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陳小蘭把合同拿上來,遞給龍姜一支筆。
龍姜顫顫抖抖接過筆,心都在掉血。
見他猶猶豫豫,沈凌飛寒聲道:「看樣子,龍爺還不夠大方,我看再喝點就好了。」
聽到喝酒,龍姜簡直像見了鬼一樣,冷汗直冒,連連說道:「大方,絕對大方。」
說完之後,他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即,陳小蘭一把從他手上搶過合同。
「這可以了吧?」龍姜真被沈凌飛整怕了,擔心他又整出其他么蛾子。
沈凌飛淡淡的笑了笑,一時間沒回答他。
龍姜終於鬆了口氣,這傢伙總算滿意了,不然今天得被他玩死。
他猛吸了幾口空氣,渾身也放鬆下來。
忽然,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驚得他渾身發抖。
「龍爺,好像少了點東西。」沈凌飛凌厲地說道。
「啊?少什麼?」龍姜蒙圈了,欠款付了,公司都給他了,還能少什麼?總不會要自己的命吧。
想到此處,他背脊一涼,憑着剛才沈凌飛犀利狠辣的作風,殺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旁邊的陳小蘭大惑不解,也想不到還少什麼,好奇地看着沈凌飛。
沈凌飛一腳踩在龍姜的肩膀上,看似輕鬆的擱在上面,但是龍姜感覺有千斤重量壓在身上,喘息都難。
「拖欠兩年的巨款,難道就沒有利息?」沈凌飛質問道。
「啊?」龍姜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照這麼玩今天得被玩死啊。
「恩?」沈凌飛寒聲道。
僅僅一個字,卻如刀子一般銳利,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威壓。
來不及多想,龍姜立馬乖乖點頭:「是,多少?」
「500萬。」沈凌飛淡然道。
龍姜腦子嗡響,差點昏死過去,幾百萬的欠款,就僅僅兩年利息就要500萬,這特麼比放高利貸還要恐怖,不,應該說跟搶沒什麼區別。
以前覺得自己夠狠的,但是跟眼前這傢伙比,自己就是一隻弱雞。
就連陳小蘭也震驚不已,一下子要500萬,這比獅子大開口還要恐怖啊。
「不給就繼續喝?」沈凌飛盯着龍姜。
龍姜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子就是他媽jiàn種,當初怎麼提出喝酒這事。
現在說到喝酒,龍姜就渾身發抖,估計下半輩子再也不敢跟別人談喝酒的事情了。
見他沒動作,沈凌飛腳稍稍用力,龍姜肩膀上的骨骼就嘎嘣響,疼得慘叫一聲。
隨後,他忍着劇痛,趕緊求饒道:「沈爺爺,我轉,我轉,快把您老的腿抬一抬。」
沈凌飛這才收回自己的腳。
龍姜不敢猶豫半刻,立馬轉錢過去。
沈凌飛吩咐陳小蘭,叫她給公司保安隊長趙剛打電話,叫他過來收拾一下。
隨後,他收回剛才灌入到龍姜身上的真氣,正是這些真氣的支持,才讓龍姜沒有昏醉下去。
可是,剛收完真氣,那一肚子酒勁上湧起來,龍姜頓時感覺渾身快要炸裂一般。
這時,沈凌飛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質問道:「說,是你自己想霸佔我們公司,還是背後有人?」
既然要解決問題,那就要把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都要連根拔起。
此時的龍姜哪還有反抗能力,甚至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
他醉醺醺道:「是.....是濤哥,指示......我做的,說要霸佔.....沈家所有的.....資產。」
話剛說完,沈凌飛一巴掌抽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抽得倒飛出去,目光綻放出懾人的殺氣。
