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凌天成早該想到這是她的陰謀。
然而感受到溫香軟玉在懷,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只嘆口氣說:「行了,別演了。」
莊思顏連忙用手遮了一下面,身子也離開凌天成的身,語帶委屈地說:「皇上,臣妾不是演,是真的害怕被您關起來。」
凌天成搖頭,這倒是真的。
不過以她的機靈好動,凌天成都懷疑如果她真的不願意,自己是否還能關得住她?
哭一陣,鬧一陣,兩人終於重新坐下來,慎重地說起了正事。
對於駱柯有莊昌遠的私信,凌天成並不奇怪。
他跟莊思顏一樣,比較奇怪的是駱柯為什麼要把信留着?
莊思顏微微向前探着身子,靠凌天成很近,小聲與他分析:「駱柯這個人做事太嚴謹了,而且平時很有點強迫症的感覺。
我去他府上看過了,那些房屋樹木全部都整的一樣,咋一看上去很整齊,可是當你發現院裏全部都是這樣時,又會覺得很古怪。
所以我懷疑他留這些信,有可能是想制約莊老頭。」
凌天成沒說話,只是看了看莊思顏的小臉。
莊思顏就繼續分析道:「現在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就是他們兩個本來是一夥的,但是這個駱柯很可能不會完全相信莊老頭,所以才會留着這些信,以便將來成為自己的護身附。」
「可那些信上什麼也沒寫不是嗎?」凌天成問。
莊思顏幽幽點了下頭:「對呀,那信只是很平常的信,就算是拿出來也對莊老頭造不成大的威脅,反而有把他自己帶進去的風險。」
凌天成這會兒就提醒她:「你有沒想過,駱柯只是給你看的,或者說給所有去翻這個案子的人看的?」
「不是沒這種可能,但是我覺得駱柯應該不會這麼做。
他這個人看上去跟沒睡醒一樣,其實很精明,而且很自信,這些從他平時做事就看得出來。
他如果真的防別人進入,很可能會在外面加強,而且書房裏也都設了雷,這種假信實在是沒有意思。
再說了,話回本題,別人就算是找到了,也會把他的行為跟莊老頭聯繫到一起,這對他來說沒有好處的。」
對於駱柯的行為,莊思顏猜不透,凌天成一時半會兒也沒弄明白,不過他也深知駱柯的個性。
說此人狡兔三窟都不為過,平時做事從來都是輕一拳重一拳,讓人很難摸清真實。
莊思顏分析完這些,就對凌天成說:「他現在手裏握着莊老頭的案子,無論如何都是會有所動作的,所以我只要守在他的府里監視,肯定能看到莊老頭的人,到那時,再查他們兩人的關係就容易一些。」
「你還要出宮?」凌天成問。
莊思顏就忍不住白他一眼:「老大啊,你的關注點還真奇特,你難道不是應該問,這兩個人到底會有什麼關係嗎?」
凌天成冷哼:「他們倆人關係朕早已經知曉,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
「我怎麼了?我好好的,又沒想着犯什麼叛國劫財的罪。」
凌天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沒有一絲開玩笑地說:「你跟朕是簽過協議的,不准私自離宮……」
「啪」莊思顏一巴掌就把他的手打了下來:「我知道啊,有協議,我不能私自出宮,那是不是協議里有寫,可以跟你說了出宮?
現在我這不是跟你說嗎?你同意了,我不就可以出去了嗎?也沒有違犯協議啊!」
天知道這會兒莊思顏有多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跟他簽這個狗屁協議,查案子哪能他說去那兒,自己就去哪兒的,那還查什麼,怕只能看到凌天成一天睡幾個女人而已。
都怪當時自己利慾薰心,只想那多出來的五千兩銀子的事,協議就儘量放寬,卻沒想到錢還是不好掙的呀,這會兒不就把自己困死了嗎?
她在這邊腸子都快悔青了,凌天成還不忘加一重捶:「我不同意,所以你不能出去。」
「啊……」莊思顏幾乎發出哀鳴,整個人都爬到桌子上去,連直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腦子卻沒閒着,轉啊轉啊地想各種辦法。
凌天成為什麼不同意她出宮?
