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放在現代來說,就是渣男屬性。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接受,也不拒絕,把人家姑娘的熱情,愛意,付出都熬幹了,還是像溫水一樣,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最是討厭。
莊思顏原本還想知道他過去的事,但從米月清這邊往前一推,大概也猜到之前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談個戀愛都這樣,他確實不適合為皇的。
凌天成也比她更了解溫青,想來不借人給他找米月清,大概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溫青如今看上去是可憐一些,也確實受了不少苦,可想想他之前做的事,又覺得這些苦都是他應得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連莊思顏都有點不想管他的事了。
回到宮裏,腳都沒站穩,太醫院的蔡周平就過來見她了。
急火火的來了,一看凌天成也在,話反而不好說了,猶豫地站在那裏。
莊思顏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就是等自己給他一個台階,把宜妃的事在凌天成面前公開而已。
蔡周平是個老狐狸,在宮裏這麼久了,見過的人,經過的事比他們都多。
宜妃的事先有凌天成說過,他袖手旁管,后庄思顏又讓他去,他也不能不聽令,但是他不能同時伺候兩個主子,這邊說一套,那邊又來一套,那他以後會死的很慘的。
凌天成跟莊思顏一起進宮,他定是早知道了,所以才趕在這個時候來見。
莊思顏也不是不知趣的人,當着凌天成的面問:「蔡太醫,可是宜妃的病情有什麼問題?」
蔡周平趕緊往地上一跪:「回皇后娘娘的話,是有些問題。」
然後,又打住了。
莊思顏就看了凌天成一眼。
凌天成:「有什麼話就直說,怎的還吞吞吐吐的?」
蔡周平:「……」
他能不吞吞吐吐的嗎?兩人誰也不能得罪,而且他們兩個看上去關係還挺好,背後又是不同的意見。
蔡周平就算是會揣測聖意,此時也有點摸不着頭腦,搞不清楚宜妃的事他到底是管好呢,還是不管好呢?
但皇上既然開了口,他至少是可以說話了。
&皇上,臣奉皇后娘娘的命,去給宜妃娘娘診病,可到她的宮裏,卻被攔了回來,宜妃娘娘說,她身體無恙,太醫院已經看過了,無需臣再診。」
凌天成和莊思顏對看一眼。
&不讓診?」凌天成先開口:「走,朕同你一起去一趟她宮裏。」
莊思顏伸手就把他扯住:「皇上,這種事你去不合適,而且我們剛從外面回來,你也累了,還是讓李總管伺候您去歇歇吧,沒準紫辰殿還有許多摺子等你呢,我跟蔡太醫去,管保把這事給弄好了。」
凌天成倒沒堅持,他本來也不是很想看到宜妃的。
不喜歡的女人,對着自己一臉幽怨,也會讓他的心情變差,最重要的是,很可能引起顏兒的誤會。
所以他折身往紫辰殿而去,把莊思顏和蔡周平留了下來。
剛才的一幕,蔡周平可以盡數看在眼裏,心裏的小鼓也不一直在敲:「這事要是去了,該怎麼辦?診出宜妃真的沒問題還好說,萬一診出有問題了,怎麼跟皇后娘娘回?」
而且據他觀察,一個風寒病了這麼久,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太醫院就那麼大地方,也就那麼一些人。
他平時裝作什麼也不管,並不代表什麼也不知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從凌天成不讓他管宜妃的事那天開始,蔡周平就知道她死期不遠了。
可誰又想到,半路又生出這樣的變故?
&太醫,想什麼呢?走吧!」莊思顏開口叫他。
蔡周平這才回過神來,快走兩步跟上。
宜妃住的地方比較偏,離以前米月清那裏不遠,宮裏地方倒是很大,但是只住她一個人,加上宮女什麼的,也沒有幾個。
而且因為不受寵,宮裏的人日子久了都很懶惰,沒事聚在一起說話,也不去做事。
只有貼身的宮女,原先是從母家帶出來的,才用心照顧着她。
然而這段時間她一病不起,還是把她們那一點耐性也磨的差不多了。
莊思顏他們進去的時候&門是半開的,院子裏看不到一個人。
他們從宮門口,走到宜妃的寢宮,只看到一個小宮女垂頭喪氣地從裏面出來,一抬頭看到他們,連忙跪下去,戰戰兢兢地說:「皇……皇后娘娘駕到。」
宜妃在裏面聽到了,想起身,可身子軟綿綿的,勉強掙扎着坐起來,莊思顏已經先進來了。
她倒沒架子,緊走兩步過去,把宜妃扶在床上說:「兩天不見,怎麼看這病好像又嚴重了?」
宜妃:「辛苦皇后娘娘記掛,已經好多了,就是天有點冷,不想動彈罷了。」
莊思顏朝外看了一眼,確實不暖和,但過去下着大雪,她不也是在外面走的嗎?
