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s-新煉獄城之「溯源」
-秀香的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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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香發現自己不動了的時候,正想到那個美術老師的摸頭殺。筆神閣 m.bishenge.com
或許那真的是一個讓人難忘的摸頭殺,是在孤單的辦公室里唯一的一個讓人安慰的舉動,不過那個摸頭殺是怎麼成為現實和秀香回憶的聯結的,她還沒搞清楚就被自己嚇了一跳,美麗的回憶存放過了保質期。
從那年的摸頭殺,到如今的「上天」懸浮着,——這期間的事情,秀香又有些迷惑,她想回憶一下,發現無憶可回。
過往歷歷在目,這一切為何發生——那原由卻無跡可尋。
一個多重自己出現的不遇景象。
跟蹤者與被跟蹤者在一處相遇了。
一次反常的相談。
一個莫名的復古項圈。
一個可以自己變大的金屬環。
一個奇怪的黑暗森林。
一個碩大的月之巨門。
一個奇怪的巴士停車站。
一輛奇怪的復古時光機器。
一把駭人的晶瑩鍘刀。
從那時到現在,時光的雙腿是不是從未停歇、一直、一直的繼續向前,而他又前進了多少步,誰能知道?
記憶深刻的,是那片夜的色彩。
從未感到夜的恐怖的人,在經歷了秀香的體驗也會覺得夜是容易滋生惡的時候,不是因為生來就被設計成如此的,皆因人後來如此做,才有了規律。
規律不是一直都存在的,就猶如地球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一切,都有一個產生與演變的過程。
從不存在人為的「無中生有」,因為人不能從「無」創造出「有」來,人可以從「有」變為「無」。
行走在黑夜裏的日子,仿佛離自己很遠了。
但秀香懷疑,那一切還是前一秒的事。
這一會一個海洋的世界,一會一個冰雪的世界,瞬時的切換,變化以後,冰與熱之間的界限正在逐漸模糊。
「是溫水沒錯」,秀香知道,「青蛙,溫水和青蛙」
自己就是那隻快被煮熟了的青蛙。
早就已經 不知所以、不明來由,耐心和邏輯早已經消失在這方塊般迷宮的世界了。
秀香覺得,豈有此理!
自己怎麼誤入歧途的呢?
誤入歧途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前進。
前進也就罷了,怎麼會上了那輛車?
上車也就罷了,幹嘛選擇那扇門而讓自己來到這裏?
再說了,為何會來這裏?
來到這裏也就罷了,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問題,自己怎麼就不能迷途知返?
幹嘛大晚上出去跟蹤?
跟蹤就真的能夠找到他嗎?
就算跟蹤也就罷了,幹嘛看到正主了還不躲藏。
不躲藏也可以理解,畢竟突然退縮,看起來疑神疑鬼的,容易引發懷疑,可不應該適可而止嗎?
不應該及時的說一聲,「哎呦,不好意思,太晚了,我先回家了。有緣再見,後會有期之類的嗎?」
就算不這樣也就算了,為何還會激進的非要看一看那個奇怪的公園?
就算想看公園吧,可以理解這種突發的心理情況,但是總不能伸手進入什麼奇奇怪怪的金屬圈吧。
如此想來,命運不僅給了自己一次機會,而是給了自己很多次機會,那麼多的機會都從手中溜走了。
流走了,如遠去的江河。
流走了,如滑下的淚水。
流走了
自己走在一條偏離起點、偏離目標、偏離軌跡的路線上。
多麼神奇?
竟然找到這樣一條路?
如果秀香是月球,而月光之所是地球,那麼自己現在正在、未來似乎也將在遠離終點。她越努力,就越偏離,如果付出全部力氣,恐怕就會無限的偏離那個地方。
秀香認為,自己現在的遭遇只能用「xxx奇怪的」來形容,因為這個奇怪本身需要有一個表示程度的形容詞,比如說太奇怪了,難以相信的奇怪,從未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奇怪,總之,僅僅用奇怪來形容都不足以說明,現在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況。如果不是一個以一條人類難以捉摸的曲線、一個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
在新煉獄城蜂巢之門中實實在在的空中懸浮期間地上(其實是冰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秀香一點線索都沒有。
「哇塞,自己又斷片了,幻想比酒精還要可怕嗎?」秀香沒時間想什麼,只是呆呆的。
「不能再想了。」
她知道,自己又失憶了。
忘記一些事情,沒什麼可悲哀的。
沒什麼,不過是極為正常的現象罷了,秀香當然沒有深思,那些「道理」看起來本就浮於表面的事情很難勾起我們深思熟慮的,就更別提說化為行動力了。
猶如一棟大樓,有些房間住了人,有些沒有。
有些又再度變為了空白,那空白也被風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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