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何耀和孟良超都過來了警局,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們還有一些沒反應過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警局小會議室里江月整理了一下資料,把等會兒審訊馮健的問題都列了出來。
「我沒想到竟然是馮健,副處你是怎麼發現的?」孟良超疑惑。
江月把今天早上左萌擦玻璃的事情說了,「我當時就想到了在畫廊擦門的馮健。」
「畫廊里請的都是高級別的保潔,馮健作為經理何必親自用價格不菲的手帕擦拭門上的灰塵,只怪我當時把心思都想到了畫室里那面牆上,沒有多想。」
「是我的疏忽。」
江月承認自己的失誤。
「哪裏,副處你已經很厲害了,換做是我連這些都想不到。」孟良超說。
「這次是不是我們家小萌萌立功了?慶功宴一定有她的一份啊。」方維維自豪的模樣就像是左萌是她的孩子。
「放心,你們一家三口都跑不了。」江月想到左飛勾唇一笑。
方維維一愣,臉頰都紅了,「副處你怎麼也開這樣的玩笑。」
休息室里的氣氛意識融洽,這個案子結束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走吧,何耀跟我去審訊馮健。」
江月拿着資料起身離開了休息室,何耀跟上。
馮健很淡定,看到江月進來他還挑眉笑了笑。
江月和何耀坐在他對面,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放靠在椅子上一副輕鬆的模樣看着他。
「我看你心情還不錯,那我們的工作就簡單多了。」
馮健點頭,「那我們直接開始走流程?」
江月淡笑,打開了桌子前的攝像機。
第一次遇到這麼好說話的罪犯。
「你作案的動機和作案過程都說說吧。」
馮健看了一眼攝像機,整理了一下衣領,看着桌面沉思片刻說道,「你讓我自己說的話那肯定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來的。」
「我原本也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後來,父母離婚了,之後的很多年我都過的渾渾噩噩,唯一想我活下去的動力是我妹妹給我的每月一封的信。」
「我努力活下去,努力可以永遠和媽媽以及妹妹生活在一起,然而我剛做出來一點成績,竟然收到我妹妹死亡的消息。」
「她自殺了,我收到的她最後一封信她跟我說她失戀了,她的畫家男朋友把她甩了。」
「你知道世界崩塌的感覺嗎?我切身經歷了,曉曉自殺前刪掉了所有關於她男朋友的信息,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找到郭焚這個人,故意接近他,故意讓他知道我和曉曉的關係。」
馮健冷笑一聲,「呵,那個老東西竟然跟我說他覺得對不起曉曉,想要補償到我身上,所以給我安排了畫廊的工作。」
「我一步一步取得他的信任,我原本只是想搞垮他,沒想殺他的,直到我知道了這個老東西是多麼的混蛋,他濫情,竟然留下了曉曉那樣的畫像在家裏,簡直就是在侮辱曉曉!」
「我密謀了我的殺人計劃,首先我製造他的恐懼,在他家裏用紅漆留下了那些東西,他膽子確實小,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就住到了畫廊。」
「呵,不過更便於我作案了,畫室裏面的東西我都動作手腳,幕布後面牆上是我塗鴉女人的畫像,恐怖的那種,畫室里他喝的飲料是我準備的,裏面的料也是我加的。」
「顏料是熒光的,我弄上去幕布之後就切斷了畫室裏面的電和信號,我是在外面親眼看着他在裏面發了瘋的掙扎着想跑出來。」
「他心臟有點問題我是知道的,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嚇死了。」
馮健很是平淡,抬頭看着江月,「就這些吧,你還想知道什麼直接提問吧。」
「在實施你的計劃之前你一直都躲在儲藏室裏面,而且等郭焚死後你出來清理了你的痕跡對不對?」
馮健點頭。
「當時門外留下了你的指紋,當天我們警方去現場,趁我們不注意毀掉了直接證據。」
馮健再次點頭。
他認罪的態度太好了。
今天江月只是點破了他的身份,他可以拒絕承認這個罪名,他有機會請最好的律師,然而他沒有。
甚至江月想好一切讓他承認罪行的問題都沒有用到。
這乾脆直接的態度讓江月都有點詫異。
「馮健,你對你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嗎?」
「嗯,我承認我的殺人罪。」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了。」
江月從文件夾里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面簽上你的名字吧。」
馮健簡單的看了一眼,笑了笑簽上了名字。
江月關上了攝像機,看了他一眼和何耀往外走,在拉開門的時候江月回頭問道:「認罪的態度這麼誠懇,那為什麼你之前不自首?」
馮健聳了聳肩,「只是想看看你們的能力,還有,我還有牽掛,也存在一絲僥倖。」
江月抿唇。
對啊,他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母親。
但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僥倖一說。
江月暗嘆了一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案子結了。
殺害郭焚的兇手抓到了,警局外面已經圍了一圈的記者,這個案子是特調處他們負責的,江月本來要接受採訪,不過她都推了,何耀他們也不想面對鏡頭,所以這個艱巨的任誰就交給了老傅。
忙活完手續,江月他們離開特調處已經下午兩點鐘了,四人直接下了館子,吃飯的時候江月拿出手機,才看到權少爭的幾條信息。
江月簡單的給權少爭回了幾條,然後在網上看了明天飛國外的機票。
每一個案子結束之後都是大家最輕鬆的時候,孟良超他們回去往休息區一癱坐,竟然開黑玩起了遊戲。
江月把所有的資料都整理了然後撥打了老傅的電話。
老傅電話接聽的很快,「啥事?大功臣。」
「我要請假。」
「為啥請假?」
別說是老傅了,連正在玩遊戲的何耀他們都愣了一下,八卦的回頭看。
「出國有點事。」
說到出國,何耀他們瞬間懂了。
只是老傅還是好奇,「真是稀奇吧,假期都工作的鬼見愁竟然主動請假,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江月擰眉,「到底準不準?」
「准,怎麼不准,請多長時間的?」
江月看了一眼日曆,「我最多能請多長?」
「一周,不能再多了。」
「好,我請一周的假。」
「你去國外做什麼……」
江月沒等他說完把電話掛斷了,把整理的資料以及筆記本電腦裝進了包里,快速在網上訂了明天的機票。
明天早上的飛機,晚上就能看到權少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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