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敏以前和駱柯和莊昌遠的關係都太好了。
他們兩人,一個成了逃犯,一個死了,而聞敏卻全身而退,現在還保持着他的官位,實屬不易。
當然這跟兩方面有關係,凌天成的寬容,還有聞敏的低調。
他就算是跟駱柯走的很近時,也沒有在滿朝文武面前顯露什麼,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幫對方做什麼事情。
莊思顏來他府上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這句話。
「莊相越獄的事,聞大人怎麼看?」
聞敏聽到這話,直覺就是往地上跪,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位司大人不過是個品級與自己差不多的官員。
就算是他帶着皇上的特殊使命,此時沒有聖旨,自己也沒有錯犯在他的手裏,完全不用低三下四。
所以在那個重磅炸彈轟過以後,聞敏很快就穩住了自己,以一種客觀的,置身事外的口吻說:「下官只是一個文官,只做文筆的事務,至於別的還真不好說。」
莊思顏側着看着他,幾秒後才又看口:「那聞大人的手裏,有沒有記錄過莊相的案子呢?」
聞敏壓着自己內心的慌,還是一字一板地說:「當然,根據案情,都有記錄清楚,司大人去上書房裏就可以查閱得到。」
莊思顏笑了兩聲,對此事就沒再說什麼,甚至沒在聞敏家裏再留。
出了聞家才意識到已近晌午,且肚子餓的難受,她往溫青宅子的方向看了兩眼,到底沒去他那裏。
溫青這個人很聰明,卻並不好相處,莊思顏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時有時無的敵意。
算來算去,還是葉元裴好一些。
他們兩人話能說到一起,酒也能喝到一起,打遊戲那就更不用說了。
只是可惜,好不容易兩個人都穿越過來了,卻一直分開兩地,好不容易有相處的機會,又整天血雨腥風,想想還挺憋屈的慌。
大概今日莊思顏的字典里只有憋屈二字,所以看什麼的感覺都是這個。
在路邊的一家飯館裏,隨便要了一碗麵,吃過以後就信步往葉元裴的宅子裏去。
這次比上回好多了,葉家的人也都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且知道她與大將軍不一般的關係,所以很客氣地把她請了進去。
莊思顏問葉元裴的消息,管家過來回話說:「將軍自從南下以後,還未有信回來?」
是哦,葉元裴都沒傳信給凌天成,又怎麼會信回家?
也不知道現在錦城怎麼樣了,安立是否有抓到?
她越是往這方面想,就越是想知道事情的進展,還有葉元裴現在的情況。
最後乾脆回到她從前住的房間裏,在那兒睡了一個下午。
她這一睡不要緊,宮裏直接鬧了個人仰馬翻。
凌天成下朝後,因為知道莊思顏去了安太后那裏,他就也過去瞅了一眼。
但對安太后實在生不出來半分尊重和好感,很快就又出來了。
回到軒殿才得知,莊思顏根本不在這裏,早就換了衣服出宮門了。
開始凌天成還沒慌,讓人傳信給溫青,說自己手裏還有事走不開,讓他留意一下莊思顏的動向。
現在皇城之中不安定,他是怕莊思顏出去,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結果溫青把他的手下都發動起來了,然後除了有人曾在麵館里看到她吃東西,後來就再也找不到人。
消息傳回到凌天成那裏,他直覺的反應就是安太后跟他的小女人說什麼?
過去莊思顏也出門,但有跡可尋,不外乎那幾個要查案的地方,除非凌天成不想去管,如果想認真地查,還是可以找到她的。
但是今日,她一出宮門,行蹤就詭異不定。
看守午門的人過來回說,她曾跟聞敏一起出去,結果凌天成就親自去了一趟聞府。
這差點沒把聞敏給嚇死。
他在朝中為官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在府里接駕,一家人都戰戰兢兢,不知是喜是悲。
然而凌天成只問他,莊思顏去了哪裏?
聞敏趕緊把人是如何進府,又在這裏停留多長時間,什麼時候走的,全部說出來。
凌天成又問:「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聞敏不敢隱瞞,把莊思顏問他莊昌遠的事也說了,儘可能的一字不漏,也儘可能地把自己摘個乾淨。
凌天成沒再說什麼,直接出來走人,去了莊昌遠的宅院一趟,結果一無所獲。
溫青還在一邊火上加油:「我的人都來這裏看守了,而且還一直守在這裏,她只要來了,還能不跟你說咋滴?」
凌天成:「那你告訴朕,她現在去哪兒了?」
溫青:「……」
感情這傢伙一離開姓莊那個死丫頭,連智商都沒有了嗎?
他溫青說的話還夠明白嗎?怎麼他好像一點也沒聽懂,還在問自己人去哪兒了?
