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s-新煉獄城之「精神世界的導師」
-秀香的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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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香發覺,自己的精神承受極限已經快要到來,如今自己正站在懸崖邊,而前腳掌已經懸空,她稍微向前動一動就會掉下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千鈞一髮。
秀香卻遊刃有餘。
沒有實感。
如果是痛,就要切切的感到那疼的滋味,比如用刀劃傷身體,那是自己能感到的痛。
而這種感覺,好像在看一部並不怎麼吸引人的電影一般,人物的喜怒哀樂看過以後吧,就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如果說再多一點點的共鳴,也難以引發。
秀香覺得自己對於這個地方的實感,已經是一管快用完的牙膏了,如果不用剪刀將牙膏皮剪開,從裏面去撥出牙膏來,就是任憑費多少力氣,也擠不出來什麼了。
在這裏,活着,死去,快樂,悲哀,都淡淡的。
在這裏,上天、入地,都好像與自己無關。
在這裏,自己如此超乎於現實,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可悲。
但是,這裏的自己,任何的變化會對真實的自己有什麼影響呢?
「我知道了,我在哪裏!」
秀香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她的身體根本就在那輛車裏,哪都沒有去。
她的意識,卻活躍着,幾乎沒有休息
意識可以讓自己做任何事,因為意識就等於是幻想,幻想是天馬行空的,幻想沒有邊界,所以幻想怎麼做都行,那麼自己可以一下子在這裏,一下子在那兒。
「是我?」秀香痛苦的想到。
「難道幕後黑手是我?」秀香覺得,說出這句話會讓自己痛苦不已,雖然感不到真的很痛,但或許是像喝了干紅一樣,醉意後發制人也不一定呢。
用電鑽來鑽身體,當時告訴運轉的鑽頭如何能夠讓自己痛,是鑽頭拔出之後,那些痛苦才一股腦的襲來才對。
秀香還是無法相信。
「即使自己是那個創造幻想世界的人,雖然自己是不可能創造什麼東西的。但是,也不該把自己扔到一個充滿未知數的可怕世界裏,讓自己不斷經歷痛苦和折磨,不斷面對未知和挑戰,不斷受到各種刺激啊。」秀香想到這裏,覺得如果按這種邏輯推理,自己貌似是一個變態狂,一個完完全全的十足的受虐變態狂。
「這不可能。」秀香不得不提醒自己,你的思想已經很危險。
首先,自己這麼可愛,不可能變天。
其次,自己這麼理智,不可能愛虐,無論是施還是受,那都是讓秀香無法想像的。
她試圖想着自己拿一根皮鞭抽打勞苦的人民,怎麼也覺得自己的手不會放下的那麼乾脆利落。如何無視別人的痛苦,這在秀香的年紀和經歷是做不到的,因為她仍然保有一顆憐憫的心。
「所以說,不是我。」秀香想到,「我缺少的是一個精神世界的導師,這位導師可以指導我,告訴我怎麼去做。我不會是這樣子的自己,即使一個人有無數個面孔,也不存在一個這樣的面孔,即使存在,我也要徹底將她毀去。」
「如果有那樣一個導師,就有人告訴自己,什麼時候應該停止。」
就是在懸崖邊上的時候,也沒人在自己耳邊說一句s。
秀香多麼期待聽到一聲「危險!」
那不過是安慰的代名詞。
耳邊總該有個人告訴自己吧,但是現在自己的視野和聽覺世界,都安靜的,沒有任何闖入者,這是一個靜的世界了。
習慣了挺外面道路的車水馬龍的聲音,習慣了挺風聲、雨聲和不知道是什麼聲音的「沙沙沙」的聲音,習慣了耳邊應該有聲音。
但是現在,太靜了。
「可怕。」秀香斷定,讓她站在懸崖邊上的,不是危險和即將到來的危險,而是被束縛住的那種可怕,是「孤立」。
孤立,不是沒來由的。
孤立,不是突然出現的。
孤立,正中秀香的內心。
她知道,自己的心裏不無恐懼。
早在她發現這是孤立以前,她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一切都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秀香咀嚼着這句話,電光從腦海中閃現,又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是的,對了,這一切是有人故意為之!」
秀香之前就確定了,只不過現在她的心裏不只是肯定,而是近乎於沮喪的不甘。
「竟然,被蒙在鼓裏。」
「太過分了,自己太過分了。」秀香想緊緊抓住什麼,因為真實感正在喪失,正如一開始所感到的那種不真實一樣,這是一種很難用言語表達的緊張。
「早該知道的事情,就是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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