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向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見她明白,才鬆了手問:「告訴我御膳房在哪兒,我就放了你。」
那宮人抬眼往旁邊的路上看。
莊思顏瞭然,轉身就走,腳下卻踢到一個東西。
她低頭一看,是那宮女先前端的盒子,出於好奇,就撿起來順手打開了。
我嘞了個天,裏面放着一盒子的珍珠,個個有彈珠那麼大,而且圓潤晶瑩,一看就是好東西啊。
她根本就壓不住心裏的興奮。
之前自己光想着弄些吃的,卻從未想到錢才是王道,自己只要有了足夠的錢,還有什麼事辦不到呢?
根本沒多想,伸手抓了一把就往衣服里塞。
那宮女急傻了眼,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衝過去就撕住她叫了起來:「你不能拿這個,這是太后壽誕的禮品啊。」
太后,就是狗皇帝他媽?
好嘛,本來她只是想少抓一點,剩下的讓宮女拿去交差,現在一聽是給那個老女人的,乾脆又下手狠狠地抓了兩把。
把只剩半盒的珍珠塞給宮女說:「趕緊走,不然我連盒子也拿走了。」
那宮女想死的心都有了,卻聽到莊思顏說:「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狗皇帝截走,送給他的奸妃了。」
凌天成在暗處,聽到這話,牙都快咬碎了。
他一路跟着到這兒,看到她沒事,懸着的心才剛放下,不成想會看到眼前的一幕,聽到她這麼說他。
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壓下去,看着莊思顏得意地離開,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才從樹後面走出來。
那宮女正蹲在地上捧着盒子哭,乍看到一雙繡着龍爪的腳出現在面前,魂都飛了,直接爬倒在地。
「去辰熙殿找李福,讓他把盒子補滿,帶你去太后那兒。」凌天成說。
那宮女本來以為這次死定了,猛一聽到這話,竟然忘了謝皇恩,吾自又哭又笑。
凌天成看着她的樣子,覺得自己差不多也是這種狀態了。
尋着路也往御膳房去,見那丫頭已經拎着一包東西出來。
看上去沉甸甸的,恐怕除了吃的,還會有別的東西。
他心裏一陣哀嘆,沒有再跟上去,折身回了辰熙殿。
莊思顏覺得這一天,幾乎是她穿越生命里最最最得意的一天,除開早上見到那個倒霉太監不說,開門遇帥哥,轉彎逢錢財,此時手裏還拎着一包大魚大肉。
而且她在收拾吃的同時,順手連御膳房裏的一個古董瓷盆也拿了出來。
想想她都能笑兩天,照這麼發展下去,未來的生活一片光明啊。
回到冷宮,豪爽地把包往桌子上一放說:「蘭欣,開飯了。」
結果叫了幾聲,都沒人應她,而且里里外外找一遍,都沒那丫頭的蹤影。
莊思顏心想,光是不讓我出去,自己還不是趁着我不在,也跑出去玩了?
話說這皇宮聽說很大的,自己來了這麼多天,光是尋摸着吃飽穿暖,還沒仔細逛過。
現在有錢了,等吃了飯,就出去走走,也好方便以後的業務發展,萬一哪一天自己存夠了錢,在這兒呆膩了,就跑到外面去得了。
邊想着邊大口吃帶回來的美食。
半個時辰後,蘭欣回來了,手裏滿滿拿着布料和一些食材。
莊思顏一看這樣,樂的嘴都合不攏,過去就勾住蘭欣的肩頭說:「行呀,挺上路的嘛。
我這才剛摸出個門道,你就也出去打劫了,照這麼看,我們用不了多久,就不用住在這冷宮裏了。」
她幾乎已經預見自己富甲天下,住在豪華的大宅里,身邊擺滿美食,還坐着帥哥隨意讓自己調戲的情形。
在現代都不敢想的事,馬上要在穿越的原主身上實現了,享受的可都是自己哦。
可蘭欣的心裏卻一陣哀痛,看着自家小姐又語游天外,忙着把東西放下說:「奴婢不是打劫的,是內務府分下來的。」
「內務府?」莊思顏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句。
見蘭欣點頭,才看着她又問:「他們為什麼分這些給你?」
「小姐,這不是分給奴婢的,是分給您的。」
「那他們為什麼分給我?」
蘭欣狠狠咽了下口水,才一五一十地跟她解釋,她是皇上的才人,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她應得的。
莊思顏可不信這話,眯着眼問她:「之前咋沒有,咱倆前幾天差點餓死病死,也沒見誰要分東西,這會兒咋就應該分了?」
這些宮裏的彎彎繞繞,攀高踩低之事,他們家小姐從前都是一清二楚的,也沒多說過一個字。
自從上次病過以後,好像什麼都不懂了,那她要怎麼跟她解釋呢?
莊思顏看她吞吞吐吐,也懶得再問,管他怎麼着呢?反正有東西就好,總比一窮二白強,錢讓人心安。
接下來的幾天,時不時總會有人往她們這邊送來一些吃的用的,甚至還派了幾個新的宮人,但莊思顏嫌人多煩的慌,死活不讓進門,硬是把那些宮人堵在外面。
蔡太醫也會時常來看她們,送些補藥什麼的,日子過的相當不錯。
俗話說,飽暖思銀欲。
莊思顏這會兒吃有吃,喝有喝,也用不着天天出去偷東西了,雖偶爾還是會打個劫,但那都是順手的事,不在日常之內。
所以她有更多的時間,也就想起在太醫院幫過她的人,凌軒了。
這小子長的挺好看,說話卻不怎麼靠譜,說了來冷宮裏找她玩的,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沒見他來。
可惜自己當時正五迷三道,也沒問他住在哪兒,不然這會兒閒了,倒是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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