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慘叫一聲,這時禾曦已然痛的失去了理智,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高先生眉頭緊蹙,手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神色閃過一絲猶豫。
「沐錦!」厲喝一聲,一個妖媚的紅衣就站在了禾曦的身邊。
沐……錦……這個名字那麼遙遠又那麼熟悉,她是沐錦,恍惚間,她好像又看見了那夢裏的煉獄,沐錦,錦繡繁華,然而她卻親手葬送了沐家百年基業。
阿娘……阿娘……
晶瑩的淚珠滑落,猶如燙在那人的心上,邪肆的眸中裏面情緒暗涌,指節分明的手指抬起禾曦小巧的下頜。
又一針刺下,禾曦似痛到極致,一口咬到了唇畔那手掌上,只是瞬間,口中腥甜的鮮血的味道便蔓延開來。
「七皇子!這……」高先生大為詫異。
「繼續。」聲音毫無溫度,甚至透着寒意,高先生連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時間仿若靜止,拓跋玥低着頭,眼裏全是禾曦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眉間的那顆硃砂痣殷紅異常,他就這樣恍惚中不知在想什麼。
「好了!」高先生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禾曦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汗水早已經把身上的衣裙浸濕,狼狽的猶如落了水一般,拓跋玥抽出了手,若無其事的垂下,寬大的袖袍遮住了那鮮血淋漓的傷口。
「小姐……」丑兒此時滿臉的淚水,她俯下身輕輕的喚着禾曦,但是禾曦確是連一絲回應的力氣都沒有,安靜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先送禾曦小姐去內室休息。」高先生對着身後的瑞安說道。
瑞安諾諾稱是。
「七皇子,你的手……」高先生一邊收拾着剛才用過的銀針,一邊詢問道。
「無事,她還要多久能站起來。」依舊是冰冷的語氣,拓跋玥起身到了案前,看着橫展早眼前的地圖。
「短則一年,但若是萬一……」
「沒有萬一,只剩下兩年的時間,她必須好起來!」拓跋玥打斷了高先生的話,不容置疑的說到。
「你當真要這麼做?她完全可以開始她新的人生,而不是再次踏進那牢籠!」高先生顯然也是動了怒。
「新的人生?我們都是負累枷鎖之人,每活一日,都是煎熬,高遠,我告訴你,我們這種人,天生宿命如此,你管的太多了!」拓跋玥眼底全是譏諷,似是高遠說了什麼特別好笑的故事一般。
「既然你執意如此,望你日後不會後悔。沐王府滿門忠烈,她是沐氏一族唯一的血脈,我……求你能護她周全。」高遠緩了緩終是說出了口。
「這個是自然,她是我手中劍,必然會小心呵護。今日我先回府,有事送信去皇子府。」拓跋玥起身,朝着室外走去。
「你不去看看禾曦小姐麼?」高遠叫住了拓跋玥,目光炯炯的盯着拓跋玥的背影。
「呵,利劍尚未成型之前,都只是廢料。」拓跋玥牽起一個嘲諷的笑意,腳步不停,片刻的功夫,屋內就已然沒有了緋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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