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奈嗤笑一聲回頭道:「主子?你的主子也只不過是我們的奴才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給我滾開,玳瑁——」
玳瑁聞言上前,以手為刀,便劈向了如意,她動作利落,如意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個會功夫的,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還是禾曦最先反應過來,兩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蕭奈。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奈猝不及防,一個不穩,便朝着後方褪去,忽然覺得頸間一涼,她微微的側首,便瞥見了一抹寒光,竟然是一抹匕首,禾曦笑意森森的道:「若是你覺得你們小姐的命不重要,大可以動手看看——」
蕭奈雙腿發顫,忙叫到:「玳瑁不要,不要動手——」
玳瑁聞言,馬上立在了一旁,道:「你膽敢冒犯我們小姐,就不怕王爺饒不了你?」
禾曦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道:「我只問一句,梁啟在哪?」
蕭奈從小養尊處優,如何受得住這般的脅迫,渾身軟的沒了力氣,淚水幾乎將臉上的妝都哭花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我只知道——知道是我父親的人捉走了他,其餘的,其餘的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禾曦心頭一緊,果然是蕭天,她屏住了呼吸,將蕭奈捏的更緊了,道:「他是你父親,你如何不知他的下落,那我再問你,他是死是活,若是有一句假話,今日你別想走出這個門。」
玳瑁見到禾曦眼中的凜冽之意,心中也漸漸的發冷,她趁着禾曦不注意,大叫起來:「殺人啦,救命啊,殺人了——」
但是詭異的事情是周遭一片死寂,掌柜的,早就將整個二樓全部都清空了,就擔心有什麼差錯,見到玳瑁這般急切的呼聲都沒有絲毫的反應,蕭奈的心便好像是墜了一顆沉重的石頭一般,不斷的沉進了深淵中一般。
她小聲的道:「我——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我父親的計劃是將梁啟送到丞相府,我們再藉此翻出舊案,推玥哥哥上位,真的,我真的只是知道這些,其餘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禾曦,你冷靜一些,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對了,還有你腹中的孩子,你——你一定也不想他死對不對?」
禾曦聽聞她說到孩子,神色越發的陰狠了起來道:「孩子?你們殺了我的另一個孩子,現在竟然還敢拿孩子說事?」
蕭奈心中暗惱,也怨恨公孫靜怡辦事不利,她忽的說道:「不是的,那個孩子分明是你害死的,禾曦,你可知道我原本只是想殺了你腹中的孩子——玥哥哥的孩子——」
這句話,滿屋子的眾人皆驚,如意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是王爺的,禾曦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沉沉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蕭奈說起了此事,似乎也有些忘記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她苦笑一下道:「玥哥哥在蜀中感染時疫,是你去送的藥材吧,那藥材藥性猛烈,你曾親自餵了玥哥哥服用了,卻不想那藥效兇猛,你竟做下了那等下賤的事情,禾曦,你是皇帝的妃子,就算是日後玥哥哥登基,你在某種名義上,也是他的皇嫂,你腹中的孩子,就是個孽種,我不會讓他生下來。至於梁啟,你們本就是蕭氏和玥哥哥手上的棋子,犧牲了梁啟總比犧牲了你好,你說是不是?」
禾曦只覺得心跳如鼓,她勉力鎮定了下來,問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有誰?」
蕭奈忽的嗤笑一聲道:「怎麼?你還期盼玥哥哥會知道?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這件事情我便會瞞得死死的,誰也別想知道。」
禾曦心中鬆了一口氣,忽的又有滿心的悲涼漫上了心頭道:「竟為了這件事,你便可以如此的喪心病狂,蕭奈,你簡直是瘋了。」
蕭奈似乎也想清楚了,禾曦大仇未報,此時她並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麼樣,如此一想,她便更加的有恃無恐。
忽的,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是掌柜的,只聽見他高聲道:「王爺——我這樓上有貴客,您——您別讓小的難做啊——」
蕭奈神色一喜,她忽然朝着那刀刃的方向湊了一下,那匕首鋒利無比,只一下,便有一道深深的血痕,禾曦蹙眉道:「你做什麼?」
