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枚...」小姐聞言嘴唇微動,似有難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今天我心情不錯,可以給你打五折,五百枚就好。」莉莉絲可是好人。
「謝謝你的好意。」小姐搖了搖頭就站起來,「打攪了。」
「等等!」莉莉絲將斗篷摘下,「如果不介意的話,跟我聊聊天吧。」
「你...」看到她那絕美的面容,小姐有着一瞬間的恍惚。
「不是每一個女巫都又老又丑的。」莉莉絲拍拍桌子,讓她重新坐下,「其實我不缺錢,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可以在這裏幫幫忙。」
「真的可以?」這個小姐還真是與眾不同,竟然沒有生出好貨不便宜的想法。
「你不懷疑我的預言可能有問題?或者給你下套。」莉莉絲直接問了出來。
「瓦爾茲家族的名譽一向很好。」小姐安穩的坐回來,「而且你也不像撒謊的人。」
莉莉絲張了張嘴,最後化作笑容,「我越來越中意你了。」
「嗯?」
「沒事,說吧,你想預言什麼?」莉莉絲一副慵懶的姿態靠在奢華的座椅上。
「我想知道我父親的去向。」
「父親啊。」莉莉絲操起一旁的水晶球,看了一眼皺了皺眉,「能告訴我名字麼?」
「保羅?布洛林。」
「嗯...你是不是有兩個父親?」莉莉絲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過於好奇。
「不,就一個,名字就叫保羅?布洛林。」小姐明顯有些不高興。
「哦,那你等等。」莉莉絲一招手,突然冒出一個畫板,然後一個男人的肖像在上面快速成型。
偏瘦的中年人,黃.色短髮,額頭上有一道不算大的疤痕,徹底改變了有些柔弱的形象,讓他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有些像,不過應該更老更壯一些。」小姐看着他,遲疑了一下道。
「那就是這個了。」
另一個男人比上一個就壯多了,臉四四方方的,沒有疤痕,雖然頭髮都白了,可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一定是個帥小伙。
「對,就是他。」
莉莉絲摸了摸下巴,然後指着老男人,「他已經死了。」
小姐聽後低下頭,兩顆晶瑩的淚珠無聲的滑落,浸濕了完全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畫紙。
莉莉絲沒有理會,繼續道,「而這個還活着。」
小姐梨花帶雨的抬起頭,「抱歉,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在說什麼。」
「哦。」莉莉絲把玩起了金髮,「預言是我的副業,其實我也不是很懂...不過應該沒錯。」
小姐嘴角抽了抽,才恢復正常。
老實說,莉莉絲根本就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即便安吉拉的父親預言的很準,她也不是很感冒。
許願是絕對的,得出兩個結論,兩個人肯定是有什麼聯繫,至於再許願去了解...她沒這個興趣。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把他帶來。」
莉莉絲看她下意識的動了動下巴,右手往旁邊一揮,一個男人就憑空出現了。
他穿着一身破舊的衣服,左手拿着只剩一半的木碗,右手抬起似乎要夠什麼東西。
男人在過來的下一刻,就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將後邊一個架子弄翻了。
糟糕...這些都是白繭的心肝寶貝。
莉莉絲為了裝神秘,才特為借來的...
在玻璃器皿摔碎的聲音停下後,男人略微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依舊警惕着。
「呱...呱...」一隻碩大的青蛙跳到桌子上,十分大膽的叫了起來。
「自己回去。」莉莉絲瞪了它一眼,一臉不爽的用大拇指,指了指。
「呱...」它還真聽話,立即就蹦到剛才的玻璃瓶那,老實的趴着不再動彈。
小姐此時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竟然從青蛙的叫聲中,聽出了委屈的情緒。
「喂,別總盯着我看。」
「珍妮?」男人經過提醒,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是?」
男人見她不認識自己,就像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面如死灰的表情,嘆了口氣。
「後天異類?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剛才是在水晶球上成的像,自然沒有見面看的『清』。
小姐自然聽不懂,不過她也感到了異常,僅僅是剛見面,她就對他生出了一絲想親近的感覺。
男人倒猛的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盯着某人,「你知道?」
「都說了是頭一次見,聽話怎麼不聽全?」莉莉絲翻了個白眼,「好了,你過來。」
他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幻想,於是就特別聽話的往前走了幾步,緊接着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細密的響聲,於是轉過頭,露出了跟小姐一樣,難以置信的表情。
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青蛙、蜘蛛等等一些常見或者不常見的東西,正安穩的裝在完好無損的玻璃中。
「咳咳,小事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莉莉絲之所以這時讓時間回溯,並不是提高可信度,而是怕白繭這個時候蹦出來。
現在這個小傢伙,在好奇心爆棚的同時,又喜歡捉弄人,莉莉絲倒不是不願意跟她玩,而是...這隻三無蘿莉里里外外都是黑的,除了讓她頭疼外,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至於異類這個定義很簡單,就是異常的生物,像巨人,巨龍就屬於這一類,不過它們都是天生的,而這個男人則是通過後天形成的,有些始祖的意思。
「珍妮是吧?今晚你先住下,我們明天再談。」莉莉絲笑着對她點了點頭。
直到她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某人才把視線移到男人身上。
「想聊一聊麼?也許我能幫到你。」
故事出乎意料的簡短,男人在參加一場露天舞會時,一邊喝酒,一邊閒逛,最後腳下一滑摔到一個挺陡峭的山坡下,人當場就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特別的飢餓,並且快速的侵蝕了理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將方圓十米內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了。
樹葉、雜草、昆蟲、老鼠...
他是沒有理智,並不是沒有記憶...他乾嘔了好久,就是無法將之前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就像...沒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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