而且他覺得這個皇兄啊,現在真是讓他特別失望,要不是看在他處理政務上比自己強,真是後悔當初讓出皇位。
凌天成現在的樣子,整個就是一老婆奴。
那個姓莊的丫頭要時刻在他身邊,不在身邊,也得分分鐘知道她的動向,只要有一絲一毫脫離軌道,凌天成馬上就炸毛。
自古論今,還沒見過哪個皇帝做的像他這樣。
人家就算是寵一個女人,大不了關在宮裏,不讓她出門,那她不就沒地可去了嗎?自己想什麼時候去看,就什麼時候去看。
他倒是好,給她自由,又怕她跑了,然後每天把自己鬧的緊張兮兮。
溫青在心裏吐槽凌天成,卻忘了看凌天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天黑之前,必須要找到她。」
溫青愣。
然後才像反應過來似地說:「不是,她之前不也常在外面過夜嗎?沒見你這麼急啊,現在怎麼了?出來一趟都急成這樣?」
凌天成轉頭:「現在跟從前是一樣的嗎?莊昌遠走了這麼多天,邊關和城門那裏都沒有他的消息,他很有可能就在城中。
上次的事出來的急,結整的更急,有多人還藏在暗處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她只是一個女子,一個人怎能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行走?
成一被莊昌遠的人發現,把她抓起來怎麼辦?」
溫青:「……」
那是她親爹啊,就算是把她抓起來,也不會怎麼樣吧?
再說了,這個女子可跟普通的女子不同,她連戰場殺敵都不怕,能怕這些嗎?
凌天成就是瞎操心。
只是,現在他是王,他的話就是聖旨,溫青只能讓自己手下的人,再去找。
幸好莊思顏沒睡個拐彎,到天色蒙蒙黑的時候,她就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時,還一陣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府里的僕人拿的燈盞過來,她才一下子迷糊過來,趕緊爬起來往外面跑。
出去閒逛一天,還是早些回宮比較好,省得凌天成再對她說教。
她發現最近這個男人迷上了說教,要麼是忙的沒空見她,只要見了,准得一頓子教育。
這也是莊思顏鬱悶的另一個原因,她其實已經很乖了,因為外面的事都交給溫青去處理,自己出宮也少。
宮裏的事情更是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反正插手也沒錢可拿,還無端招人煩,所以她都覺得自己很快要廢掉。
這樣,凌天成還是有話說。
哎,是不是所有皇上都像他這樣啊?真是讓人頭大,怎麼自己從前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那些皇上都是一天到晚也不說幾句廢話的?
要真像他這樣,逮這個妃子教育一頓,又跟這個說教一番,一天到晚什麼事也不用做,光是說話就把嘴皮磨薄了。
她邊走邊念叨,沒到宮門口就被人截了下來。
是溫青的人,莊思顏一看就認出來了,瞟他們一眼說:「怎麼回事?你們主子有話說啊?」
兩個人很客氣,彎腰抱拳說:「司先生請在此稍等,主子很快就到了。」
莊思顏點頭,順腿拐進路邊的一家茶館裏,要了茶水和點心,一邊慢慢吃,一這等溫青。
半個時辰後,她等來了兩個人,溫青加凌天成。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在這兒看到凌天成還是挺高興的,朝他招着手說:「嗨,你也出來了,我要早知道你這麼閒,出來的時候就叫你一起了。」
凌天成寒着臉。
溫青黑着臉。
兩人都一句話不說地看着莊思顏。
好嘛,再怎麼忽視,這麼重要的冷臉,還是能感受得到的。
莊思顏只能把手緩緩放下去,慢吞吞走到凌天成的身邊問:「你們這是怎麼了?臉色看上去這麼差?」
溫青一個沒忍住,就先出聲了:「這得問你自己。」
「我?我怎麼了?溫先生,你說我們家凌軒生氣是因為我,我就認了,不管什麼原因,我都願承認。
讓我家寶寶這麼生氣就是我的不對,是吧?
可你是怎麼回事?我今天才只見你這一面,也沒得罪你啊,你這麼橫做什麼?」
溫青:「……」
這是什麼操作,三言兩句就把戰線給提了起來,而溫青再一次被虐。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皇兄跟他一樣生氣,還是一起來找這個女人算帳的,眨眼之間,他的眼神就變了。
溫青不服,又反抗了一句:「你在京中亂跑,害的我們到處找你,這還不算嗎?」
莊思顏「哦」了一聲,瞬間做了一個瞭然的表情。
「哦,原來是這樣!可我沒讓你找我啊!我們家凌軒找我,那是因為我是她的妃子;
你找我是什麼原因,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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