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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僅僅是為了懷念而已。那個人不會單憑感性做事,做一切事都是有目的的。那個人想要獲得人心,獲得理解。這很狡猾,用這種類似於英雄傳奇的形式,向世人展示他們的過去。懲罰者這兩年做的案子,屢屢造成轟動。我們能想到今晚的含義,很多人也會想到,甚至有可能翻出這起真實的案子。
當世人知道,懲罰者組織,原來是這麼來的——這些活生生的人讓情景再現,雖然只是舞台劇的形式——不再是個乾巴巴的犯罪組織,而是有血有肉的。他們不是生來就執惡,而是因為善被毀掉——你覺得,人們還會對他們避之不及嗎?如果當人們理解並原諒了懲罰者的過去,那麼對於懲罰者做過的案子,他們都會下意識帶着柔光去看。他們甚至會嘗試着去理解,這也是人之常情。一旦在人們心中播下這樣的種子,你覺得,懲罰者和他們的教義,還能被消滅嗎?」
尤明許靜了一會兒,再次看向屏幕:「接下來,觀眾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殷逢冷笑:「演得這麼賣力,吸引了眼球,算計了人心,那個人當然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
各方警力,調集完畢。隨時可以對50層發動強攻。
丁雄偉走下指揮車,望着面前的大廈,夜色通身覆蓋,熒光閃動,仿佛沉默的巨人俯瞰自己。周圍風聲烈烈,行人遠離,肅穆而寂靜。
而大廈周圍,一樓大廳,那懸空的觀光樓梯上,還有目力不可及處,黑壓壓的都是警察。可謂是連只蚊子也飛不出去。天空中,兩家直升機在不遠處盤旋待命。
然而今晚要取得勝利,卻不是靠強攻就行。那200多名平民人質,折損一個兩個,都是警察的失職。所以看似警力佔了壓倒性優勢,可傻子都明白今晚形勢多麼嚴峻。
雖說丁雄偉厲兵秣馬了半輩子,但這樣牽涉公共安全事態極其嚴重的大案,寥寥無幾。
好在……丁雄偉想,那兩個混進去了,這就好比多了步奇兵。用得巧妙,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目前的局面,讓上下級都很緊張,尤其是隨着直播的推進,懲罰者的面目終於揭露,但外頭的人,卻不知道歹徒們到底想要什麼。
許夢山來請示:「頭兒,現在要怎麼做?什麼時候強攻?」
丁雄偉說:「等一等。馬上打電話到省廳,讓他們去查,懲罰者們演的這個案子,有沒有真實原型。我想一定有的,那麼明顯,就是要讓我們看出來。去查是什麼時間、什麼地方的事,倖存者還有誰?真名叫什麼。」
這是和尤明許想到一塊去了。
就在這時,他面前的那部電腦,畫面閃動——是演播廳里的液晶屏在變化。
「出來了!」旁邊有警察喊道。
丁雄偉定睛一看,果然……是這個結果嗎?
當善已無能為力,你同意以惡制惡嗎?
選擇a:同意。140票。
選擇b:不同意。60票。
觀眾們現在的答案,是同意。
與此同時,許多在電腦、手機前看直播的網友們,都露出滿意的笑。生活多無趣啊,這樣快意恩仇不好嗎?反正是看電視節目。
但如果,這不是電視節目呢?
如果有人,不把這當成電視節目呢?
