話,人莫生此行前來只是尋找一人,並無他意,路經此地,見林中煞氣沖天,想必我找之人就在其中,這才到此前來。」
冥風心中戒備頓時大松,聽人莫生的話,似乎並非要與自己一站,林中之人自然也非幽冥域的人。當即緩和了語氣,說道:「我真是詫異,傳聞中幽冥域向來以弒殺為先,今日一見,到是有點另眼相看,難不成你們幽冥域有歸於正道的意思?」
人莫生臉色一凝,說道:「我幽冥域自古以來就是天下正道,又何來歸於正道之說。」
冥風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隨即放生大笑,隨即又冷哼一聲,說道:「笑話,若你們幽冥域是天下正道,那我們這派豈非就是邪魔外道。」
人莫生微微一笑,似乎很是覺得眼前的少主是個有點難玩的人偶,說道:「少主哪裏話,我門自古以來就與血獄不分彼此,無論時至何時,我們毅然是最好的朋友,到是少主所說之言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啊。」
冥風冷哼一聲,怒火直燒心頭,冷冷說道:「少來這裏潘關係,我門自古就是正派,哪裏跟你們是一路,你竟然還有臉說我門跟你們自古一派,簡直血口噴人。」
人莫生隨即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少主此言倒是着實讓人心寒,今我九幽奪命使雖然在此布下奇陣,只是為了幫少主解決一份危難,可不曾想到少主竟然闖入此陣,着實讓莫生好生頭疼。」
冥風正欲動怒,忽聽天空一陣大笑傳來:「哈哈哈,今天到真是熱鬧,沒想到這小小山林,竟然讓老位尊駕前來,到是貧道有失遠迎,還忘兩位莫怪才是。」聲音由遠及近,一陣清光閃過,冥風人莫生身旁便出現了五位身穿白色道袍,為首的一人身穿法月道袍,滿頭白髮,長須及肩,身背一劍,手持浮沉,其餘四人皆是手持一劍,其中一位,正是前些日子幫小石等鎮除去巨蟒為首的一人。
人莫生目視老者,淡淡說道:「老友,百年不見,你倒是蒼老的多了。」
老者浮沉微動,身後身穿白色道袍的四人皆四散開去,隨即說道:「老友許百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貧道,着實讓貧道受寵若驚啊。」
冥風見兩人似是舊交,隨即冷哼一聲,說道:「沒想到天玄門自認是天下正派,幽冥域更是你天玄門第一大敵,今雙方相遇,竟然在這裏敘舊,着實讓在下大開眼界啊。」
人莫生與老者面色都是一凝,老者心頭更是壓力大漲,心道:「這血獄少主可真是嫌天下太過安靜啊。」雖然心想,但嘴上依舊也不閒着,說道:「久聞血獄少主血氣過人,今日一見,果然讓貧道大開眼界。」
冥風心中大恨,憤憤說道:「不必。」
林中真氣波動,劍光四起,林中的惡鬼不消片刻就被消滅過半。人莫生看了看林中的劍光,淡淡說道:「老友門下弟子如此莽撞,也不怕被這惡鬼傷到嗎?」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有勞老友掛懷,此次我雲陽帶來的弟子都是我天陽峰一脈有名的好手,區區幾個小鬼而已,又企在話下。」
冥風冷哼一聲,並不言語,轉身向林嘯等人走去,運轉法決,道道真氣打入林嘯三人體內,顯然是為三人療傷去了。人莫生淡淡一笑,說道:「老友可真是自信,據我所知,這林中步有血剎迷魂陣,此陣兇險異常,共有十種變數,專攻於人之三魂七魄,倘若不明此陣隨意闖入,怕是少不了要有苦頭吃呢。」人莫生笑談之間輕搖摺扇,顯然風輕雲淡,眼光依然看向林中,似絲毫不在意雲陽會對自己出手。
