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轉過頭,將盒子遞給身旁艾米,並為她介紹着「艾米,這位是我多年來的好朋友,伊莉莎,和我一樣,她也是一名設計師。這禮物是她親自為我們設計的。」
「你好,伊小姐」艾米伸出手了,想要給伊莉莎握手打招呼,卻又注意到站在他旁邊的這個男人,於是便順口問了「不知這位是?」
伊莉莎禮貌地伸出手握了握艾米,隨即便將手放了下來,看了一眼顧璽榮,然後笑着對艾米說「這是我男朋友,顧璽榮。」
臨江聽到這句話,心裏一愣,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伊莉莎,這個與自己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如今自己成了別人的丈夫,而她身邊也有了別的男人。
艾米看了看顧璽榮,笑着對伊莉莎說「你們可真般配。」
顧璽榮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分明就是海音,卻為何一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他感到有些奇怪,便順口說了一句「艾米小姐,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
「哦?我好像沒有什麼印象。」艾米笑着回答道,艾米的笑毫無掩飾,笑起來很乾淨,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顧璽榮一樣,完全不認識她,更是讓人很難相信她是曾經和顧璽榮相愛那麼多年的海音。
顧璽榮愣在了一旁,他心裏開始亂成了一團,眼前的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海音,但是她的舉止投足都在告訴自己她壓根就不認識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顧璽榮頓時一言不發,只是看着艾米發呆,伊莉莎連忙挽着顧璽榮的手腕說「不好意思,艾米小姐,他經常在外面談生意,接觸的人有點多,可能記錯人了吧,你可千萬別介意」
伊莉莎用胳膊肘戳了戳顧璽榮,顧璽榮才緩過神來「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
「哦,是這樣啊,沒關係,謝謝伊小姐送的禮物,真的很精緻。」艾米拿着禮品盒禮貌地笑着對伊莉莎說。
「那你們就慢慢用膳吧,就先失陪了。」臨江拉着艾米的手,向伊莉莎和顧璽榮舉杯說道。
臨江的淡定讓伊莉莎的心像是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更涼了一些,她本以為臨江看到自己居然真的來參加他的婚禮,她可以在他臉上看到哪怕是一點點不一樣的情緒,然後臨江給予她的除了客套還是客套。
「你剛才怎麼了?神遊去了?」見臨江和艾米端着酒杯離開,伊莉莎拉着顧璽榮坐下小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尷尬。」
顧璽榮就像是沒有聽到伊莉莎的聲音似的,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皺起眉頭,然後拿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臨江,剛才那個顧先生,好奇怪哦,感覺他好像認識我一樣,一直盯着我。」艾米挽着臨江的手,回想起剛才顧璽榮看到自己時的表情,感覺有些奇怪。
「可能你以前認識他吧,我也是第一次見他。」臨江摟着艾米的腰淡定地說。
艾米抬頭看了看臨江點了點頭,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顧璽榮。
艾米認識臨江是在幾個月之前,臨江第一次見她是在江邊寫生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趴在江邊的石壩上,像是被水流衝上岸的,臨江一開始以為是死了人,走過去發現她居然還有氣息,他立刻將她抱起送去了醫院。醫生說她摔壞了腦袋,記憶已經受到了損害,很有可能會遺忘過去發生的事情,她醒來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記得自己家在哪裏,也不記得認識誰,她無依無靠,臨江給她取名叫艾米,把她接回了自己住的公寓裏。那天她洗完澡,也沒換洗的衣服,臨江就把自己的襯衣給她換上,也許是累了,一躺在床上就睡熟了,卻不想伊莉莎來找臨江,最後捂嘴哭着離開。
艾米是個好女孩兒,臨江發現她的繪畫天賦非同一般,便一直留她在身邊同自己學設計,後來臨江和伊莉莎分手,艾米也陪臨江度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光,臨江被家裏人逼婚,但是臨江與伊莉莎遲遲沒有結果,臨江是個自尊心強的男人,伊莉莎的父母從來就接受自己,這也是臨江放手伊莉莎的原因之一,被逼無奈,他娶了艾米,即使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事非人願,大家都只能選擇一個對雙方都相對較好的結果。
「你真的認識那個女人?」伊莉莎見顧璽榮愁眉不展,喝着悶酒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
顧璽榮緩緩抬起頭來,聲音有些發抖的說「她真的像極了海音,可是她不認得我了。」
海音,顧璽榮之前跟伊莉莎提到過的海音,那個他唯一深愛過的女人。
「你確定是她嗎?」伊莉莎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艾米,又低頭問顧璽榮
這是伊莉莎第一次看到顧璽榮這麼嚴肅的表情,充滿失望和傷痛。
「雖然這麼久沒見了,但是她的臉我是不會認錯的」顧璽榮眼神堅定地看着伊莉莎說。
伊莉莎感到越來越疑惑了,這個叫艾米的女人究竟是誰?她和顧璽榮口中的海音又是什麼關係,為何消失這麼多年如今一出現就和臨江結婚,伊莉莎越想越害怕,她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為自己的感情傷心難過了,她決定要留在m國,搞清楚這一切。
「那你明天和我去見我爸媽吧」伊莉莎突然對顧璽榮說道。
「什麼?」聽到伊莉莎這樣說,顧璽榮着實驚了一驚
見顧璽榮一臉驚訝的表情,伊莉莎認真的解釋道「既然我們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你就和我一起留在這裏把事情搞清楚怎麼樣?」
不知道怎麼回答的顧璽榮,看着伊莉莎深邃的眼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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