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真不知道。」牛叔也是滿臉疑惑。
看我情緒低落,他沒再說啥,幫我把店裏收拾好,叮囑我說:「如今陣法不大管用,你更要小心,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連忙應了,「謝謝牛叔。」
他擺擺手,「跟我客氣啥。」
牛叔離開後,我怕店裏再被人塞個陰物啥的,索性關上店門,躺到隔間的床上發呆。
坦白講,今天牛叔說的五嶽陣,我聽的糊裏糊塗,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說五嶽陣可以彌補,我是不相信的,第一次聽說陣法跟像衣服一樣,破了還能縫兩針。
可他既然這麼說了,還拿出我爸的照片,我就想着讓他試試,畢竟情況也不會更糟了。
哎,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當初就該纏着我爸,讓他多教我一點。
我爸只教過我看面相,陣法卜卦、驅邪看髒都沒讓我學,他說時機到了,單是看面相這一門手藝就夠我安身立命。
我重重的嘆口氣,從兜里摸出于洋父親的照片,想要撕掉,但是作為一個顏狗,看着那張好看的貴人臉又下不去手。
就是張照片,也掀不起什麼浪花,我成功的說服自己,重新把照片裝進兜里。
牛叔整整半個月沒出現,在我懷疑他是找不到法子,心虛跑路的時候,他終於給我打了電話,興奮的說:「我在東城區興安小區六號樓,這裏有一單生意,那人的生辰八字跟五嶽陣十分相合,你趕緊收拾一下過來。」
話落,他毫不猶豫的掛掉電話。
我忙着關上店門,按照他說的地址找了過去。
牛叔在樓下等我,趁着上樓的功夫跟我介紹情況:「出事的那家有髒東西,我剛才跟他交了下手,不難對付,等下你剪一撮頭髮燒成混到硃砂里,我用混着頭髮灰的硃砂畫張符將他制服,再找到他的墳,把他的頭髮割下來燒成灰放到你店裏屋地中間的坑裏。」
「這樣就能補上法陣了?」我驚訝道。
他搖頭,「當然不會這麼簡單,這只是第一步,要想徹底補好還得找到于洋父親的墳墓,取走他的一截骨頭,在祖師爺前供奉一個月,再放到西牆上,法陣才算是徹底修補好。」
我撓撓頭,聽起來好複雜。
出事的那家住在四樓,我剛一進門就聽見一聲嘶啞的怒吼,嚇得我趕緊躲到牛叔身後。
屋裏遮的嚴嚴實實,燈也沒開,只在客廳茶几上點着兩根白蠟燭,一個四十多的女人被困在沙發上,披散着頭髮,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她瞪着眼睛,嘴巴直哆嗦,失望而又無奈的看着站在沙發邊的中年男人。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女人竟然穿着一身褐色男裝,還是幾年前村里老頭常穿的那種款式。
「別愣着,快剪頭髮。」牛叔說。
我反應過來,按照他說的剪下一撮頭髮燒成灰,倒進已經調好的硃砂里。
他拿出符紙和毛筆,快速的畫好一道符,反手就拍在了那女人的腦袋上。符紙一碰到女人就自己燒了起來,女人呼哧呼哧的喘粗氣,眼神逐漸渙散,在符紙燒完後,腦袋一歪,沒了動靜。
這就行了?
我雖然不會畫符,卻也知道畫符極其考驗道士修為,許多人便是畫上半個月,也不見得能畫出一張有用的符紙。
可剛剛牛叔竟然一次成功,而且神態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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