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破臉離我越來越近,她和我的臉部來了一次真正的無縫觸碰,然而我沒有碰到她的臉,濃重的血腥味直衝大腦,嘴裏鼻子裏都是鮮血。
女鬼的頭髮如同有靈魂一樣,臉部是虛幻的,頭髮卻是無比真實,它們順着我的頭部慢慢纏住了我的全身,它們在用力的往出拽我,我的雙手迅速抓牢床邊。我知道,我要讓拉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想到了放棄反抗,不過,我還不想死,單身了一輩子,到死都沒牽過手,說出去丟死人了,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念頭,讓我的潛力放大了數倍,雙手用力一拉。
我整個人直接回到床底,我看不到任何東西,之所以我認為回到了床底,是因為我感到了一絲灼熱,現在就看我爸留下的這個詭異地方了。
這種灼熱感,不止我有,那女鬼應該更強烈,她的頭髮仿佛被引燃一般,迅速褪去,整個女鬼瘋狂的嘶吼着。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她從我的上半身推了下去,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光芒閃耀,我抓住機會,下了決定,一把將女鬼的全部重新都拉了進來,這光使她害怕。
她不斷的朝我揮舞雙手,卻觸碰不到我,女鬼整個上半身蜷縮為一團,這床下的金光此時越發明亮,這女鬼在這金光的沐浴下,慢慢的不動彈了。
見到此情此景,我一腳將女鬼踢出到外面,我重重地出了口氣,癱倒在地上,看着床板下面寫着的金光符號,整個人陷入迷茫,我的父親,他究竟是做什麼的呢?
就在此時,我發現了床底有一個隔板,我輕輕地將隔板推開,裏面放着一本用線編裝的書籍,趁着金光還在,我看到書名寫着《驅鬼百錄》。
輕輕翻開破舊不堪的封面,書的封面和第一頁中夾着一張信紙,上面明顯是我爸的筆跡。
「孩子,當你看到這些字的時候,我想你多半已經遇到了你處理不了的事情,你也知道,爸爸我是一個嫌麻煩的人,沒錯,你遇到的那些就是鬼,而父親我是一名驅鬼師,我們的祖上,他們都是驅鬼師,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這個職業,現在只能照着我寫下的咒語,將你面前那個東西徹底處理掉。調陰兵遣鬼將,陰天子號令萬物死靈,鎖魂定神!咒語完成後,需要東西寄魂,我建議你用小紙人,扔上去就搞定了。我給你備了一張,你先湊乎着用用……」
我迅速看完信紙上的所有信息,照着父親留下的咒語喊道:「調陰兵遣鬼將,陰天子號令萬物死靈,鎖魂定神。」
所有冒金光的符咒,在這一瞬間化為了血色,它們如同一個鎖鏈一般,牢牢的纏住了,前方的不動的女鬼。我迅速的將紙人從手中扔向女鬼,血色的符咒鎖鏈,一頭連接着女鬼,一頭連接着小紙人,女鬼在一瞬間被紙人吸了進去。
所有的金光,所有的血色,都在此時化為了虛無,整個臥室重新變回了黑暗,我這次徹底放心了,迅速的從床底爬了出來。
濃重的疲倦感衝上腦袋,整個人昏昏沉沉,我就這麼倒在了地下,隨後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我的臉上,我舉起沉重不堪的雙手,揉了揉眼睛,看樣子,我是活下來了,昨晚的事情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只是我的一個夢境……
帶有血色的紙人,安然的躺在地板上,看樣子昨晚果然是,我遇見了鬼。
我撿起小紙人,仔細的研究了一會,上面那些斑駁的血跡隱隱約約顯出一個缺了下半身的女子,想必應該是那女鬼了。
我從床底把《驅鬼百錄》掏了出來,非常鄭重的放到了自己的小保險箱裏,說是保險箱其實就是,幼年時期的一個帶鎖的箱子。
我的肚子發出巨大的響聲,看樣子我餓了有一段時間了,忍住對那本書的好奇,我決定先去吃點東西。
拿好我的小綿羊車鑰匙後,我看了眼小紙人,算了,還是裝上吧。我可不希望她在我家又跑出來為非作歹,目前,這些符咒應該就是一種封印罷了,
我將紙人裝在身上,出了門。騎了將近十來分鐘,找見了一家心儀的麵館,坐在裏面狼吞虎咽的吃着超大碗的牛肉麵,麵館里的電視機播放着最近的新聞,一則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
新聞上面是一個車禍現場,位置是我們這個城市的大南街,也就是我家的附近,車已經被燒毀,但是可以明顯看出,這車沒毀以前一定是輛豪華跑車。
讓我震驚的不是這個車禍,而是死亡的人員,是一名年輕的女子,現場只留下壓在車底的下半身,上半身卻不知所終,而司機當場斃命,是一位30多歲的男子。
我的全身上下此時冷汗狂流,因為也許我可能知道那個上半身去了哪裏,褲兜中的紙人,此時仿佛明白我的心思,她顫抖了一下,我強行騙着自己沒事,不去注意不去管。
原來,昨晚不論是那個女鬼,還是那個外賣員,還是那個司機,甚至是那輛豪華跑車,它們統統都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匆匆結了帳,我需要趕回家中,現在唯一能給我解釋的只有那本破舊不堪的書籍了,《驅鬼百錄》希望你可以給我想要的答案。昨晚到今天,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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