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積善老臉一黑:「真的?」
「額」
「小余說的話倒是沒錯。」
王隊長認真地應了一聲,可算把余積善嚇得不輕。
「這、這」
余積善結結巴巴地愣了好久,到最後卻是老老實實地在王隊長面前低下了頭:
「那好」
「把我抓進去吧!」
「我犯的錯,也合該我去坐牢。」
「孩子他爸!」
王秀芬臉色一白,恨不得拽着余積善的胳膊就往外面跑。
「咳咳」
李悟真卻是輕咳了兩聲,有些好笑地說道:
「王隊,你就別嚇唬人家了。」
「小余他對這個一知半解,你一個老刑警難道還不知道?」
「盜竊罪的追訴時效只有十五年,余大哥這事估摸着得有二十年都沒有人立案調查,現在早就沒事了!」
「哈哈哈」
王隊長也是哈哈一笑,頓時把緊張的氣氛搞得活潑起來:
「老李說得沒錯。」
「余大哥你就別擔心了,沒人會來抓你的!」
「哦那就好」
余積善長長地鬆了口氣。
氣氛倒是再次輕鬆了起來。
但是老余靠着講故事營造出的感人氛圍,卻也被餘慶這突然橫插的一竿子禍害得煙消雲散。
而餘慶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裏,顯然剛剛是沒能被余積善那套感人理論給說動。
「好了好了」
李悟真笑着把話題帶了過去,又一臉鄭重地對余積善說道:
「余大哥。」
「既然你堅持不肯收這錢,那我也不勉強了。」
「啊?」
餘慶和他老媽心裏齊齊一顫。
「不過」
李悟真微微一頓,又意味深長地說道:
「既然余大哥不要錢,那我還可以送你們家另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餘慶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李悟真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餘慶一眼:
「機緣。」
片刻之後。
李悟真避開外人,神神秘秘地把餘慶單獨叫了出來。
不僅如此,李悟真還特地讓餘慶與他一同坐進遠處停着的警車裏,關上車門才肯開始說話。
大夏天陽光正烈,車廂內部熱得就好像是一個高溫烤爐。
但餘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也就硬着頭皮頂住了那滾滾熱浪,和李悟真一同坐了進去。
「小余啊」
車門一關,李悟真的臉上就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玩味笑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昨天那個在高鐵站附近傳出靈力波動的覺醒者,應該就是你吧?」
「啊?」
餘慶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到餘慶意識到對方話中含義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然在不知不覺間掛滿了心虛:
「哈哈哈李叔」
「你在說什麼呢?我都有些聽不懂了。」
「別裝了。」
李悟真淡淡地說道:
「你剛剛覺醒氣感,還沒有摸索出隱匿靈氣的方式。」
「就你體內那點靈氣,我在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
「李叔」
餘慶遲疑片刻,試探着問道:
「你也是修行者?」
李悟真也不多加言語,只是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你自己感覺一下試試。」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便從他的體內釋放出來。
在這一剎那,餘慶就感覺自己旁邊坐着的是一個正熊熊燃燒着的、向外噴薄着無窮熱力的大火爐。
直到李悟真主動地收斂住氣勢,他才好不容易從那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中緩解過來。
「好強!」
餘慶心有餘悸地感嘆了一聲。
然後,他就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機緣!
李悟真剛剛說了,要送他一份機緣!
李悟真本來就是一個下山修行的道士,他頭上肯定有一個不得了的師門,身上肯定有一門不得了的功法,說不定還藏着幾件不得了的法寶,養着幾頭不得了的靈獸。
有這麼一個不得了的男人提攜自己修行,那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不得了的外掛?