林中劍影四射,轉眼之間倚然將周圍的死靈清掃七八分。雲陽開懷一笑,說道:「早知血剎迷魂陣出自幽冥閻羅殿,百年之前,幽冥域與天玄門一站後曾都誓約不再越過死亡之森,之後百年之內死亡之森內側更是風調雨順,不知道百年之後的現今,死亡之森內部再度出現你幽冥域死亡奇陣,所謂何故?還望老友務必不要吝惜,務必給老道一個答覆才行。」
人莫生清嗯一聲,顯然對雲陽的說法很是不滿意,說道:「老友怕是有所不知了,雖然此陣出自我幽冥閻羅殿,但此陣的佈置者可並非我幽冥域之人。」
雲陽聽了人莫生的恢復,顯然有些吃驚,說道:「此陣兇悍莫名,老友我深知此陣的厲害,只是不知向你幽冥閻羅殿的森嚴,又怎麼會讓這些蠅營狗苟之輩學得此等陣法?」
人莫生回道:「非也,此陣並非從我幽冥域流出。」
雲陽略顯詫異,顯然對人莫生的回答並不滿意,內心之中更是好奇這天下之中除了至邪的幽冥域有此陣法,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能有這通天的能耐。人莫生繼續說道:「那日我為尋得異寶進入無疆魔域,見魔龍山血光沖天,便心生疑惑,以為有魔族現世隨即前往探查,怎奈當時血氣厚重,根本無法入內。」
雲陽更為詫異,說道:「沒想到昔日連我天陽峰首座都忌憚的人莫生竟然會被一層血氣困住止步不前,想來這血氣之中並非是尋常之輩吧。」
人莫生微一點頭,說道:「這點無法知曉,我初入血陣便被發現,與血陣之中的黑衣人大戰一場,之後黑衣人連夜遁逃,我這才追及至此。」
雲陽哈啊哈一笑,說道:「沒想到昔日殺人如同碾死螞蟻一樣的人莫生竟然會為追一煞氣沖天的莫名人士來至此地,不如老友我跟掌門通報一聲,讓你就地入我門下如何。」雲陽雖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暗自斟酌,能與人莫生一站而被追及至此,想來此人身上定然有人莫生想要得到的東西,並且身負的能力明顯出自幽冥域,莫不是借刀殺人?若真是如此,那此人必然務必拿下,好生審訊。
人莫生哈哈一笑,說道:「老友又說此話,着實讓人莫生心生辯駁之感,只是此人身在此地,着實讓人不能放心,倘若因此而破壞了我兩門立下的長久的安定,那人莫生可擔待不起,不勞老友費心,人莫生必然生擒此人,好帶回本門嚴加審訊。」
雲陽賠笑說道:「哪裏話,此地乃是我天玄門護守之地,既然此人深入我天玄門守護之地,那除魔衛道自然就是我天玄門的本分,自然談不上費心,到是老友出現在此怕是有些不妥,還望老友三思啊。」
此時林中劍影暫落,雲陽與人莫生觀看此陣,卻是被破了三成。林中鬼泣生屆時響徹山宇,顯然此陣的操控者已然被逼到了絕路。
人莫生淡淡一笑,說道:「非是本門之人,竟然能將此陣勉強用出其四變,倒是着實讓我吃驚不小,老友,你不出手幫助你的弟子嗎?」
雲陽心中一緊,大呼不妙,倘若就此出手,只怕喪失先發制人之機的自己會被人莫生坐收漁翁之利,但此刻如果不出手,怕是門下弟子難免會有死傷,想至此處,雲陽微一嘆氣,隨即運轉真氣,向林中閃去。
人莫生面光一凝,目不轉睛的望着林中的情況,心中暗道:「雲陽,就讓我看看百年之後的你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層度吧。」
冥風將眾人扶起,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觀向林中,以防有意外之變。
雲陽,人莫生,冥風三人心知待雲陽破陣之後便會有變數出現,雖然各自表面平靜,但此刻卻是誰都沒有放鬆,陣陣殺機顯然到了爆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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