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面想做太后,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說,李氏也很高興,可是李氏心裏面也清楚,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沒辦法。
陳皇后還沒死呢!
如果陳皇后死了,自己上個尊號也沒問題,可是人家還活着,怎麼可能給自己上太后的尊號。一時間情緒就不是很高了,也沒心思在應付自己的老爹了。
朱翊鈞見到母親不太開心了,也不想打擾母親,他想和自己的姥爺聊一聊。
離開了宮殿,朱翊鈞看了一眼身邊的武清伯李偉,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開口說道:「姥爺,家中用度可還夠?朕聽說京城之中居之大不易啊!」
李偉一愣,自己這皇帝外孫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賞賜自己一些東西?
想到這裏,李偉的眼睛直接就亮了,不過臉上卻有些委屈的說道:「家裏人口雖多,可是也還過得去,皇上有些什麼想要的?可以和臣說,臣即便典當家產,也會給皇上找來。」
雖然李偉很想巴結自己的皇帝外孫,很想送他一些東西,可是自己的外孫是皇上,普通的東西也看不上啊!真要是送什麼貴重的,李偉這個摳門泥瓦匠,還真就捨不得。
朱翊鈞瞥了一眼自己的姥爺,真是沒話說了,自己的這個姥爺真是摳門到了一定地步了。
「那倒是不用!」朱翊鈞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如果姥爺有不寬裕的地方,朕倒是有能幫忙的地方。只不過事情有些麻煩,雖然錢不會少,但是。」
話到這裏,朱翊鈞就停住了,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轉頭笑眯眯的看着李偉。
「但是什麼?」李偉卻忍不住了,連忙追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朱翊鈞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的確有點問題,姥爺也知道,朕雖然是皇上,可是內庫也沒多少錢啊!這個法子肯定能賺很多錢,朕。」
話到這裏,朱翊鈞又停下來,不過話裏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陛下放心,要是真的能賺到錢,臣全都給陛下。」李偉笑着說道,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皇帝外孫的想法,可是也沒那麼看重,畢竟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弄出什麼東西來。
朱翊鈞看了一眼李偉,笑着說道:「前幾日,真無意中在皇宮裏面發現了一本古籍。」
「這本古籍上應該是失傳的古籍,其中記載着玻璃的燒制方法!」朱翊鈞說完之後,轉頭看向了李偉。
燒制玻璃?
「那個玻璃?」李偉頓時面露喜色,瞪着大眼睛問道。
朱翊鈞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就是那個玻璃,上面不但記載着如何燒制玻璃,還記載着如果燒制大塊玻璃,甚至還有用玻璃製造鏡子的方法。」
李偉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皇宮大內還有這樣的古籍?
「那本古籍在何處啊?」李偉連忙開口問道,自己要是得到那本古籍,那可就真的發家了。
朱翊鈞只是笑,也不接李偉的話,然後看着李偉。
半晌,李偉也回過神來了,緩緩的開口說道:「臣願意替陛下燒制玻璃。」
「姥爺,咱們畢竟是血親,朕也就不繞彎子了。」朱翊鈞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着說道:「這秘方交給別人朕也信不着,交給姥爺也是應有之意。」
「不過朕也缺錢啊!」朱翊鈞感嘆着說了一句:「咱們爺倆合夥吧!」
「朕出秘方,姥爺出人手,得利四六分成如何?」
李偉一聽,倒是不錯,雖然心裏面很想全都弄到自己手裏面來,可是自己這個外孫明顯不想叫出來啊!找女兒去說?可是看到朱翊鈞的目光,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己的外孫是皇上,從女兒那裏下手的確能成事,估計自己就會讓皇帝外孫不滿意了。
「當然沒問題,就按照陛下說得意思辦!」李偉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朱翊鈞也不猶豫,直接從懷裏面把秘方給拿出來了,笑着遞給了李偉:「這是燒制玻璃的秘方,姥爺拿去找人試製,燒成也先不要賣。」
「到時候咱們需要好好合計一下,看看怎麼才能賣出更多,賣更高的價錢。」
「好!」李偉看都沒看,小心翼翼的接過秘方,急忙塞進了自己的懷裏面:「如果沒什麼事情,臣就先走了,陛下放心,臣回去就馬上找人製作。」
朱翊鈞點了點頭:「姥爺慢走,朕等着姥爺的好消息。」
看着李偉急忙忙的走了,朱翊鈞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扔出石頭到湖面上,肯定會掀起一陣陣的波瀾。自己的石頭已經扔出去了,那就看看在大明能掀起什麼吧!
京城東巷,內閣次輔張居正府邸。
放下手中的茶杯,張居正嘆了一口氣,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凝重。朝中現在爭鬥的火熱,張居正有些憂心。對於高拱的脾氣,張居正當然是了解的。
張居正心裏面清楚,自己根本沒辦法勸說高拱,他這一次倒馮也沒有和自己商量。
自己該怎麼做呢?
「老爺,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管家游七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張居正,輕聲的說道:「明日老爺不是還要進宮給皇上講學嗎?」
張居正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說道:「好,休息啊!」
第二天一早,朱翊鈞起了一個大早,洗漱完畢之後,朱翊鈞開始在皇宮裏面慢跑。一個健康的身體有多重要,朱翊鈞在清楚不過了。這個時代的醫術可沒後世發達,只不過現在十歲,身體發育不完全,太過激烈的運動就不需要了。
朱翊鈞緩緩的停下了腳步,在一邊伺候的太監張誠連忙走了上來:「陛下,可別着涼了!」說着將手裏面的袍子給朱翊鈞披在了身上。
轉頭看了一眼張誠,又看了一眼後面低眉順眼的三德子,朱翊鈞點了點頭:「張大伴有心了!」
「陛下可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伺候陛下,這可是祖上積德陰德,幾輩子修不來的福分。」張誠的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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