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息!你他媽要敢覬覦老子的女人,我燒了你藥王谷!弄死你娘!!」白玉染衝上去抓着沈風息的衣裳領子,厲眼兇狠。
沈風息低頭看了眼他的手,「只是種植藥草,非能人不行!否則一本農書而已,如何讓我教出藥王谷絕學?除非,你願意她拜我為師!」
白玉染知道他這是在逼他露出馬腳,探查他的辛秘,冷哼一聲,「一年學不會,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十年!你們訓化那些藥草,哪一個不是耗費幾代心血?你以為拿到書籍,立馬就能種出來?」
沈風息看着他笑。白玉染一直嚴防死守,不僅他的辛秘,還有魏華音。可她既能種出月華草,如今又有這藥草養殖的百種訣竅,早已經暴露出她的價值。
白玉染看他這笑,更覺的憋屈。可要拉攏沈風息為他所用,用上藥王谷,勢必要露短示弱給他。
沈風息笑意更深,「藥王谷從不涉足權勢紛爭!」這個奸人,這是拖他下水,拖藥王谷下水!
見他果然看穿,白玉染卻神色不變,「藥王谷犯上作亂,可有常年毒障,易守難攻,皇上會不會拿藥王谷來試試新火器?那麼弱的藥王谷,要在你沈風息手裏滅了!」
沈風息臉上的笑意淡了淡。
白玉染繼續說,「還是,你願意和親?藥王谷少谷主,清冷出塵,遺世之姿,天生高潔,京中多少女子心嚮往之!甄家大小姐就三番示好。你說太后娘娘臨死之前,會不會賜婚?」
皇上並非太后親生,而她太想保住甄家百年富貴,可偏偏甄家內鬥之後,只剩下甄泰這個鑽營又無腦的奸佞當家執掌。甄家衰敗,難以躲過。
太后比誰都了解當今的皇帝!所以她要死,必會安排好甄家後路!而把南晉國一個特殊存在勢力和甄家捆綁在一起,即便沈風息再不願,藥王谷也勢必被天下認作甄家一派,能為甄家的護力!
「還是你以為,神醫逸清的死,在皇上眼裏比太后的死能有用?」白玉染湊近問他。
沈風息凝眸睨着他,「白玉染,你連她都利用?」
白玉染瞬間神情陰鷙,「你他媽承認覬覦我的女人!」
沈風息神色微僵,「並無。」
「我警告你,在心裏想也不允許!她是我的!!」白玉染盯近他的眼睛。
沈風息從他眼中看到摧毀的力量,「藥王谷不會聽你令。」
「你死後,藥王谷就是我閨女的!」白玉染挑眉。
沈風息半晌沒吭聲,抓着他的手,拽開,捋平整他的衣衫,「想的太美的人,死的都很慘。」
「老子死後也輪不到你!」白玉染怒哼。他會和音寶兒一起白頭!他會先送音寶兒一步,和她一起奔赴下一世!
「我不會對太后動手!」沈風息目光冷硬。
「不需要你!甄家自會動手!」白玉染直接說。
沈風息久久凝視他,「陰險狡詐!」
「過獎!」白玉染沖他一笑。
「藥草養殖全冊拿來,我把口訣給你!」沈風息轉身,坐回藥草架前。
還是要讓他自己教給音寶兒,確定他來歷不明。白玉染暗自磨牙,「我陰險狡詐,你也不遑多讓!」
怒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沈風息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目光越來越凝實。
快氣炸了的白玉染黑着一張臉出來。
「呦!公子!你這不是出賣了少奶奶吧?」唐小忠心裏一個犯賤,就忍不住刺他。
白玉染陰了他一眼,「不想要你那命根子了,就提前掛號給我!」
唐小忠兩腿一寒,「沒有!絕對沒有!我忠心耿耿!」
白玉染對沈風息的了解,他自負又孤傲,又身中泫毒,前世他再回楊柳鎮時,得知音寶兒心有所屬,連心跡都不曾表明,直到唐鳳初訂婚。他才和他一起求娶音寶兒!今生,音寶兒和他早已是夫妻,沈風息就算心裏想,也只會想想,說出來氣氣他!
