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香」了,餘慶自然也不例外。
這治安聯防的職務就相當於是半個公家鐵飯碗,還是不用打卡上班的那種。
只要當地不出什麼擾亂治安的大事,他們可能連點力氣都不用出,躺在家裏就能賺工資和積分。
而對於餘慶來說,就算是警方遇到了什麼案子要他出力,他也不會覺得麻煩。
反正他有好人好報系統傍身,怕的就是沒好事可做。
所以,和其他澄州道友一樣,餘慶已經打定主意,回去就在線上報名參加治安聯防。
而在這全體澄州道友爭相承擔社會責任、積極維護社會治安的和諧氣氛中,這場安全大會的氣氛也逐漸達到了高潮。
可是,這場會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劉老會長在把治安聯防的相關事項講完後,就直接走下了主席台。
緊接着一個中年工作人員走上台去接棒主持會議,開始講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比如說,表彰xx道友見義勇為的偉大事跡,號召大家學習領會什麼什麼精神,宣傳xx道友在某地的某次治安聯防行動中立了什麼功績、獲得了什麼獎勵、成為了何等令人羨慕的人生贏家。
總之,又是灌雞湯,又是打雞血,還順便畫了幾張大餅。
看起來頗有一種公司年會的既視感。
這種東西對於那些剛入社會的愣頭青們倒是挺管用的。
但是,對於聽眾席上那一大幫子來自社會各行各業、見過了風風雨雨的老油條們來說,這些話差不多就是廢話。
台上講得熱鬧,而下面的人基本都在發呆、聊天、刷抖音、玩遊戲、打坐練氣。
更糟糕的是
還有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偷偷地在座位上打起了鬥地主。
「哈哈。」
杜衡手腳麻利地洗着牌,笑着對餘慶說道:
「小余兄弟真有意思,竟然還帶了一副撲克牌過來開會。」
「這樣倒好,剩下的時間也不會無聊了。」
「哈哈」
「我也不是特地帶在身上的。」
餘慶從碼好的牌堆里抓起一張撲克牌,笑道:
「這副牌還是登記報到的時候工作人員給的,說是什麼『撲克牌通緝令』。」
「通緝令?」
林小晚也抓起了一張牌,仔細打量了一下那牌面上印着的通緝犯照片和個人信息:
「龍克華。」
「男,a級通緝犯,蘇浙閩贛系列持槍搶劫殺人案製造者。」
「6.18杭城槍擊搶劫案中展現出超自然能力,目前仍處於在逃狀態。」
「懸賞金:20萬人民幣,30000貢獻積分。」
「三萬積分?」
餘慶下意識地感嘆了一句:
「這可不得了啊!」
「有這三萬積分,估計都能在修真者協會換個小法寶回去了吧?」
「哈哈。」
杜衡一邊摸牌,一邊笑着搖頭:
「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這積分可不好賺。」
「那龍克華的修為不一定能高到哪去,但人家手上可是有槍的!」
「實力不到先天,可別想着跟手裏有槍的人過不去。」
「對了」
杜衡微微一頓,又對林小晚說道:
「這副牌所有修協會員都有。」
「我一聽龍克華就知道是『方塊10』,你摸牌的時候可別把自己的牌給說出來了。」
「哦。」
林小晚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她暫時放下好奇心,把這副牌當成了普通撲克牌來玩。
很快,牌局開始。
餘慶抽到了地主牌,杜衡和林小晚扮演起了「長工」。
三人一邊在會議上摸魚打牌,一邊聊着每張牌上印着的通緝犯,倒是也別用一番趣味。
餘慶這個「地主」手氣不錯,打着打着手上就只剩下了三個單張:
「一個6!」
他先來了個拋轉引玉。
林小晚馬上來了個泰山壓頂:
「一個『皮蛋』,管上!」
「噫?」
餘慶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倒不是被林小晚打出的這張「皮蛋」給嚇到了,而是被那張撲克牌上印着的通緝犯照片給吸引到了:
「竟然長得這麼漂亮」
望着照片上那張姣好而嫵媚的面龐,餘慶不由文縐縐地感慨了一句: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佳人?」
聽到餘慶開口夸另外一個女人漂亮,林小晚馬上就衝着他嬌怒地呲起了小虎牙:
「你先看看這女人犯的什麼事,再談什麼佳人不佳人的吧!」
「額?」
餘慶好奇地一望:
「柳菲菲。」
