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等到眾人都出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這才慢慢走到莊思顏身邊,沒有急着坐下去,先彎腰好好看了看她的臉。
莊思顏在自己的臉上摸一把,笑着問他:「咋了,為啥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凌天成搖頭:「沒有,我怕再不好好看看你,會認不出來你。」
這話正對莊思顏的心,她「嘿嘿」一笑,順手把凌天成拉到旁邊的椅子裏坐下來:「是不是覺得我也是不好惹的,很大佬?」
凌天成點頭:「一直知道你好惹。」
「你這是什麼話,我以前很溫柔的。」
凌天成看着她的眼神就變的有些古怪了,這小女子怕不是對溫柔有什麼誤解。
她確實很迷人,無論是什麼人,只要跟她一靠近,就會忍不住被她吸引。
可那東西絕對不是溫柔,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陽光,開朗,還有對人的熱情。
想的太出神,連莊思顏後面說的話都沒聽到,等他再回神的時候,小女人已經要起身走了。
凌天成也站起來,問她:「又要去哪裏?」
她連頭都沒回,含糊着說:「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在這裏,那什麼?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先回宮去的。」
凌天成:「……我也不會,說了保護你兩天的。」
莊思顏:「!」
還真是不好糊弄呀,尤其是他現在還很聽話,自己都找不出由頭髮作,只得隨他跟着。
學院裏的房舍很多,找幾間住下來倒不是難事。
可也有一些實際的問題,這裏的爐子卻沒有那麼多,炭火也都是按照每月多少供的。
因為銀子的缺短,所以很多東西平時都是很節儉的。
他們來了,自然要把這些東西分出來一些。
這倒不是大問題,反正莊思顏是這裏院長,有權利享受這些的,但凌天成,青石,包括來的大內侍衛,就不行了。
為難之處,凌天成只能自己掏腰包,拿了銀子給莊思慧,讓她把炭火棉被之類的都辦好。
打着節約的大旗,就算是拿了銀子,也不能奢侈,所以,所有人都是兩三個一間房的。
莊思顏不樂意,她想一人一間房,因為晚上還要商量一些事。
但凌天成把她扣在屋裏,死活不讓出去:「白天忙了一整日,你這會兒不累,別人也累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給我老實睡覺。」
他拿出男人強硬的態度,把莊思顏從門口帶回床邊,還故意沉着聲音說:「在這兒別動,我去給你打熱水。」
莊思顏眼裏含着笑,嘴上卻故意說:「過了啊,你只是保鏢,又不是丫鬟,不用伺候熱水的。」
凌天成一側身,人已經重回她身邊,還把臉貼到她的面頰旁,呼吸的熱氣「呼」地罩到了莊思顏的脖頸間。
「不但要伺候熱水,一會兒還得暖床。」他極認真地說:「你看看這裏,這爐子裏根本不捨得加炭,燒了許久都不見熱,那床榻上一定涼壞了,做為貼身保鏢,除了保護院長大人不被人打,也得保證您的身體不能凍壞,對吧?」
對呀,很有道理啊!
莊思顏竟被他說的無言以對,直到看見他笑着出去,自己也才笑出來。
不過她決定了,等熱水一過來,先要把他的那張臉給洗了,被這麼一個「糟老頭子」暖床,有點倒味口呀。
可凌天成跟報復她早上的妝似的,壓根不聽話,還故意的把腰也彎下去幾分,扮着老相,有時候竟然還要咳幾聲,那個樣子,好像真的一天之間,他已經從年紀輕輕到了年老色衰。
莊思顏由着他給自己洗臉,看到人在眼前晃,只得把眼睛閉起來。
那傢伙哪裏肯放過她,臉湊的極近,好像趴在她耳邊說話一樣:「院長大人,你看這樣行嗎?這樣算洗乾淨了嗎?」
莊思顏:「……算,算吧,差不多就行,也就一天,早點睡吧。」
她都要起來了,凌天成卻又一把將她拉回去:「別動,這裏還有點沒擦到。」
他的指腹輕輕滑過她的唇邊,誰也不知他抹了什麼下來。
但抹過以後,他的手卻並未離開,而是在莊思顏的唇上留戀了一下,來回不輕不重的碾磨,把莊思顏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弄起來了。
她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帶着一絲邪氣的,似笑非笑的臉。
凌天成的臉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洗淨了,恢復了他英俊帥氣的模樣,可這模樣實在有些可惡。
眼裏清晰地帶着挑逗,手指也是,看似不輕易的從莊思顏身上經過,可每過一處都好似在點火。