魏華音已經着手在編撰,看他怒氣沉沉的回來,「沒有說成嗎?」
白玉染頓時委屈的垂着手過來,一頭栽在她懷來,「音寶兒!那個賤人表面上清冷高潔,內心裏骯髒虛偽!不僅要藥草養殖,聽說太后有意給他和甄晗月賜婚,逼我出手對付甄家!不然就在太后跟前進言,把甄晗月那種賤人塞給我!」
魏華音推開他,黑着臉幽幽的瞪他,「說人話!」
「他要我幫他躲過這樁婚事!」白玉染可憐委屈歪在她身上。
魏華音也很快想明白其中關竅,甄家看似富貴,內里藏污納垢,太后和皇上也不似面上的親,她死後,甄家必將走到盡頭。
「你有什麼辦法?」推他追問。
「我才沒有辦法!讓他去娶好了!」白玉染翻了翻眼,抱着她邀寵,「我傷口好疼!」
魏華音冷了臉,「那綿綿就不必拜他為師了!」
「我傷口好疼!」白玉染又強調一遍。
魏華音想起他早上還捂着,這會又邀寵,「我看看!」
白玉染背後給她。
見包紮的傷口又浸出血來,魏華音臉色一沉,「坐好!」喊了祝媽媽打水,她轉身拿了藥箱過來,給他重新清理包紮。
雖然只有兩處傷口裂開浸血,但其他幾處也都暴露了。
背後那一道刀傷,傷口不大,卻很深。
魏華音看他這樣還不當回事兒,來回跑,氣的想要捏他,又沒捨得下手。輕手給他重新上好藥包紮好。
白玉染在她面前刷了一波臉,把沈風息和唐鳳初都抹黑了一遍,吃了晚飯,陪着她一塊編撰藥草養殖。
魏華音記憶超群,但凡她翻過的書,稍感興趣,都會記得。只是現代高科技養殖多數不適合這裏,她還要重新思慮修繕。
夜間,閭洗送回消息,那兩個刺客的家人已經尋到,要人跟他一塊去接應回來。
白玉染吩咐,「顧大流!你帶兩個侍衛過去!」
跟他一起遇刺的三個侍衛都爭着要去,以為那批死士和羅夫人買通的刺客是一撥的,都想要報仇。
顧大流捏了捏三人的傷,點了兩個傷勢輕的,「你們兩個跟我一起!楊孝通你留下養傷!去了幫倒忙!」
楊孝通只得聽命。
閭洗把人救出來,直接交給顧大流,「剩下看你們自己!」
「我家公子還有一事!」顧大流叫住他。
「何事?」閭洗皺眉。
「唐小忠在西街老樹下等你。」顧大流傳了話,直接扛起兩個小的,又一手抓一個,「走!」
人安排下去,顧大流回來復命。
白玉染應聲,「知道了,唐小忠回來,直接讓他去休息!」
「是!」顧大流應聲。
「你讓唐小忠去做什麼了?他傷勢不輕!」魏華音坐起來問他。
白玉染把她按回床上,「做他本職工作去了!你睡你的!有閭洗跟着,出不了事兒!」
聽有閭洗,魏華音放心。
唐小忠本職,但凡經過他手的門窗鎖匙,基本沒有打不開的,什麼密道機關,一找一個準,比狗鼻子都靈。只是犯過事後,險些丟了命,這才只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指望攢夠了銀子娶個漂亮媳婦兒!
閭洗看他竟然盜取卷宗,罪證。不是靠本事去查,而是來偷盜,神色有些不好。然而,他現在卻在外面給他放風,還得護他周全!當真氣到變形!
唐小忠速度神快,出來朝他齜牙笑,「辦成了!走吧!」
閭洗黑着臉帶他回了白府。
顧大流看他回來,忙問,「得手了?」
「我出馬,有失手的嗎!」唐小忠哈哈一笑。
閭洗哼了聲,「告辭!」提氣飛身躍過屋頂,離開。
顧大流看他一眼,眼裏帶着羨慕,「老子哪天也能練的如他這般身輕如燕,輕功高絕就好了!」
「別羨慕了!你三拳就能打死他了!」唐小忠拍拍他。
顧大流嘿笑,「公子讓你回來就去休息!」
「還算他良心未泯!」唐小忠把東西交給他保存,先去歇息。
天已經快亮了,羅夫人從睡夢中驚醒,叫來丫鬟,「準備熱水,給我沐浴!」她出了一身冷汗。
「是,夫人!」丫鬟應聲退下。
這澡剛泡完,外面就傳來消息,那兩份刺客的家人被救走了。
羅夫人臉色一變,「快去看老爺下朝回來沒有!我有急事!」又立馬向甄晗月那邊送信求救。
從她失敗那一刻起,就已經成了棄子。甄家權勢之大,多得是人想攀附,給甄晗月獻計獻策。一個小小工部侍郎,消息都已經被截斷,再送不過去。
看到信物,兩個刺客終於肯招認,說是羅夫人的親信心腹收買的他們,讓他們綁架魏華音母女,伺機暗殺。因為魏華音身邊有個厲害的護衛,這才選擇先行綁架她們女兒。
事情告知白玉染,他立即拿出證據,說他無意中查到羅賦貪污受賄巨額錢財,貪墨修建河提款項,被羅賦威脅,並買通死士刺殺他。喪命的那個侍衛也直接蓋在他頭上!
此事一出,仁宣帝震怒,「羅賦,辜負朕的信任!」當即着大理寺徹查此案。
大理寺少卿,楊九鎳是唐鳳初的人,羅賦到了他的手裏,就算那些事,不是他做的,為了拉攏白玉染,都會給他坐實。更何況樁樁件件,他都逃不了!而且他貪墨數額早已過了死罪界限。
唐鳳初不僅會要他的命,還會讓他在臨死之前,吐出更多消息,逼甄家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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