還未等到蕭奈回答,便聽見了一聲劇烈的聲響,精緻的紅木雕花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是月七。
走在他身後的,是一臉陰沉的拓跋玥,當他見到屋內的情形時,眸中隱隱帶了一點安心。那掌柜的手足無措的跟在拓跋玥身後,道:「娘娘—>
禾曦眸光微斂道:「掌柜的放心,這門本宮自然會賠給你,至於今天的事情——」
那掌柜的何等聰慧的人,已然知道禾曦是想要撇清關係,忙道:「小的不會說半個字出去,小的告退——」
拓跋玥深吸一氣,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把刀放下?這般危險——」
禾曦卻梗着纖細的脖頸,看向了拓跋玥道:「既然王爺來了,事情便更好說了,將梁伯安全送回來,本宮便放了她,否則——」
她話音未落,蕭奈便嚶嚶的哭訴了起來,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哽咽着將頭偏向了一邊,將頸間的傷口展示給拓跋玥看,已然沒了方才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她柔柔的道:「玥哥哥,禾曦她平白無故跟我要人,可是我又如何知道什麼梁啟——她便——她便又說是父親做的——玥哥哥——你告訴我這都是真的麼?」
她嬌弱的好似隨時都要哭暈過去一般,拓跋玥卻也不看她,只是盯着禾曦,伸出手道:「來,把匕首給我,梁伯我會安全將他送回來——」
他聲音和緩的好似要滴下水來,蕭奈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憤恨的情緒,但是借着垂眸的瞬間盡數掩去。
禾曦見拓跋玥神色,忽然道:「你知道梁伯在哪?對不對?你見過他對不對?拓跋玥,你說話!你說話!」
那一瞬間,她竟有些慌了,梁啟是她的親人,她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真的不能也不想再失去了。
拓跋玥見她竟似個孩子一般,便覺得心中隱隱抽痛,他點了點頭,卻又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別過了臉去,道:「是——我在南疆見到他了,現在已經將他帶回京城了,只不過他——他有傷在身,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禾曦忽的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總是安全了不是麼?可是拓跋玥的愧疚卻讓她不安起來。
她手上的匕首絲毫不鬆懈,深吸一氣道:「我想見見他——」
拓跋玥一怔,但是想到禾曦的性子,只能擺了擺手,讓月七去帶了梁啟來。蕭奈只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如何能不氣,只是哭的更大聲了,一聲聲玥哥哥,幾乎叫的人肝腸寸斷。
兩方就這般僵持着,直到半個時辰後,月七帶來了梁啟。
梁啟在南疆,被蕭天囚禁折磨,身受重傷,雖然已經休養了半個月,但是面色依舊有些蒼白,見到禾曦這般,他忙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禾曦鼻子一酸,喚了一聲:「梁伯——」
梁啟心裏一軟,便道:「老奴沒事,讓小姐擔心了。」
說着,便俯身跪下了,方才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但是這般一動,禾曦便看出了些許的不同,梁啟的右手,無力的垂着,無論他做什麼動作,那隻手都只維持着一個狀態。
她道:「梁——梁伯——你的手怎麼了?」
梁啟垂下了臉,拓跋玥沉聲道:「他的手筋脈斷了,雖續上了,但是日後怕是——怕是不能拿劍了。」
禾曦心中大慟,梁啟從來都是父親身邊驍勇善戰的,一套劍法出神入化,若不是如此,父親也不會力保他下來,將自己交給他。
可是現如今——
她眼眶逼得都有些赤紅了,不可置信的盯着拓跋玥,一字一頓的道:「這便是你說的平安歸來?」
梁啟聽得她話語中的哭腔,便有些心疼的道:「無事,雖然右手斷了,不是還有左手麼?也是一樣的,還請小姐莫要因為此事和王爺傷了和氣。」
這屋中,或許只有梁啟,知道發生了什麼,捉他的是蕭天,但是救他的,卻是拓跋玥,雖然他們都是一邊的,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講,他的命還是拓跋玥救下來的。
蕭奈聽到梁啟的話,便滿心的不滿,嘟囔着道:「不就是一個下人麼?可真的是抬舉他了——」
禾曦忽的冷笑起來,蕭奈忽然預感大事不好,果不其然,只聽得禾曦將匕首緩緩的放下來,一字一頓的道:「那本宮也把蕭奈小姐,安全的送到王爺身邊好了——」
忽的,她抬起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蕭奈的手腕砍去,她是想斷了她的一隻手。
蕭奈尖叫着想要閃躲,但是奈何禾曦的手竟然死死的抓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要——」拓跋玥的聲音緊張中透着擔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6s 3.94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