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個時候的白恆根本還未收到凌天成的任何指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們守在這裏的目的,主要是怕莊思顏跟葉元裴一起進狼人谷。
他在客棧里跟葉元裴說這些話的時候,莊思顏都還在回京城的路上,根本就沒到達京城,所以凌天成那裏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只是白恆早就聽說了狼人谷的事,對葉元裴也很熟悉,只是他一直無緣得見。
不說葉元裴的身上的原主,就他現在的形象,還有這幾年為大盛朝做的事,在很多少年的心裏,都是英雄一般的人物。
一般將才沒有很追求出身,所以白恆其實是很敬佩他的。
當時去平陽關時,他就在心裏琢磨着,要是能見到他,一定要好好跟着他學習。
可惜,那時候只得到了葉元裴的死訊。
這次他來狼人谷,事先也沒人告訴他會遇到葉元裴。
皇上的命令,就是看着別讓莊思顏進去。
大概那個時候凌天成還不知道,能不能把莊思顏成功叫回去,所以叫白恆在這裏守着,如果攔不住她,白恆就跟她們一起進谷。
結果他卻在這兒遇到了葉元裴。
還算白恆機智,在這兒一看到他,又見他帶着人佈置,大致就猜到了事情是怎麼回事。
雖然沒推算出狼人谷要殺的人是他,也不知道他跟莊思顏有約,但現在那個地方就是一個大火坑,他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偶像就這麼跳下去的。
但白恆有王命在身,也不能隨意就拉攏誰。
他本來沒想着先去跟葉元裴打招呼,就想着等等莊思顏來了,問她看怎麼辦?或者是等等皇上的命令,看有沒有這一條。
可惜葉元裴沒有等莊思顏,竟要私自行動。
白恆完全是出於好心,怕他進去後遇到什麼事,到時候自己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所以才把葉元裴給攔了下來。
結果是他們兩個怎麼都說不到一起去。
白恆的意思就是讓他再等等,至少等到莊思顏來了。
葉元裴的意思是,莊思顏根本就不會來。
凌天成既然那個時候把她叫回京城去,那就說明這裏的事就算不是他安排的,也了如指掌,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着她來送死嗎?
兩個人在客棧里說了一個時辰左右。
這會兒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葉元裴安排在外面的人等不到新的消息,已經開始進來尋他。
葉元裴從桌子邊站起來,很明白地跟白恆說:「白參將,我現在只是一個小老百姓,往前走也就是過一趟谷,沒有你想的那麼艱難。
你要是真有皇上的聖旨,就拿出來給我看看,如果沒有,就不要攔着我。」
他看了白恆幾秒,見對方坐着不動,跨步就往外面走去。
葉元裴幾步跨出去,帶着自己的十幾個人就往狼人谷里走,連頭都沒回一個。
夜色濃稠,像是誰往空氣里潑了一大盆墨汁。
葉元裴的人離開小鎮,一融入夜色里,就如鬼魅一般,再看不到蹤影,也找不到一點聲息。
而他安排了另一隊人,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讓他意外的是,這次他們很順利的通過了狼人谷。
那裏竟然沒有埋伏半個人。
葉元裴從長長的狼人谷里走出來,明明天氣已經轉涼,可他還是出了一身的汗,站在谷口被風一吹,身上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沒人?
按理說他們在小鎮上逗留了不短的時候,那些人想殺他的心都日月可昭了,沒道理說他又來了,他們不動手。
他想不通,甚至又從谷里返回來,仍是一無動靜。
到他們返回不鎮時,白恆帶着他的人,就在小鎮的外面。
兩廂相遇,都是一愣。
這個一愣的對臉,好像把葉元裴先前的冰都釋了。
他又不是傻,別人在做什麼,他自然看得出來。
那白恆沒想着要跟他們進去,但是帶着眾人集結在此,很明顯是要聽狼人谷里的動靜。
大概他們想,一旦葉元裴在裏面遇到什麼事,他們還能趕過去幫個忙什麼的。
然而什麼也沒到。
誰也沒吭聲,又回到了先前住的客棧里。
且說狼人谷,此時並不是沒有人。
跟葉元裴一開始想的一樣,他們恨這個人恨到牙癢,急於將他碎屍萬段。
一開始截殺他,不過是上面下的任務,經過兩次失敗,現在已經不是了。
他們要報仇,不僅是為自己的人,還有他們自己。
幾百人圍殺兩個,竟然沒把他殺死,這是多麼丟人的事,以後他們還怎麼出去見人?