怕她有危險吧?不是,這傢伙女人多的要死,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就算是現在想用她查案,但那也是付過錢的,且這案子本來他還交到了駱柯的手裏,那些人根本不要多付錢,平時都是從他這兒領工資的。
所以莊思顏認定,凌天成不會為了她的安全,來禁止這事。
那就只有另一項了,怕她跑了。
雖然她也沒覺得自己很重要,跑了對凌天成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損失,但是根據上次的情形,大概做皇上的人,都不能容忍自己手底下的人,在不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做出什麼越矩的行為。
所以這一條的比重佔分很高。
莊思顏想通這點後,就在心裏對自己說,還是得給他一點甜頭,至少讓他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帥破天際,自己完全離不開他,出宮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是不得己的才行。
如是想,爬在桌子上的莊思顏,就慢慢把手滑了下去。
在桌子旁邊一陣摸索,然後摸到了凌天成的手,就那麼軟軟地攥在手裏。
人也慢慢從桌子上爬起來,往他那邊靠了靠,半依在他身上呢喃:「皇上……。」
她身子軟軟的,這麼靠在凌天成的身上,聲音又柔的像水,徐徐開口:「皇上,臣妾自從進了宮,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您,您幫臣妾找過藥,來冷宮看過臣妾。
雖然那個時候臣妾還不知您的真實身份,卻是把您引為知己的。
現在臣妾又是您的妃子,且與您已經發生過那樣的事,您已經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地。」
「嗷……」先讓她吐一會兒再接說下去吧,這種話實在太耗神了,莊思顏都覺得被自己噁心到,連昨晚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不對,她昨晚沒吃飯,早上起來也沒吃,這會兒都快中午了,好像肚子有些餓哦!
大腦簡直是個最神奇的東西,她才剛一這麼想,肚子跟着就叫了起來。
也成功把凌天成的神給叫了回來。
他半側着身子,把莊思顏摟在懷裏:「餓了?」
「嗯嗯,是有點餓,我主要是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沒等她說完話,凌天成已經朝外面的宮人們喊,讓儘快傳膳進來。
莊思顏也趁機說:「皇上,您看這宮裏,吃有吃的,喝有喝的,還有您這麼帥的夫君陪着我,如果不是為了查這個案子,我真願意被您關着,每日裏吃喝玩樂看您,就足夠了!」
很有效。
好話誰都愛聽,且這好話是從莊思顏的嘴裏說出來的,又是說給凌天成聽。
他的內心早已經軟的如一灘水,跟着她的話語,回到了他們兩個相處的每個畫面。
無疑,就算她的顏兒忘記了他,但似乎還是喜歡他的,不然之前也不會與自己相處的那麼好,又那麼信任。
凌天成自動忽略了,中間莊思顏跟着葉元裴跑了事,還在兩人之間,她也選擇了他,只覺得自己應該給她機會。
愛不是禁錮,他也不想讓他的顏兒像過去那樣,雖然身在皇宮,卻沒有絲毫開心。
她現在忘記了過去,又痴迷於破案,那自己就支持她吧,大不了她想出去的時候,自己跟她一起?
思及此,沒等飯食上來,就輕聲說:「罷了,你要出去,朕同意,不過朕會跟你一起出去。」
「啊?不是吧?」莊思顏瞪大了眼:「皇上,您可是皇上啊,這皇宮都得靠您坐鎮,跟我到處跑不合適吧?」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一個妃子都能出去跑,朕為什麼不能?」
莊思顏的眼角直抽抽,半天才緩着勁說:「得嘞,您是老闆您說了算,不過我可得跟你說好啊,出了宮門可沒那麼多人保護你,而我還要查案子,要是受了傷,或者出了事,你可不能怪我?」
凌天成的「你放心」都到了嘴邊,生生又咽了下去,改為:「是你把朕帶出去了,朕的安全當然有你負責。
你想想看,如果朕出事了,這個案子你就算是辦成了,錢找誰去拿?」
「哦……我的天啊」莊思顏再次發現悲慘的呼聲。
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就給忽略了?凌天成可是她的僱主啊,一旦出了事,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忙活了。
可是這個愣頭青偏偏又不聽她的勸,非要跟着出去,這叫她辦才好呢?
凌天成又說:「當然,你把朕帶出去也有好處,至少出入皇宮不會有人攔你,而且有一些在外的費用,朕也是可以幫你墊付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朕雖然不在宮裏,但也是皇上,如果實在不得己,暴露身份,興許也能保我們一命呢。」
聽到前面的,莊思顏還覺得很靠譜,後面的她就不贊同了。
「你還是別暴露的吧,如果真到那一步,你最好什麼也別做,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為什麼?」
「當然是避免我們兩個死的更快啊!想想你手裏的大臣們,連叛國的事都做得了出來,他們如果知道你是皇上,被他們困住,能把你放出來嗎?
把你整死,他們可以另選新帝,要是把你放了,那就是死路一條,傻子才會選擇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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