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馬上開始了,你先去請李先生過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一小時後,複賽決出了兩位獲勝者。一位是寶島的賭痴「仇笑痴」,另一位則是澳門的女富豪「丹姐」。
其中仇笑痴是職業賭徒,完全憑藉自身的賭術在菜鳥局中獲勝。
丹姐則是一位衣着華貴,眉目和藹的老婦人。她在年輕的時候嫁給了一位葡萄牙軍官,家中財富甚眾,在港澳兩地都很有名氣。
不過老婆漂亮,老公一般都死的比較早。這位葡萄牙軍官也在十幾年前就去世,無兒無女的家庭,丹姐便成為了唯一繼承人,繼承了大筆的巨額財產。
這些財產也是丹姐揮霍成性的本錢,幫她養出一些賭桌上的小技巧,才能在複賽贏過同桌的賭客。
而在駱駝開口吩咐後,蕭卓孝便再度來到了李少澤的貴賓室門前,來回掃了保鏢一眼道「幫忙叫下你們老闆。」
安保總監「瓦西爾」低頭瞪了蕭卓孝一眼,反身敲門道「老闆,比賽要開始了。」
「知道了。」李少澤從沙發上起身,將門打開後,帶着樂慧貞等人走出貴賓室。
「李先生,請。」蕭卓孝眉頭一跳,連忙拿出正經樣子,乖乖站在前面帶路。
這個傢伙在龍頭駱駝面前都沒這麼乖,不過那不是不尊重駱駝,而是因為他實力夠大,能夠有資格和駱駝說笑。
但是駱駝都不敢跟李先生亂開玩笑,蕭卓孝可不認為自己夠資格晃蕩。
……
賭船大廳。
原本場中的賭桌全部已經全部撤下,就留下了一張最大的桌子擺在中間。
而在賭桌外圍,已經拉上了一圈紅布條,讓圍觀的賓客們,能夠與賭桌保持相應的距離。
在賭桌入口,紅布圈開了一個口子,螃蟹,羅森,都走進找到位置坐下。仇笑痴,丹姐也相應落座。
很快,代表賭王何先生的賭師「葉漢」,也坐上了賭桌。
看見葉漢的時候,李少澤坐在觀眾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眯了起來。
他知道「葉漢」這個人在澳門名氣很響,是葡京的首任技術總監,擁有賭場三分之一的股份。眼下雖然退出了葡京賭場的管理層,常年跟在何先生身邊聽吩咐。
但在平常交流的時候,他與何先生都是兄弟相稱。往往何先生有什麼不想露面的社交場合,就會請「葉漢」代為出面。
像這種在港澳兩地的慈善賭局,只要規模不是太小,何先生都會派人參賽,意思意思一下。
可以說,葉漢到了,就是何先生到了。
而在賭術上,葉漢年輕時也是一時翹楚,曾與高進齊名多年。在澳門有一段「大破聽骰黨」的戰績,目前還是澳門廣為流傳的佳話。
最關鍵,葉漢這人愛賭不是因為愛錢,而是因為真的愛「賭」而已。為了玩盡性,他可以連賭三十二個小時不下場,為了玩的公平,他還修正過當年澳門的骰盅搖法。
現在荷官搖骰之前,都要給骰盅蒙上白布的作法,就是「葉漢」發明的。這也是他在賭壇上被稱為「賭師」的原因。
像這種老前輩當然也是花錢買進了決賽,而且在落座後,很有禮貌的向螃蟹和羅森點了點頭。
對於這兩位在澳門看場的後輩,葉漢也算有所耳聞,態度比較友善。
螃蟹和羅森連忙回禮,口中稱呼道「葉師傅好。」
葉漢已經五十餘歲的年紀了,他們又是賭壇後輩,稱一句「師傅」恰到好處。
「好好好。」葉漢笑了笑,將手放在牌桌上,開始等待賭局開場。
「小賭神到了。」賭廳中的記者忽然一陣傳話,將鏡頭都對準了大門。只見高達披着一身白色風衣,面帶微笑的走進場內,當仁不讓的坐上了主位。
如果說,這場比賽慈善只是一個名義的話,那么小賭神與賭神的對決,其實才是最大的看點。
所以先前記者們對於初賽,複賽都是寥寥拍上幾張照片,到時候湊版面用的。但是自從高達出場後,場中的相機聲便立即頻繁起來。
可是當照完高達之後,記者們沒有看見隨後就到的賭神,臉色的神情都透露着疑惑。
「李先生?」駱駝靠近到李少澤身旁,低聲試探一句。賭桌主位上的高達,平靜的臉色下,已經微微帶上慍色。
「馬上到了。」李少澤輕輕笑了笑,語氣還是那麼隨意。
駱駝害怕遭遇敷衍,甚至想要開口詢問,需不需要派快艇去接高先生的時候。賭廳外面忽然響起一陣轟鳴聲,一家直升機在天空懸停,穩穩降落在了郵輪的甲板上。
高進穿着黑色風衣,帶着墨鏡,一步從飛機上跳下,穩穩落地。
噠噠噠,直升機的螺旋槳緩緩停下,但是捲起的風浪,卻將他的風衣和髮型吹起。