但凡習武的人,都會有一點這樣的執拗,甚至有的在耐不住性子,都想去羅和城裏把他殺了。
所以他們眼線也布的很遠,實際上從葉元裴他們接近這個小鎮開始,就把他盯上了。
小鎮 就那麼大,原本又是他們的據點,鎮上大部的人都是他們的眼線,既然能看到葉元裴,當然也能看出的白恆。
白恆的身份他們都很快確定了,然後把這個消息往上面報了去。
結果白家過去為將的背景,就被榮昌王察了出來。
白恆的父親,當年甚至還跟過榮昌王,也算是他手下愛將。
現在這麼一個小崽子,帶兵在他要屠殺人的谷口,別說是身上帶着王命,就算什麼也不帶,榮昌王也不能把他弄死。
結果葉元裴就撿了個大便宜,竟然在狼人谷外的小鎮,安安穩穩地住了好幾天。
這中間,他數次往狼人谷里去,但是沒有激起一點波瀾。
到最後,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這些人上一票損失太大,所以不敢來了?
這幾天的時候,已經讓白恆等到了宮裏來的消息。
這次他是真的拿了凌天成的聖旨來,就鋪在桌子上給葉元裴看。
就算是小老百姓,皇上的話也是要聽的,這已經把他的路徹底給堵了。
葉元裴也乾脆,既然狼人谷進不了,凌天成也知道了他還活着,那就回一趟京城吧。
於是又隔了幾天。
莊思顏在竹院裏正坐的神思不屬,就聽到外面傳信來,說葉大將軍還朝了。
她「嗖」一下就從椅子裏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
還沒到門口,就被平兒叫了回來:「娘娘,皇上這會兒還在朝上,你要去哪兒?」
「我出宮啊。」
平兒趕緊拽住她:「皇上說了,您最近不能出宮的,您忘了腰牌都給您收走了?」
莊思顏抬到半空中的腳就定在那裏,半天又落了回來。
對,腰牌被收了,這個凌天成做的還是挺絕的。
出不了宮,她就只能團團轉的等凌天成回來。
這一等一直等到晌午過後,那邊才說皇上從紫辰殿裏回來了。
莊思顏出了宮門,就一路小跑,一直跑到軒殿,累的直吐舌頭,也顧不上凌天成正在換衣服,一把抓住他問:「那誰,回來了?」
凌天成先看了一眼他的手,見她默默鬆開,這才把外面的龍袍脫下來,拿了一件普通的外衫穿上。
轉回來的時候,手指不由的又去扶她鬢邊的頭髮。
莊思顏的手就趁勢揪住他的衣服:「這麼說你的話傳到了,他沒進去,也沒事?」
凌天成點頭,少許才應道:「榮昌王那邊也正在談這事,不日就會有結果,不過葉元裴要解甲歸田,不想回到朝堂。」
這話說的莊思顏有點摸不着頭腦。
這貨要是不想做將軍,不能悄悄回來跟凌天成說嗎?
他大張旗鼓的嚷嚷的整個京城都知道,完了弄個他不做將軍了,想回去種地,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哦?
大概凌天成也覺得他的腦子有問題,所以對莊思顏說:「他要是不回來,直接去了羅和城,這件事平了也就平了,可他現在回來了,還來到了朝上,我都以為他要回來復職了,結果他來個缷職。」
「他可能是有病,皇上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莊思顏說:「等我出去罵他一頓就好了,是不是上次在狼人谷沒把他殺掉,腦子卻給他打壞了。」
凌天成:「……」
這一點他是承認的,但是讓自己的女人,去罵別的男人總是不太好。
所以還是說:「還是朕來處理吧,既然回來了,總還是得見面,我已經叫他明日來紫辰殿見我了。」
莊思顏幾乎是立刻就表示:「我能去嗎?」
凌天成看着她沒說話,那眼神分明是抗拒的。
但是莊思顏沒聽到他說話,就自動解讀成可以的了,然後一邊憂慮,一邊期待地往自己宮裏走。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葉元裴的事,身邊又沒跟着宮人,所以走的比較隨心所欲,腳步歪歪扭扭竟然走到了景和宮門口。
走到這裏也就算了,這會兒莊思顏也不想見嫻貴妃,只抬頭看一眼,就想繼續走她的路。
可不巧的是,她才只走出去幾步,就看到兩名太醫急匆匆地往這邊趕過來。
嫻貴妃現在有身孕在身,平時請脈什麼的自然比別的宮裏要勤快,而且她回來這幾日 ,也有消息傳過來,說她的脈象還行,胎兒總的來說還是挺健康的,太醫院開出來的藥,也多是溫補的。
莊思顏本來都不打算再鑽牛角尖了,結果一看兩個太醫的臉色,卻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難道嫻貴妃的胎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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