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看的是什麼,凌天成卻是怎麼也不允許她離開京城的。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到最後,莊思顏真的有點光火了,就朝他發脾氣。
他也不惱,把手裏的奏摺放下,又是那麼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莊思顏生氣,乾脆把眼睛轉過去,然而,她就聽到凌:「你要真想去,我便與你一起去吧。」
一起去?
這可還行,不上朝了,不理朝政了,什麼也不管了嗎?
沒等她問出來,凌:「朝政沒什麼好理的,左右不過是那些事,有大臣們在也是一樣。」
莊思顏:「……」
沒什麼好理的,你平日裏那麼忙,既然什麼都能交給大臣們,那你完全不用上朝,天天陪着媳婦兒孩子不就行了嗎?
她也就是腹誹一下,事實上覺得凌天成若真能與她一起出去,還是挺好的。
其實她們兩人以前也一起出去過的。
這麼一想,便拽住凌天成的胳膊問:「你當真要與我一起去?」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三天後吧,你回去準備一下,哦對了,甜甜那邊你得好好跟他說說,他現在大了,想的比較多。」
「好嘞。」
莊思顏從辰熙殿裏出來,覺得自己身上好似都生了翅膀,恨不得直接飛起來。
凌天成武功比她好,智商也比她高,人長的都比他帥。
此事莊思顏要是一個人去,那叫查案,要是與他一起去,那就叫旅遊了。
有他在,自己根本就不用操什麼心,凌天成也不會讓她去操心冒險,也就是跟着出去走走。
不過一想起西北那裏的風雪,還有比京城還要冷的天氣,她還是的了個寒顫。
先回去讓平兒準備些厚的衣物,然後才去太子府見凌甜甜 。
凌甜甜一向告訴莊思顏來看他,可今日一見,得知她又要出宮,而且此一去,還挺長時間,雖然他極力想表現出一副懂事的樣子,可畢竟還是小孩子,說着說着眼圈就有些發紅
莊思顏現在也學乖巧了,是自己的孩子,總不能老冷落,趕緊把他抱在懷裏,又是拍又是哄,末了還問他:「我與你父皇去那裏,也是有重要的事情的,雖然不能帶着你,但是可以給你帶一些好玩的東西回來了呀,你喜歡那邊的什麼,可以給母后說說,到時候一起給你帶回來。」
凌甜甜搖頭:「我只要父皇母后,早早回來。」
哎,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太懂事了,就顯的莊思顏的安慰過於敷衍,而且有點大尾巴狼的感覺。
明明自己來就是告訴他一聲:「我要出宮去了,你以後好好學習,不准亂來。」
結果膩歪一會兒,卻被這麼一個小不點弄的越來越煽情,母子情深,依依不捨起來。
不過,到底宮裏的兒子,沒有外面的吸引力大,莊思顏還是果斷的從太子宮出來,然後安排她去西北的事。
凌了三天時間,到三天頭上,他就把手頭上的一切處理好了。
倒是莊思顏以前出宮也很迅速,這次經凌天成提醒幾句,加上京城現在就很冷,她一想到那邊比這裏更冷,而且兩人走在路上也很冷,就覺得好像要把房
子也搬上。
拿了這個,拿了那個,最後裝了滿滿半車。
凌,拉着她一起坐了上去。
馬車在京城裏走的還算快,因為京城的雪早就被人掃乾淨了,大的道路上,基本沒什麼阻礙。
可一出京城,雪有沒膝那麼深,車輪一走就陷了進去,一天裏也走不了幾里路,反而把馬兒累的不輕。
莊思顏實在心裏煩,只得把目光盯着自己的包裹,想着把什麼東西減下來一點,他們乾脆騎馬得了。
凌外面太冷,騎在馬上會把她凍壞的。
莊思顏嚴重懷疑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可她又找不到靠譜的證據。
因為拖延下去,對凌天成並沒好處,從莊思顏的觀察還看,他並不想去豐寧縣,還是願意留在京城裏的。
在外多拖一天,他便晚回去一天,有什麼意思呢?