「敢霸佔沈家所有資產,夠狠毒的,但是不知道你有那麼大能耐?」沈凌飛陰冷一笑,笑中帶着奪魂攝魄般的銳氣。
所謂的「濤哥」,他當然知道是誰,正是楊洪濤那條老狗,要不是最近麻煩不斷,早就上門找他去了。
殺父之仇,奪人家產之恨,他兒子還想把老婆也搶去,一件件的深仇大恨,沈凌飛豈能放過。
他跨着大步,走到龍姜身邊,從他身上摸出手機,找到楊洪濤的電話。
「小姜,你現在打電話有什麼事?」電話另外一頭傳來威嚴的聲音,儘管說得很平淡,依然透着強大的氣場。
「楊洪濤,你這條老狗,過幾天我來要你的狗命。」沈凌飛冰冷道。
楊洪濤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龍姜的電話怎麼會給別人打,分明是他遇到事情了。
他沉下臉,問道:「請問,閣下是誰?」
「沈凌飛!」
「是你?」突然聽到是絕他楊家後代的沈凌飛,楊洪濤一肚子怒火噴涌而出,臉色全變,咬着牙道:「混小子,你敢在老子面前放肆,下場會像你爹一樣,慘死在我手裏。」
提到父親的慘死,儘管不是這個沈凌飛的父親,但是他依然能體會到喪父之痛,於是語氣更加冰寒起來。
「你們父子下次會比他死得更慘。」
楊洪濤陰狠地笑了笑:「好,老子等着那一天。你拿着龍姜的電話,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只剩下半條命了,這裏的公司,以後也歸我所有了。」沈凌飛笑了笑。
但是這笑聲傳入到楊洪濤的耳朵里,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從沈凌飛的話,聽出之前霸佔的沈家分公司,現在已經被他全部奪走,楊洪濤氣得渾身發抖。
「你別高興的太早,過幾天,我會親自來你公司,讓你嘗嘗一天之內所有資產歸入我名下的滋味。」楊洪濤想到一些事情,放肆的大笑起來。
「那我就在公司等着你送狗頭過來。」沈凌飛也大笑起來。
楊洪濤氣得一手狠狠砸在旁邊的茶几上,臉色的肉都跳了跳,在臨江市,他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就算是市長見了他,也得讓他三分,今天卻被一個臭小子給佔盡便宜。
「好,好,你給我等着。」楊洪濤肺都快氣炸了,怒道。
說完,他掛斷電話。
旁邊的余天厲見狀,便問道:「是那小子?」
「不錯,他今天把我北辰區幾家分公司都霸佔了。」楊洪濤余怒未息道。
余天厲目光一冷:「那小子那麼囂張,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這賤骨頭,我會把他敲成粉末。」
語氣極為冰寒,配合這他強大的氣場,就連楊洪濤聽了,也渾身一震。
看樣子,余天厲要徹底把沈凌飛打成熊。
楊洪濤心中暗自大喜,有餘天厲出馬,沈凌飛算個鳥,打死都不算數。
以此同時,仇鎮收到沈展坤來電之後,很快搭乘飛機,來到了臨江,憑藉以前的關係上下打點一番,來監獄探望沈展坤。
到了探監室,他反手就把旁邊兩個獄警打暈過去。
這讓沈展坤吃了一驚,但是現在來不及管這些了。想到這幾天在監獄所受的憋屈,沈展坤對沈凌飛無比的怨恨,於是急切道:「仇師父,你終於來了!你打算怎麼救我出去?」
沈展坤的事,仇鎮已經通過律師了解不少,想用正規的法律途徑救他根本不可能。
「劫獄。」仇鎮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展坤聞言嚇得心臟肉跳,好在周邊的警察被打暈了,他細聲問。
「仇師父,這劫獄是不是太危險了,要不從長計議。」
「呵!」仇鎮一聲輕笑,他臉上帶着奇怪的笑意,讓沈展坤生出不詳的預感來。
「我沒那麼多時間,要做就乾脆利落點。」
沈展坤吃了一驚,看樣子仇鎮真要劫獄,可是附近都是獄警,監獄又是鐵門和厚厚的水泥牆,這要越獄,比登天還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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