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斌子年紀不大,腦子挺好使。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至從那次暴揍吳老三之後,他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麼完了,吳老三一定會卷土從來的。所以從那天開始他就有事沒事去花理髮店周圍轉一圈,暗中保護着花。
果然,這天吳老三便帶着幾個人過來了,左擺右晃地就進了花理髮店。
除吳老三外,其餘三個人,一個是臭名遠揚的棒子、還有他手底下兩個跟班,一個叫王三娃,別人都叫肥三兒,別看長得肥頭大耳木木呆呆的,可力氣很大,能扛二百多斤。還有一個叫亮子,比肥三兒整整瘦了一圈,但個頭卻比肥三兒高,一副大長臉,尖嘴猴腮。左手只有四個指頭,據說是時候和他哥哥打架給剁掉了,所以到現在和他哥還像仇人一樣,見面話說不上兩句,就都繃着一張臉各走各的。
斌子知道這兩個惡棍進入,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可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只聽叮鈴咣當一陣響,花屋裏凳子椅子盆子洗頭膏剪刀什麼的都從屋裏飛了出來,同時玻璃破碎和別的物品撞擊的聲音也從理髮店裏傳了出來。
斌子火騰地一下就頂到了腦門,他剛準備衝上去,這時看見吳月和三毛不知從那裏竄了出來,三毛大喊一聲:「誰,幹啥呢?」
從門裏戳出個頭來,是肥三兒:「你管的着嗎,砸店,怎麼着,找事。」
這時的斌子再也壓不住了火氣,三步並做兩步的衝過去。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桌子腿,緊接着幾步就跨進了屋裏。
只聽屋裏哎呀一聲,就看見斌子迅速地從屋裏跳了出來。
屋裏的肥三一手抱着頭,一手指着斌子:「你別給老子跑,站住,站住你。」說着就追了出來。
還沒等肥三出門站穩,斌子過去照着肥三的腿就是一腳,肥三勁再大,也沒防備住斌子這一腳,差一點沒撐住摔了一個跟頭。
這時的肥三怒火中燒,臉脹的跟豬腰子似的,慌亂中他從地里也不知抓起一個什麼東西就直奔斌子。只聽噗通一聲,肥三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時的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扯着嘶啞的嗓子:「誰?他媽誰!快出來,這邊打人啊」。
這是吳月的一記掃堂腿把肥三掃了個狗吃屎,肥三爬在地上扭頭看見是吳月,他還是認識吳月的,雖然不熟,可也見過幾次面聽別人說起過他。
屋裏的人聽見肥三在外面扯着嗓子喊,立刻都沖了出來。吳月、三毛以及斌子三人站成一排,捏着拳頭站在那裏。
棒子肯定是知道吳月了,三毛他也認識,斌子就更不用說了。
「怎麼,哥們今天是要大幹一場唄。」棒子從來就不怯打架,上學初中他就是打架出的名,有次竟然還挑戰體育老師,被體育老師狂揍了一頓。
這時花和梅子也從裏邊出來了,眼睛中露驚恐不定的神情。
吳月上前一步:「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到這裏鬧事?一個女娃開個理髮店容易嗎?你們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煩!你們有沒有一點良心?」吳月手指棒子怒斥到。
「是那子先打了我的。」吳老三用手指着斌子,對着吳月說。
「那還不是你們欺負花,你咋欺負花的你忘了?」斌子爭鋒相對的說。
「停,別給我說這些。我不管以前,誰剛才打了肥三,誰?」棒子牛逼哄哄的大聲說到,同時用不屑和傲慢的眼光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遍。
「是我,不該打嗎?」吳月回擊到。
今天正逢集市,趕場的人特別多。大家好久沒看到這種場景了,所以外圍站滿了人。
棒子看了看周圍擠的滿滿的人群,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指手畫腳,他知道這會自己已沒有台階可下了
「打就打,誰怕誰。」棒子說着話,就把身上穿的外套脫了下來。回頭看看躲在一邊,嚇的臉色發白的吳老三,沖他吼道:「你他的,惹了禍,還躲一邊去了。」說着把手裏的衣服使勁往地上一扔,嘴裏罵了句「慫。」轉身沖吳月叫到道:「來吧,誰怕誰。」
三毛用手扒拉了一下吳月的胳膊,「吳哥,讓我來。」三毛站到吳月的前面,向棒子招了招手:「來吧」。
棒子臉色比一般人都要黑一些,額頭和脖子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下巴有顆黃豆大的黑痣,從黑痣中長出兩根二寸長的毛,他要臉一黑,讓人很懷疑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野人。在身材上,棒子和三毛一比明顯單薄了許多。這個仗雖然還沒有打,可明眼人一眼早就能猜到了結果。
正當兩人近身準備交手之時,二娃帶着張所長急沖沖趕了過來。
「幹啥幹啥,聚眾鬥毆啊!」張所長邊跑着邊喊着。
到了跟前,張所長問到:「咋回事?」眼睛開始搜尋在場的人,他看好像沒人正眼看他,沒人準備回答他的問題。忽然把眼睛落在了花身上:「過來,你說怎麼回事?」
花手指棒子和還在地上坐着的肥三:「是他們幾個把我的理髮店砸了,還要打人!」