「女,a級通緝犯,之江省系列強姦傷害案犯罪嫌疑人。」
「額等等」
餘慶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強姦傷害案犯罪嫌疑人?」
「她她是強別人的那個?」
照片上的柳菲菲長得很漂亮,怎麼看都應該是受害人才對。
「哈哈哈。」
杜衡都沒有仔細看,就有些意味深長地笑出聲來:
「你們說的是那個『紅桃queen』吧?」
「你沒有看錯,她可不是受害者,而是徹頭徹尾的強姦犯。」
「這」
餘慶再次看了看通緝令上那張妖媚動人的面龐,疑惑地問道:
「她長得這麼好看,還需要對別人用強?」
「這麼漂亮的姑娘說要睡你,哪個男人」
「咳咳」
注意到林小晚那逐漸變味的目光,餘慶及時剎住了車。
「嘿嘿」
「美女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杜衡這個三十歲的老光棍卻是十分猥瑣地笑了笑:
「這個柳菲菲啊,很可能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魔修。」
「被她睡過的男人全都被吸成了人干,雖然最後都保住了性命,但也是氣血虧空得離死不遠。」
「而且,聽說她還最喜歡睡我們這種身懷靈氣的修行者。」
「尤其是小余道友這種年輕帥氣的小修士」
「好了!」
林小晚有些羞惱地打斷了杜衡的科普:
「別跟我男朋友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接着打牌!」
「好好好」
杜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從自己手上那一把牌里隨手抽出一張:
「黑桃2。」
「小余兄弟,你接着出。」
「咦?」
餘慶的目光卻是再次被牌面上的通緝令吸引:
「這個黑桃2怎麼沒有名字?」
黑桃2上只有一張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一個中年人的側顏照,並沒有出現通緝犯的名字。
但他身上背的罪名卻是相當厲害:
製造恐怖襲擊,危害公共安全。
「這個啊」
杜衡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凝重:
「這個『黑桃2』可不簡單。」
「根據app里顯示的詳細信息,他基本可以確定是魔修中實力高深的那一類人。」
「聽說這幾個月來長三角各地發生的多次入魔者襲擊事件,都有他在背後暗中操縱的跡象。」
「而且他作風神秘、小心謹慎,至今都沒暴露其真實身份,只留下了一張疑似是他本人的照片。」
「這種層次的通緝犯絕對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小余你看看稀奇就好,可別想着賺這種積分。」
「那是當然。」
餘慶點了點頭。
他比誰都擅長趨利避害,自然不會腦子發熱地去惹自己不該惹的敵人。
「黑桃2是吧?」
餘慶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牌局上:
「嘿嘿大王!」
他猛地拍出一張紅joker,勝券在握地說道:
「現在你們手上有炸彈也沒用。」
「我手上只剩下一張大牌,而你們手上還有十幾張雜牌。」
「我就不信,你們十幾張牌還能秒我?」
「唔」
林小晚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管不了。」
「呵!」
「小子,我可就等着你囂張呢!」
杜衡卻是輕笑一聲,然後瀟灑地把手裏的牌全扔了出來:
「四個k,炸!」
「三張8三個9三張10,飛機展翅!」
「這!」
餘慶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
林小晚更是震驚得渾身都在顫抖。
「等等」
餘慶不解地看了林小晚一眼:
「杜衡是你的隊友,你慌個什麼啊?」
「餘慶。」
林小晚咽了咽口水,指着杜衡打出的那張『黑桃k』說道:
「你你看這張牌上面寫的名字。」
「恩?」
餘慶微微一愣,便順着林小晚的手指看了一眼牌面上的名字:
「易本道。」
「男,a級通緝犯,涉嫌經濟詐騙、非法行醫、制售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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