龍五頂着一個大平頭,跟在高進身後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然而賭廳的大門還是敞開狀,狂亂的風浪已經卷進了廳中。賭廳內的記者,侍應生,圍觀群眾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等到他們想要抬手拍照的時候,高進已經坐在了高達對面的客位上,朝高達露出一個笑容,抱歉的擺擺手道「對不起,路上堵機,來晚了。」
「師父,飛機都會堵,你這樣不好吧?」在螃蟹開口講話的同時,侍應生也給高進送上兩百萬美金的籌碼。
高進將手放在籌碼上,點了點數,好似根本沒在意過比賽的規則,表現出非常詫異的樣子「為什麼這麼少?」
「買進決賽的就這麼少,贏進來的會多點。」左手邊的「丹姐」看見高進這麼帥,好心開口提醒了一句。
她和仇笑痴兩人手邊,分別都有一千五百的籌碼,足足是其他五人的三倍之多。
高進揣摩着下巴,老半天憋出了一句話「喔……謝謝,夠用了。」
坐在在對面的高達臉色氣脹紅,想要拿出主場的氣勢,但是老半天之後,才憋出一句話「荷官,洗牌吧。」
荷官點點頭,開始撕開撲克,將撲克手洗數遍,徹底打亂排序後,將其放進了洗牌器中。
「呵呵,阿進還是喜歡用攻心計。」葉漢坐在旁邊,來回掃了一眼,若有所悟的看着高達和高進兩人,心中大概明白過來。
今天的賭局,貌似有點不對味啊……
葉漢臉上露出偷笑的時候,高進也將一顆朱古力扔到了他手中「漢哥,多吃糖少說話。」
「呵呵呵,一顆糖怕是不夠哦。」葉漢撕開包裝,將朱古力遞到了嘴中。
高達則在高進出場之後,便被徹底壓住了氣勢……
嫩,他身上的氣勢和高進相比,完全就是一個「嫩」字。
等到荷官將派洗好,開始一張張派發底牌的時候,高達才壓下了心頭的情緒,以及剛剛腦海當中閃過的無數個念頭,勉強恢復平靜。
說實話,剛剛看見高進那麼囂張的出場,高達心裏都已經氣到發瘋,想要站起來罵爹了。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當中,高進是要來向他道歉,人錯,接受懲罰的。
你接受懲罰的人應該這麼囂張嗎?不應該啊!
這就是高達在心中惱怒的原因。
可是高進仿佛看透了高達這種心情,從頭到尾的態度就是兩個字囂張。根本不是來認錯道歉,更像是來教訓兒子的。
這當然也是高進有意為之,表露出的心理戰術。
現在看見高達情緒好像整理的不錯,高進呵呵一笑,將一顆朱古力丟到高進身前「喂,聽說你叫小賭神?」
「……」高達默默將「朱古力」放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看向高進。
「高達怎麼回事?一見賭神就露怯?」坐在旁邊的駱駝都看出來不對勁。
高進則是等到荷官將一明一暗兩張手牌都發好後,輕輕按着手牌,環顧桌上四周一圈,最後定格在高達的臉上。
「今天的籌碼太小,今天我代表新樂來打牌,不能沒點添頭。」
「小賭神,今天誰輸叫誰爸爸,怎麼樣?父子局,要玩就玩到底!」
高進直直看着高達,兩人間隔着一張牌桌的距離,視線一觸即燃。
「好!我就等着你叫我爸爸!」高達幾乎不作思索,便一口答應下了這個賭局。
「不好,他們不關係不平常。」駱駝從未看過年輕時的高進,這時候發現高達焦急的神態,和平時鎮定的模樣,完全是兩幅樣子。陡然間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高達要挑戰高進了。
原來…原來…小賭神和賭神真的是父子!
李少澤看見駱駝臉上的震驚之色,吧唧吧唧嘴道「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估計高達的計劃是先贏了高進,然後再點明關係,痛罵高進一頓。
要是痛徹心扉的認錯,說不定就原諒這個老豆了。
但是高進顯然不是一個按步驟走的人,居然提前用一種「父子局」的方式,點破了高達和他的關係,以此來擾亂高達的心態。
「叫爸爸的父子局,居然還有這種玩法?」記者和賓客面面相覷,感覺今天過後,港澳的賭場中恐怕又要多出一種玩法了。
不過在這時候,賭桌上的高手們也開始按照牌面大小,開始一一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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