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鈴帶着葉勝雪遊逛整個大宅,讓她熟悉內部的情況。
方羽來到大宅最深處的清泉之前,查看星辰果的生長情況。
就目前看來,方羽的設想非常成功。
星辰果的種子埋入到泉水底部之後,整泓泉水就變成了生命源泉。
從生命源泉流出的小河流,小溪流,滋養了整個大宅內的所有土壤。
而生命氣息的濃郁程度,還在隨着星辰果種子的生長狀況,不斷提升。
「我這大宅日後能發展到什麼程度……」方羽已在暢享未來。
這個時候,方羽的手機響了起來。
方羽接通電話。
聽到對方說的話後,方羽微微眯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你讓他們等着,我很快會過去。」
……
兩分鐘後,方羽來到秦家。
秦家的大門前,停着兩輛黑色的吉普車。
方羽直接走進大門,慢慢往內部的主樓走去。
……
此刻,主樓大廳內。
大廳里站着許多人,而沙發上,也坐着不少人。
雖然人很多,但是卻很安靜。
氣氛,非常凝重。
一身工作制服的秦以沫,正與坐在對面沙發的一名中年男人交談,臉色非常難看。
「秦小姐,念在我們兩家過去這麼多年的情誼上,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難看。」湯德輝咄咄逼人,眼神凌厲,盯着秦以沫,沉聲道,「我們現在就要你們秦家一個態度。」
「否則,方羽做的事,只能算到你們秦家頭上。」
「我的親家那邊,現在也非常不高興……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秦家的諸多核心成員,都在大廳里。
秦昌隆和秦建君,在聽到湯德輝這番話,尤其聽到陸家那邊的態度後,臉色變得蒼白。
昨天秦家才得到大量的現金,維持了資金鍊的正常運行。
所有人都以為,秦家這次危機度過,之後就會慢慢好起來。
可沒想,今天湯家就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方羽接連打傷湯明和湯聰……尤其是湯聰,還是當着陸家千金陸初月的面被打傷的!
而湯德輝今天找上門來,態度很明顯。
秦家要麼徹底斬斷與方羽之間的聯繫,並把方羽的下落供出來。要麼,就得承受湯家和陸家的怒火。
湯德輝今天來到秦家,身旁還跟着一名來自陸家的人。
這是在施壓。
之前湯家對秦家的針對和封鎖,可以說還停留在比較表層的商業鬥爭。
但這一次,情況就不一樣了。
湯明和湯聰接連被打傷,已經觸及到湯家的逆鱗。
這一次,秦家要是不與方羽撇清關係,就會徹底得罪湯家和陸家。
他們才剛剛從資金崩潰的懸崖邊走回來,不想再次走到懸崖邊!
此時,秦昌隆,秦建君,還有站在身後的秦偉超,以及秦家的一大群成員,都盯着秦以沫。
他們在祈禱,秦以沫做出正確的決定。
否則,秦家就要萬劫不復!
在這種壓力之下,秦以沫咬着紅唇,一言不發。
秦朗站在人群的後方,臉色慘白。
他知道,堂姐現在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必須表態。
「秦小姐,我不認為這是需要考慮的事情。」
這個時候,坐在湯德輝身旁,從一開始就沒有發言過的男人,語氣平靜地開口說道。
他一開口,在場所有的秦家人,心中皆咯噔一跳!
湯德輝之前已經介紹過,這個男人來自陸家,是陸家千金陸初月的堂叔,屬於陸家直系一脈!
他的開口,分量可就不同了!
他代表的可是武道世家,陸家!
陸宗道盯着秦以沫,眼神帶着審視,和隱隱的炙熱。
他看不上世俗家族的任何人,包括身旁的所謂未來親家湯德輝。
所以,他對於今天被派來處理這件事,非常不滿。
但來到之後,他才發現這個秦家的家主,竟然長得如此漂亮。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願意開口說兩句。
「秦小姐,我們陸家向來不喜歡與人結仇。當然,你們秦家也還不夠資格成為我們陸家的仇家……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定要考慮清楚……」陸宗道淡淡地說道,「你的一個決定,很可能會葬送你們整個家族,讓你們數代人的心血和努力,付之東流。」
陸宗道這句話飽含威脅之意,讓在場的秦家人感到心中發寒。
秦以沫抬眼看向陸宗道,臉色鐵青。
而此時,陸宗道嘴角微微勾起,甚至還舔了舔嘴唇。
這讓秦以沫感到無比噁心,立即轉移視線。
「我沒耐心了。」陸宗道站起身來,猛地一甩袖子,說道,「這是你們秦家的決定,別怪任何人。」
「且慢!」
秦昌隆立即起身,大聲喊道。
陸宗道看向秦昌隆,眼神中夾雜着戲謔之色。
「以沫剛剛接任家主之位,尚且年輕,不知道分析利弊。」秦昌隆咽了口唾沫,急聲說道,「請陸大人相信,我們秦家本就與方羽沒太大的關係,他只不過是……」
「大伯!」秦以沫臉色一變,想要出言阻止。
「方羽只不過是我父親之前資助過的一名學生,他做過的事情,與我們秦家無關!」秦昌隆隨意編造了一段關係,不管不顧地說道。
聽到這番話,秦以沫臉色慘白。
而後方的秦朗,同樣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大伯。
秦昌隆,怎麼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方羽昨天才為秦家籌得四十多億的現金,填補資金鍊。
這件事,秦昌隆是知道的!
可面對威逼,他卻立即翻臉不認人……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陸宗道盯着秦昌隆,問道。
「是的!我說的全是事實!其他人都可以作證。」秦昌隆答道。
陸宗道掃了眾位秦家人一眼,譏諷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姑且放你們一馬……」
「我才是家主,他說的話,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時候,秦以沫站起身來,冷聲說道。
一眾秦家人,立即轉頭看向秦以沫。
秦昌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我們秦家,始終和方羽站在一起,你們想要做任何事情,就儘管來吧。」秦以沫正面對上湯德輝的視線,鎮靜地說道。
「好!好!」湯德輝站起身來,怒極反笑,「我猜你爺爺死也想不到,秦家會在他去世之後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被弄得崩塌吧!」
說完,湯德輝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迎面就看到剛剛走進的方羽。
經過之前的調查,湯德輝認得方羽的相貌。
他立即停下腳步。
「這麼着急走幹什麼?我這不是來了麼?」方羽問道。
湯德輝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如水。
而一旁的陸宗道,則是問道「他就是方羽?」
「嗯。」湯德輝點頭。
「哦?還敢來到這裏,我以為你要當縮頭烏龜了,年紀輕輕,膽子倒是挺大。」陸宗道臉上浮現笑容,說道。
「你是誰?」方羽問道。
「我是陸家直系第四代,陸宗道。」陸宗道傲然地說道。
他看向方羽的眼神,充滿睥睨和輕蔑,似乎根本就沒把方羽當人看。
這種態度,反而讓方羽有點懷疑,昨天晚上來刺殺他的人,到底是不是陸家派來的。
因為,眼前這個陸宗道,只有築基期的修為,也就是所謂的武尊。
而昨晚來刺殺方羽的那個黑衣人,則擁有元嬰期的修為。
要是陸宗道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他又怎麼可能敢在方羽面前這麼囂張?
「看來,這個人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這麼說來,他在陸家裏很可能只是一名邊緣人物。」方羽微微眯眼,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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