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衣道:「我可沒想讓他們感謝我,感謝有什麼好,都來問我怎麼殺的,我怎麼解釋?煩都煩死了。」
沈白丁道:「那沒辦法了,這回你不想別人知道也都知道了,慢慢想辦法解釋吧。」
許紅衣笑笑,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說是你做的,讓他們去找你。」
「你可別害我,我沒那本事,而且他們也看到是你不是我了。」
兩人說着話往村中走,兩天一夜沒睡,終於把野豬王解決,又困又累,到村中分開,各自家回家睡覺。
許紅衣進到家裏,到父親屋裏說道:「爹,沒事了,野豬王死了,我娘和根寶還在那邊看呢,我先去睡了。」
說完回屋,一頭扎在床上,也沒洗漱就睡了。
許長和聽到野豬王在盧家那邊叫來着,也以為是盧淨真殺的,見女兒去睡了,他躺在床上等着。
過了一會兒,阮氏和許根寶也回來了。
還沒等他跟阮氏詢問是怎麼回事,許根寶就叫上了:「爹,我姐把野豬王殺了,野豬王是我姐殺的!」
許長和這次沒有立刻懷疑,問道:「真的?你姐怎麼殺的野豬王?」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姐殺的,不信你問我娘!」
許長和看向阮氏,阮氏點頭說道:「好像是紅衣殺的,我們去的時候,大夥都圍着她叫呢,說是他們全都看到了。」
許長和震驚了半天,對許根寶說道:「根寶去睡吧,太晚了。」
許根寶正興奮着,根本沒有睡意,不過倒想問問許紅衣是怎麼殺的野豬王,說道:「嗯,我去找我姐!」
許長和叫道:「別吵你姐,她累了要睡覺!」
許根寶無奈,只好悄悄回了屋,坐在許紅衣身邊看了半天,然後修煉起來,他也希望自己能有姐姐一樣的能力。
許長和見兒女都離開,擔心地小聲對阮氏說道:「他娘,你說咱家紅衣這到底是咋的了?從那次死了之後醒過來,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之前被狗咬都跑不了,現在能殺死野豬王,還有剛才突然從咱們屋子裏出來,咋跟、跟鬼一樣,你說她是不是真變成鬼了?」
阮氏氣壞了,壓着嗓子叫道:「去你的,你才變鬼呢!你看咱閨女哪裏像鬼了?要我說啊,沒準是成仙了呢!」
「可是成仙也不是說成就成的,為什麼死一次就能成仙?而且成仙不是要上天了,她還在家裏,跟咱們凡人一樣。」
阮氏說不擔心是假的,但覺得總歸是好事,說道:「要不明天我問問吧,閨女有話,總該跟當娘的講,咱們就別瞎猜了。」
「行,那你問問吧。」
阮氏收拾着也想睡覺,可是還沒等躺下,就聽到有人在院門外招呼:「許二媳婦,許二媳婦。」
阮氏聽到出門看,見是前街的張大娘,手裏還提了一隻雞,問道:「張大娘,你有事啊?」
張大娘看到她哭着說道:「許二媳婦,我聽說你家閨女把那頭野豬殺了,我來謝你們的,我家孫子被它給拱死了,我老了沒用,報不了仇,你們殺了它,就是替我孫子報仇啊,我沒別的東西給你,家裏就一隻老母雞了,拿給你家丫頭燉了吃!」
阮氏瞬間紅了眼睛,女兒前陣子差點死了,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何等痛心。
她來到門口說道:「大娘你快回去吧,你的心意我們領了,母雞就拿回去吧,留下生蛋補身子,你家都這樣了,還想着我們幹什麼,紅衣殺野豬的事我也沒弄清楚呢,沒準是大夥搞錯了,你別謝錯了人。」
「不會錯,全村人都這麼說,哪裏會錯,母雞你留着,不然我心裏不踏實。」
說着把母雞從門縫裏塞進來轉身就走。
母雞的腿被綁着不能跑,阮氏連忙拎起來,開門出去追,費了好些口舌才讓老太太把母雞收回去。
張大娘前腳才走,王二嬸又來了,也一樣是送東西來的,阮氏又應酬。
就這樣大半夜,許紅衣倒是睡得香,苦了阮氏,送走這個送那個,不過說實話,她心裏還是高興,從前女兒傻,總是被人笑話,現在卻受人敬重,送這送那的感謝,簡直天壤之別。
一夜之後,許紅衣神清氣爽地起床,算算日子,今天又趕集,空間裏的魚還有不少,應該能夠賣的,只是不知道沈白丁去不去,畢竟村子裏辦事的人家太多,不是發喪出殯的,就是建屋蓋房的,他很可能要去幫忙。
她見弟弟還在睡,穿好衣服下床,到外屋看到阮氏一邊打哈欠一邊做飯,問道:「娘,你沒睡好啊?」
阮氏說道:「睡好就怪了,你知道昨天多少人來咱家,我一直陪到後半兒。」
許紅衣發愣:「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都睡成什麼樣了,怎麼可能知道,昨天夜裏還有人放鞭炮呢,你也沒聽見吧。」
許紅衣打水洗臉,順嘴說道:「啊?他們為什麼這麼鬧?」
「為什麼?那得問你啊,你都把野豬王殺了,他們能不慶祝麼。」
許紅衣不出聲,能預感到母親接下來要問什麼,腦子飛快地轉着,想自己要怎麼回答。
那邊的阮氏想看女兒的表情揣摩一下她想什麼,可是許紅衣一把水捂到臉上,什麼也看不到了。
阮氏張嘴正要問,身後傳來許長貴的聲音:「弟妹做飯呢,紅衣也起來了?」
阮氏連忙回頭,說道:「大哥來了,你家怎麼樣了,昨天事太多,長和說讓我過去找你們到我家來住,我也沒空出去。」
她只是客氣一下,自家的屋子還不夠住呢,哪有地方收留許長貴一家,況且何氏和許紅鳳又很不招人待見。
許長貴嘆氣道:「湊合吧,下屋還剩下半邊沒塌,我把小龍打發到他舅家去了,紅雲也住在盧家,這邊就我和你大嫂帶紅鳳,擠一擠也能住。」
「哦,那你們做飯怎麼辦,在外面嗎?」
「嗯,在外面搭了鍋灶,不下雨就沒事。」
許長貴看向許紅衣,說道:「弟妹,我聽人說,昨晚是紅衣殺的那頭大野豬,真的假的?野豬現在還在那擺着呢,砍也砍不開,運也運不走,我看那豬身上好幾道口子,豬頭還有一個洞,才被弄死的,紅衣到底是怎麼殺的那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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