其實,隨着舞台劇越演越久,尤其是在揭露了化工廠污染、阻止上訪等情節,還有開始詢問觀眾是否選擇讓警察出現時,現場的某些觀眾,已經感覺出了不對勁。
不過,即使心生懷疑的那部分人,也沒有聯想到犯罪上去,頂多只是覺得,是不是電視台要搞什麼廉風建設、掃黑除惡的專題,所以今天才安排成這樣的內容。
可是……當觀眾們選擇不讓警察出場,甚至選擇以惡除惡時,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然而,當這個問題丟出來時,大多數觀眾,還是憑直觀感受,選擇了支持「以惡制惡」。
尤明許和殷逢選擇的都是a。
但是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就在這時,演播廳里的液晶屏,突然黑掉了。整個場館,陷入一片漆黑中。只有觀眾們手裏的手機,發出些光亮。
有人竊竊私語:「怎麼回事?」
「今天到底要搞什麼啊?」
「嘿,誰知道呢,可你不覺得挺刺激的嗎?」
黑暗中,突然有個男人笑的聲音,殷逢一聽到這聲音,緩緩抬頭。
尤明許心裏也咯噔一下。
來了。
終於還是來了。
序曲結束了。他們要的答案,或者說觀眾們的注意力和態度,已經得到了。就像一顆冰涼的石頭,丟進原本寧靜的湖面。現在外頭的情形,對這個事件的關注,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呢?
那是殷塵的聲音。
他慢慢說道:「大家好,我是懲罰者。記住你們剛才的選擇,這很重要。我們,也記住了你們每個人選擇的是什麼,希望你們不要忘記初衷。」
觀眾席「嗡」一聲,炸開了。
——
樓下。
丁雄偉看到這一幕,也是目露精光。他一邊關注着演播廳里的進展,一邊和幾個得力手下,商量着可行的進攻方案。只不過對手挑這個地方,顯然是深思熟慮的——高空,全封閉,唯一的進出通道,易守難攻。剛剛有人來報告,電梯井被破壞,修好至少還需要一個鐘頭。而且就算修好了,真的運兵上去,對方萬一丟個炸彈之類的過來,得不償失。畢竟他們面對的是懲罰者,連販毒組織都敢打的懲罰者,又訓練有素,個個跟特種兵似的,他們這次是破釜沉舟,能幹出什麼事,真不好說。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快步走過來:「頭兒!剛剛我們局的公開郵箱裏,還有微博賬號里,都收到一封信!裏面有個懲罰者發來的視頻!」
「快給我看!」
丁雄偉接過警察手裏的平板電腦,點開視頻,身旁人全都圍過來,屏氣凝神地看。
那是一間二十多平米左右的房間,地上蹲了一圈人,全都雙手抱頭,瑟瑟發抖。旁邊站了四五個人,拿槍指着他們。持槍的人,臉上都戴着彩色面具。全都是結實挺拔的男子。
另一個男子,同樣帶着面具,走到了鏡頭前。他身後的牆上,還掛着一面鍾。所指的時間是10分鐘前。鐘的旁邊,是窗戶,但是窗簾緊閉着。
那人看着鏡頭,說:「丁雄偉。」
這聲音,丁雄偉一聽就知道是殷塵。他的照片,他過去的一切資料,早被警察查了個底朝天。聲音自然也有記錄。
殷塵說:「我知道是你負責指揮今天警察的行動。正巧,懲罰者今天的行動,是我指揮的。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的目的是救人,還有抓我們。當然,我們不會被你們抓住。但是,我們今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人。這一點,我想我們是一致的。
所以,我們的要求是——只要警方不打擾,讓我們把今晚的直播做完,也只要那200隻羊,不主動反抗,我們就不會傷人。所有200條性命,還有我身後這十幾個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都會完完整整還給你們。
但如果一旦讓我們發現,你們有進攻的跡象,有任何一名警察,踏入50層,我就會開始殺人。一個接一個的殺。200多個人可以殺很久,足夠我們把直播做完了。」
——
:)雖然昨天停更了,今天更了10000。想要一口氣把這個情節更完,我知道舞台劇部分可能有點平淡,也沒男女主角什麼事,但這部分又不能不寫,所以更快點。懲罰者總有個源頭,而且這樣boss人設才是完整的啵。懲罰者最終的懲罰才有意義。
老天保佑我明天的碼字狀態好,之後每天寫多少更多少,不勉強。2000到1萬都是有可能的。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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