如此,便只能相信他,完全都是為自己好。
可這行程真的太慢太慢,照這樣走下去,他們到過年節,可能才到豐寧縣,等加來的時候又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莊思顏急着出門,卻也急着把事情辦好了回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沒有效率的做事,花了大量的時間,卻沒做出什麼來,說出去都丟人。
於是這天夜裏,兩人又在客棧里休息時,莊思顏再次忍不住,跟凌了改騎馬。
他則再次搖頭:「再往前走走看吧,前不久收到西北的來信,今年豐寧縣雖然也很冷,但是雪卻沒有京城大,只是風利而已,我們現在把馬車棄了,倒是好走一段,可再往西走,風沙極大的根本就沒辦法向前了。」
莊思顏當下就反駁了:「如果真是風沙極大,就算是坐在馬車裏都沒用,那馬也眨不開眼跑呀,咱們最終還是用別的方式。」
凌天成默了一會兒,眼神又在她身上看了一會兒,看得出來,他已有些動搖,但可能真的是怕凍着莊思顏,最終也沒做決定。
次日一早,他們出發時,寧然難得的是個好天氣,太陽出來了,甚至還挺大的,把地面的上的雪都化了薄薄一層,倒是比頭天好走一些。
京城雖冷,倒也真不是像北疆那樣,連年都在大雪之中,而且現在剛剛入冬,總是更好一點。
兩人趁着這樣的好的天氣,但也多走了一些路。
終歸是路途太過遙遠,他們走了數天,查看地圖時,還離豐寧縣有一多半的距離。
莊思顏看着那張地圖,幾乎要絕望了:「這要走到什麼年月去,我以前也去過那個地方的,騎着馬走真的比這樣快太多了。」
凌天成此時就不客氣的拆穿她:「你那個時候去是夏日,現在卻是冬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現在都不是宜出門的,可我若不讓你出宮,你不知又要鬧多久。」
提起這事,莊思顏便沒有好脾氣,凌天成這麼一搭話,無疑是把她的火氣點了起來。
她瞥他一眼,語氣裏帶着明顯的不快:「是我鬧着要出來的,可出門的也不都是按着你的要求走的嗎?要是我們一開始騎馬,說不定這會兒早過最難走的一段,又何苦在這裏困着。」
要是普通的兩口子,吵架吵到這個岔上,定然會接着吵下去。
我不讓你出門,你非要出,出了門又怪我,男的也是一肚子委屈的。
女的就更不用提了,莊思顏的話就是實證。
可凌天成並非普通的男人,他一開始講那些話,也沒有怪莊思顏的意思,只是想給她講道理,告訴她這個時節出門不太合適。
哪知生氣的女子是從來不講理的,所以當莊思顏梗着脖子,又跟他嚷起來時,他便意識到,這樣說下去,她只會越來越氣,道理也會越來越不通。
所以凌天成識趣的閉了嘴,只溫柔地看着莊思顏。
突然變的臉色,把莊思顏弄的有些懵,她看着對方,還想發脾氣,又覺得不好意思,不好火吧,心裏又竄着火,怎麼都按不下去。
正在兩人別彆扭扭的時候,卻聽到身後有馬車的聲音,竟然是越來越近了。
莊思顏立馬掀起車簾往後來:「奇怪, 咱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怎麼後面的馬車還更快,他們用的是什麼馬?」
馬還是普通的馬,只不過後面追上來的人好像不要命似的在趕路,跟他們的不太一樣。
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時,風正好把對面的車簾吹了起來,莊思顏抬眼一看,隨即「咦」了一聲。
凌天成便問:「怎麼了?」
莊思顏道:「難怪他們的馬車走的快,原來是空車,車上根本沒人。」
凌天成的眉頭就皺了一下,也掀着車簾往外看,只不過他看進那車輛走過去的車轍。
「這車裏有人,不但有人,還比我們要多。」他道。
莊思顏不明所以,便回:「我剛從他們車簾里看過去的,明明車裏是沒人的……,不過看走過去的車轍這麼深,裏面好似真的裝了重物。」
一輛拉人的馬車,裏面會裝什麼重物呢?
兩人原本也為了來查案,在路上遇到可疑的車子,難免會有一些疑心,便也催着車夫快些,儘量追上那馬車。
按凌天成的想法,是遠遠墜着他們 ,看他們在哪裏停,然後他倆再想辦法看看車裏是什麼?
但莊思顏覺得這方法太過耗神。
一來,他們追着人家走的太久,別人會起疑心,說不定就會想辦法把他們甩掉。
二來,這條路他們不熟,可看對方車夫趕路的樣子,明顯是比他們要熟的多。萬一對方停的地方對他們不利,那到時候他們是看,還是不看呢?
所以她決定:「追上他們,直接上去找岔,反正那上面只有一個車夫,我們把他制住,就能想辦法看看車裏是什麼。
很粗魯,但目前來說也算是一個好的辦法,凌天成也就同意。
事實證明 ,他們的馬也是可以更快的,車夫賣起力氣趕,竟然很快又把兩輛車拉近。
莊思顏已經開始在車裏做準備,把礙事的披風拿下為,跟凌:「我去碰瓷,你想辦法看看車裏是什麼?」
「碰什麼?」生在古代的皇帝,沒聽懂這種極其無賴的名詞。
莊思顏也懶得跟他的解釋,身子一彎,就掀簾出去,竟是要跟車夫坐在一起。
凌天成:「……」
他本來還想把她拉回來,後來看到兩車之間已經很近的距離,也就沒再動手,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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