「李叔!」
餘慶眼前一亮,望向李悟真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熱切:
「難道,你、你是要傳授我什麼厲害的功法?」
「當然不是。」
李悟真很堅定地回答道:「我現在是不會傳你任何修行功法的。」
「啊?」
餘慶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
「為什麼?」
「難道」
餘慶回想起自己看得那麼多修仙小說,忍不住在李悟真面前說了兩句騷話:
「是天機不可泄露?」
「還是法不可輕傳?」
「都不是。」
李悟真搖了搖頭,說道:
「是因為組織規定。」
「修行功法是國家絕密級保密資料,任何人未經組織批准均不得私自傳功。」
「」
餘慶一陣呆愣。
他這才猛然想起,他的李叔現在可不是什麼下山道士,而是還在部隊工作的現役軍官。
而且,在李悟真這短短的一句話里,餘慶還解讀到了一個更為重要的信息:
國家不僅知道修行者的事,而還早就做出了相應的應對措施。
那他這位李叔的身份,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李叔」
一想到這背後站着的是官府,餘慶就隱隱有些心裏發毛。
餘慶看了看已經緊緊鎖上的車門,又看了看濃眉大眼、人畜無害、但一旦動起手來就能把他輕鬆吊打的李悟真,忍不住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你把我叫到這來,不會是想把我帶回去上交給國家吧?」
「哈哈哈」
李悟真爽朗地大笑起來:
「擔心什麼呢!」
「你以為現在修行者是什麼稀奇物件,一被發現就要被官府請去喝茶?」
「我抓你做什麼,帶回去研究?」
「組織里的修行者那麼多,哪還缺你這麼一個研究素材!」
「還是說,把你招安了去當打手?」
「軍隊的戰鬥力的根本就是組織性和紀律性,靠抓壯丁組建出來的部隊註定軍紀渙散、沒有信仰,上了戰場就是一群抓不完的豬。」
「而且,說實話」
「我們部隊的要求十分嚴格、待遇特別優裕,你就算自己想過來當打手,我們部隊也不一定會要你。」
「那」
聽到這裏,餘慶有些不解:
「政策真有這麼寬鬆?」
「在外面發現了在野的修行者,官府就真的不管嗎?」
「也不是完全不管。」
李悟真頓了一頓,講解道:
「九成九的修行者在覺醒氣感後也就是身體素質要勝過常人,還遠遠沒強到能危害公共安全的地步。」
「少部分修行者還會覺醒『天賦神通』,也就是你在視頻里看到的那些放火放電的超能力。」
「他們算是有點特殊本領,但因為超能力的威力太小,其威脅程度也沒比那些拿刀拿槍的普通犯罪分子強到哪去。」
「而且,排除極個別較為反常的例子」
「如果沒有專業的修行功法加持,那些修行者就只能靠自己的摸索勉強修煉,變強的程度很是有限。」
「所以」
「對於絕大多數背景清白、心理健康、沒有反社會傾向的覺醒者,我們都一向奉行不強迫、不干預、不放鬆警惕的三不原則。」
「只需要覺醒者在組織系統內實名登記,並且願意接受適當而合理的行為監控,就能在社會中接着過他們的正常生活。」
「原來如此。」
餘慶點了點頭,然後又覺得有些不對:
「李叔?」
「你既不傳我功法,又不抓我回去,那你叫我過來是要幹什麼?」
「這個」
「我是要送你一件東西。」
李悟真說着說着,就轉身從警車座椅上拿出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手提箱。
這手提箱餘慶見過,那是昨天李悟真坐高鐵時就一直帶在身邊的行李,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是裝了什麼。
只見李悟真打開箱子,在裏面隨手取出了一隻智能手錶:
「小余,你把它戴上。」
「恩?」
餘慶接過智能手錶,仔細一打量:
它通體由不知名的合金金屬打造,無時無刻都在往外散發着亮黑色的炫目光芒。
「嗒」的一聲脆響,也不需要系什麼表扣,那漂亮的金屬錶帶就自動牢牢地連在了一起。
「這表還挺好看的嘛」
餘慶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腕:
「這表是什麼?」
他大膽地猜測道:
「是國家配備給修行者的秘密裝備嗎?」
「沒錯。」
李悟真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這就是機緣。」
「國家發的機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91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