「說話注意點,是他先打我的好不好!」肥三手指斌子說道。
斌子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狠狠的盯着肥三。
「走,都和我去所里再說。」張所長向在場的人招招手說道。
雖然棒子不是很願意給張所長面子,但去派出所也不失是當下一個解決的辦法。
最後由於迫於二娃的壓力,棒子很不情願的給花陪了些錢,事情就算暫時了了。而肥三的打肯定是白挨了,雖然心裏很不服氣,可畢竟是他們先砸的店才引發的後面一些事。再說對方不是別人,是二娃。
棒子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開始吳三也沒說,一個理髮店關係還這麼複雜,弄的自己到頭來這麼狼狽和丟人。回家的路上要不是看在吳家三兄弟在老大連成那裏還吃的開,棒子肯定會狠狠揍吳老三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這邊二娃把斌子叫到旁邊說:「以後不要什麼事就知道打,還是要先看什麼事,學着點忍耐,不要什麼都耐不住性子」。同時他提醒斌子,以後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斌子人年紀,還不太懂這個社會的複雜,二娃擔心他有時會義氣用事,再出點什麼對字身的事。
而從這次事件後,花似乎不時就會在腦子裏浮現出斌子的形象,她感覺自己有時真希望斌子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很渴望和斌子見面。這種感覺和她對二娃的感覺就不一樣,對二娃那是對高大的仰望和崇敬之情。有時她有意無意的就會向門口看一下,好像斌子正推門進來……
而斌子也很想去理髮店看看花,但他忽然又感覺不敢和花見面,他怕她揣測到自己的心思,他怕自己的一句話或一個動作就會讓花明白自己在想什麼,他只想好好保護花,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但他不想讓花感覺他是喜歡她而保護她,而是他本身就是個見義勇為、不畏醜惡勢力的男子漢。
愛,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女人的愛大多矜持羞澀,直接的很少,即使心裏再怎麼愛你,都會努力的去掩飾心裏的真相,不讓你看出絲毫,有時甚至故意讓你產生錯覺。她們習慣和樂意被動,讓你去猜,讓你去尋尋覓覓,被動反而會讓她們得到感情上的那份安全感。
除了像斌子這樣剛初戀的男人把愛看的很神秘不可褻瀆外,大部分男人由於天性的原因都會直接表白,把愛大膽外露,不太在意細節。
多次的和花接觸後,斌子知道自己喜歡花,他現在看花那那都舒服,那那都順眼,他覺得花就是自己見過的女人中最好看的。它的每一句話都那麼動聽,她的每個笑都那麼迷人。
斌子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花,但找什麼藉口呢。原先他感覺自己大大方方就去了,說話做事也很自然,去了根本就不用找什麼藉口。可現在感覺自己怎麼忽然要找藉口了,這個,他自己也搞不清怎麼回事。
斌子到食堂問師傅:「張師傅,有什麼買的沒有,我給你帶回來」。
「還真有,給我買點紅蘿蔔回來吧」張師傅說。
斌子手裏提着蘿蔔,提了提氣,用手撥了撥額頭上的頭髮,走進了理髮店。
花正在和梅子把着個凳子翻來覆去倒騰。「幹啥呢?」斌子問到。
花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她故意沒聽見。梅子抬起頭「螺絲松,凳子不結實了。」
「這那能用手擰啊,手擰不緊啊,有鉗子嗎?」斌子問梅子。
「我們那有那個啊。」梅子答到。
「等會,我回去拿。」斌子說完,轉身就走。
不一會功夫斌子拿來鉗子,拿過凳子,幾下就擰緊了。「這不就好了嘛?」說完沒聽見有人回應,扭頭看見梅子已出了門,而花轉身進了裏屋。
「今,今天沒人啊?」斌子找話說。
「啊」裏邊答到。
斌子有點不好意思了「那,那我走了。」說完轉身出了門。
花看斌子真走了,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失落感。她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太冷漠了,是不是自己剛才多說兩句話他就能多留會呢,「真笨」她暗暗罵自己。
話說三毛這邊,前兩天張秘書就回來了。這次他發現張秘書跟換了個人似的,不但顯得異常精神,而且穿的花枝招展、光彩照人的。這讓三毛有些不解,三毛左看看右看看:「怎麼,你自己開金礦了」。
「什麼金礦不金礦的,回趟家,我不打扮一下自己啊!」張秘書說話的口氣顯然有些不耐煩。但三毛卻沒想那麼多,他想應該是回幾趟家自己都沒陪一次,她應該是心裏有點憋屈的緣故吧。其實他那曾想,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張秘書對他確實沒有了太大興趣,甚至和他在一起多待一分鐘都覺得難受!當女人變了心,那就是八條牛都拉不回來。當女人對男人沒有興趣不想再繼續的時候,言語或動作都能很明顯的表現出來,這點沒有高超的演技是隱瞞不了的,眼睛能把她們出賣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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