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這炮仗聲音剛落,就傳來敲鼓的聲音!
眾人尋聲望去,就瞧着挨着醫館的余記,突然打開門,從裏頭出來的是穿着紅色衣服的鼓手,跟在後面的,是耍獅子的人!
兩個龐大的獅子圍着招弟出來,在門口忽高忽低的轉着。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招弟衝着大傢伙一抱拳,「今日小鋪喬遷之喜,凡是在本鋪買東西者,一律有禮品相送!」
招弟本身就長的好看,尤其今日一身紅衣,顯得那膚色是格外的嬌嫩。
本來這鋪子主要是針對婦人的,因為正好碰上溫家辦喜事,賓客們都過來湊個熱鬧,也就順理成章了!
或是好奇這鋪子,或是稀罕招弟的容貌,反正漢子們來了不少,既然來了,肯定不能空着手,多少都有買些回去。
招弟一個人招呼也不怕,今日幫忙的,都是溫家的來的,長眼的,都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撒野!
今日溫家納妾,本來也算的上是有排場,可就以為跟前招弟這邊,連舞獅子的都出來了,顯得溫家,及其的寒酸!
招弟跟喜弟的關係,大家都知道,招弟喬遷之喜,偏偏定在今日,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這裏頭恐怕有事!溫家納妾,怕是不太平!
世人哪個不喜歡看笑話,今個太陽毒的很,圍着的人想知道溫家能鬧出什麼事來,準是不能去醫館躲着的,大都選擇了招弟這邊!
招弟早早的準備了馬扎,院子裏頭也都定了木板可以坐,木桶裏頭放着不冷不熱的綠豆湯,渴了能喝一口,自要將這些人伺候的舒服些!
喝人家的,站人家的,多的是會不好意思,就是花上兩三個銅板,買個小玩意也行。再說,她們還想在招弟這裏探聽到口風,手裏頭拿到招弟的東西,底氣好像也能足了!
招弟提前得了喜弟的吩咐,知道一二,「聽說這個郭姨娘可是個不安分的。」招弟左右一瞧,「在溫家鬧了不少事端,我隔着一道牆都能聽見,溫家雞飛狗跳的,咱這溫家奶奶從進了門就當家,可不是好拿捏的。」
招弟這麼一起個由頭,剩下的就由着這些人自個想了。
再問,招弟可什麼都不能說了,只道是要避嫌,有人要是糾纏不清,招弟只能是一臉為難的看着人家,「我們兩家是親家,說多了,這要傳出去,人家會怎麼是看我,反正今日溫家鐵定熱鬧,你們只管盯着。」
說完,有從里端了一盆瓜子出來,招呼他們一人抓一把,吃着聊。
招呼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沒非要是拉着招弟說話了,不過招弟這親自每個人都送過去瓜子,有些個沒買東西的,臉上肯定不好意思,折回去,悄默聲的買個玩意過來!
招弟趁着功夫,瓢了一眼賬本,已經寫了四五頁了,今日一日的,八成能將這幾日虧空的給補出來。
而且,她這鋪子的名聲也就跟着打出去了,只要今日溫母將郭氏徹底壓住,她這鋪子也就沒人會害怕鬧事的人,又能跟之前那樣,熱鬧起來!
郭氏斜了招弟鋪子一眼,氣的緊咬着牙,可又不好在這個時候發作,只能強忍着,一步步的,跪進溫家大門!
本來跪着走已經很難了,還要上台階,那稜角擱的郭氏的腿生疼,不用想,八成腿上得青了一大片!
尤其現在的季節,衣服又薄!
終於進了門,郭氏被婆子扶着起來,腿都發抖,差點是站都沒站住!
「請新姨娘過九重門!」剛鬆一口氣,旁邊的婆子又喊了一聲,瞧着郭氏前頭,放了九個馬鞍,過了馬鞍,代表平平安安!
郭氏抬腳想邁過去,卻被婆子給生生的拽住,「姨娘要在門前磕頭才能進去。」
郭氏一聽,當下想要急眼,可看圍觀的人這麼多,想想溫言許,咬牙,忍了!
本來已經青了的腿,這一跪,疼的郭氏都想咧嘴,咬着牙磕頭下去,本來是想意思意思便成了,誰知道後腦勺被人壓着,砰的一聲,頭重重的扣在了溫家的青石板上!
只一下,郭氏都覺得有頭有點暈!
可還沒緩和過勁來,又被婆子給拽了起來,硬生生的將她扯過馬鞍。在過第二重門的時候,郭氏的腿根本就直不起來了。
看郭氏這般受罪,坐在堂屋的溫父有些沉不住氣的站了起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這就心疼了?」溫母涼涼的說了一句,臉上帶的,分明是得意笑容。
溫父湊到溫母的跟前,壓低了聲音,「你到底要幹什麼!」
看溫父如此氣憤,溫母做出一副詫異的樣子來,「當然順了你們的心思,將這納妾禮大辦了,這規矩,都是我查了很久才查全的,正好,今日這十里八鄉的讀書人都在這,要不您去打聽打聽,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這規矩的出處!」
溫父的手握成了拳頭,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溫母提議請讀書的人都來,是在算計!讀書人大多都好面子,既然溫母說找到了規矩的出處了,他們無論知不知道,吐出來的話,也都是確有此事!
「我說過,郭氏她沒這樣的心機,你何必非要跟她過不去!」溫父放緩了語調,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想要說服溫母。
溫母始終掛着得體的笑容,看着郭氏在那磕頭,還時不時滿意的點頭,「這話說的,她愛面子,我也想要啊。過了今日她的福氣在後,讓她忍忍吧,我順心了,大家也都會跟着順心!」
溫母拿着溫父之前說過的話,來堵溫父的嘴!
溫父氣的想要反駁,卻被溫母搶先一句,「這納妾的禮,一直都正室操辦,只要我做,她就得把禮走全了,你要是不捨得,可以現在就阻止,讓郭氏和她兒子,離着溫家遠遠的!」
一句話,將溫父度堵的嚴嚴實實的。
溫父不能出頭,這納妾禮只能繼續,過了九重門,郭氏的身子幾乎都得靠着婆子,額頭上也已經見了紅,卻是這粉色中,唯一的一點紅!
艱難的走到堂屋外,婆子的手一松,讓郭氏重新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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