而且宜妃的臉色很不好,紙一樣,沒什麼血色,病態的很。
只不過,莊思顏方才一開口,她就把話堵了回來,很顯然是不想讓人再給她看的,這事就弄的很不好整了。
兩人客氣幾句,看宜妃坐都快坐不住了,莊思顏乾脆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我看你身體虛弱,所以過來時叫了蔡太醫一起,這會兒他就在外面侯着呢,讓他給你診診脈如何?」
宜妃的嘴唇動了一下,正要開口拒絕,莊思顏卻搶在她先:「蔡太醫,進來吧!」
宜妃:「……」
蔡周平眼皮都不敢抬,瞅着自己的腳尖,一步步進了宜妃的寢殿,在莊思顏的注視下,開始給她診脈。
片刻,他把絲絹拿開,收了脈枕,人往後退了三步,這才供手說:「皇后娘娘,宜妃娘娘這病確實是風寒。」
&寒怎麼會這麼久沒好?是他們用的藥有問題嗎?」
這是把罪加到了太醫院的頭上,蔡周平不能明着辯解,但聲音穩穩地說:「用的藥也沒問題,只不過宜妃娘娘的寒氣已經入內,太醫們為穩妥起見,不敢用大劑量的藥,且她除了寒氣鬱積,也有愁絲鬱積,風寒的藥大了,反而還會壞事……」
莊思顏通醫理,短短數句,已經聽出其中有問題。
當下也沒跟宜妃再說,把蔡周平帶了出來,直言道:「別的不必多說,你只告訴我,她這病是有治,還是無治?」
蔡周平臉上顯出與宜妃同等的愁苦:「皇后娘娘,風寒病好醫,但仇思卻不好治。」
&的意思是,宜妃主要還是心病?」
蔡周平默然。
莊思顏把他放回去,自己也回了軒殿,又琢磨起前兩天凌天成跟她說的話。
還真被這傢伙算對了,是宜妃自己不想活,所以吃再多的藥進去也是無用的。
莊思顏跟宜妃無仇,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儘管死對她來說可能真是解脫,但活着的人才有希望呢。
她琢磨着此事,應該怎麼化解一下,弄的好,說不定宜妃在邱綱的事情上,還能起到好的作用。
這麼想着,到了晚上就又去了趟宜妃的宮裏。
這次去沒帶人,倒是帶了一些東西,吃的用的,還有一些布料之類。
這些都是莊思顏的,不過她這個人對穿着沒有那麼多要求,只要過得去,不太丟人就可以了,所以凌天成那裏賞下來的布料堆積了許多,她也常常拿來送人。
可對宜妃來說,這些東西卻是新鮮的。
她看着宮女們把東西一樣樣擺在面前,香甜熱乎的食物,紅的綠的布料,金光閃閃的首飾。
那些東西在入宮之前,都是她曾經夢想過的。
可來了之後,她半點也沒得到,反而過着非人日子。
如今這東西雖然來了,卻並非皇上賞下來的,而是皇后。
同樣是好東西,不同的人給,有不同的意義,宜妃雖然病了,腦子卻沒有壞掉,她還分得清什麼東西能要,什麼不能要。
皇后又不是善良可欺的軟弱之輩,無緣無故對她好,無緣無故就送來這麼多東西,她又安的什麼心?
再想到前兩天她來問自己的那些話,宜妃竟不自覺地冒出了冷汗。
難道她以為自己私下裏跟皇上交好,所以要報復自己?
她也是嬪妃,跟皇上好是理所應當的事,可在這個後宮裏,在莊思顏面前,這事成了不可能。
宜妃的面前閃過一張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那些面孔都曾在後宮裏明亮一時,有的還花團錦簇,可最後一個個的全都沒有了,反而把她們這些原本就半死不活的人剩下來。
她把沉重的眼皮抬起來,實在擠不出一點笑意,聲音都有些僵硬地問莊思顏:「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莊思顏之前想的多,面對她的時候,卻答的爽快:「我看你身子確實虛一點,這些宮人們照顧也不用心,剛好晚膳有粥,看着不錯,所以就給你送來點,先別說話,趁熱吃了吧。」
那些先前躲懶的宮女,自莊思顏開始往宜妃的宮裏來開始,就自動變勤快了。
先謝過皇后,然後端了粥碗,一人過去把宜妃扶起來,一人就坐在床榻邊餵她。
宜妃不想吃,可她也不想當面跟莊思顏作對,可能是沒有心力,也可能是不想被她找岔弄死。
兩個宮女用了一柱香的時間,把粥都餵涼了,宜妃才勉強吃下去半碗,而且好像費了很大的勁,連面頰都紅了,額頭上還滲出些微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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