莊思顏的喉頭乾澀,哼哧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別鬧,這裏是學院,萬一給人看到了,影響不好,好多都是孩子的。」
凌天成「吃」笑了一下:「孩子們在另一個院裏,這個院子裏沒幾個人,而且住的都還挺遠。」
莊思顏:「早有預謀呀你?」
「怎麼說話的,我只是行保鏢之職,來,把腳也洗了,這裏太冷了,你跑了一天,腳一定很冷。」
莊思顏想拒絕的,可是那傢伙哪兒誰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熱水,且已經把莊思顏的腳抱起來,褪去鞋襪。
他的手寬大有用,握着她腳裸的時候,用的力不大,但是掌心很暖,從肌膚的表情一直往裏傳。
講實話,與凌天成相處太久了,除去那些他記憶里他們小時候的時光,只是莊思顏這裏,他們兩個也在一起好幾年。
他遷就自己,寬容自己,也縱容自己,很多事情對別人他根本不會去做,但在莊思顏這裏都好像不是什麼大事。
他不但做了,還做的十分自然。
莊思顏平時跟他鬧,有時候也跟他氣,但並非不識好歹。
別說他是一個帝王了,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這樣全心寵着一個女人的也很少。
既是現代社會裏,有些男人看上去不怎麼樣,每日在自己女人面前還要充大爺。
以凌天成的身份地位,他有一萬個理由充大爺。
而且這個大爺還不用顧忌現在的法律,只是找女人這條就足以讓現代許多男人眼紅。
只要他願意,可以全國去找,還要專挑那些好看,溫順的,讓自己滿意的。
可他沒有。
莊思顏沒入宮之前,他因為政治原因娶了一些。
她入宮之後,後宮裏的女人只見少,不見多,漸漸的現在差不多也就剩他了。
一個人是否忠貞,不在於他沒有選擇。
就像一個男人,他條件有限,只能守着一個女人,這很難看出是否就對這個女人專一。
可那些明明有條件,可以找許多的女人,可他偏偏還守着一個,而且從一而終,一直都寵她愛她。
那這個男人才真正是可託付終生的。
莊思顏在那兒恍惚,滿心想着凌天成的好時,被大面積美化的某皇卻在偷偷幹着壞事。
他用手指輕輕捏着莊思顏的小腳板。
找的都是穴位,每一點捏下去,酥麻感就隨之傳到了莊思顏身上。
經熱水泡過的腳,本來就已經暖了,也很敏感,這麼被他一捏,莊思顏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跟着酥了。
她半歪在椅子裏,問坐在小板凳上的凌天成:「你在做什麼?」
凌:「按按腳,走了一大天的路,應該很累了吧,不按的話,明天你會更累。」
莊思顏「嗯」了一聲,這才想起問他:「以前怎麼不見你這樣?我們兩個在外頭的時候,有時候走的路比今天多多了,也沒見你這樣啊!」
凌天成:「……那時我沒學會這些。」
「哦……,那你現在每日在宮裏,光是看那些奏摺都忙的焦頭爛額,是從哪兒學的這一套,又是跟誰學的?」
凌天成:「……」
話題是什麼時候繞到這上面的?他不是正在用心挑逗這姑娘,能在此處也跟自己來個魚水之歡嗎?
怎麼這話題越說越遠,好像有點收不住的趨勢?
照着這樣聊下去,以莊思顏的敏感,過不了多久,她定要懷疑自己別有用心,那……
凌天成及時制損:「偶爾在書中看到的,確實很忙,所以只翻了兩頁,要是看的多了,此時就可以把你全身的穴位都按了。」
說着話,手指一個用力,正好按在了腳掌心的一個穴位處。
隨着一陣麻感傳上來,莊思顏把正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改成了一聲嚶,嚀。
這個聲音太軟,輕輕從她唇邊溢出來,帶着誘人的力度,把凌天成都聽的一怔,手上的力度也慢了下來,順着她的腳裸往上走。
室內點着油燈,不甚明亮。
豆大的一點光,把兩人的影子重疊到一處,看上去好似早就擁在了一起。
因為空間小,旁邊就是床榻,上面是書院裏簡樸的被褥,此時也像染上了一層氤氳之氣,誘着人往上面走。
凌天成已經從小板凳上起身,彎身把莊思顏抱起來,不過一兩步就移到了床榻邊上。
被子裏果然好冷。
莊思顏才往上面一坐,就把腳蜷了起來。
自告奮勇的男人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他快速褪去自己的外衣,鞋子,自己先坐上去,順手把旁邊的人抱起來,就坐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跟個夾心餅似的,下面暖着床鋪,上面暖着人。
但溫度升起的很快,不光他的身體很快發了熱,莊思顏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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