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嫻沒想到他會回的這麼幹脆,反而有些吃驚,看着他問:「怎麼一下子改了主意?」
賈明淵自然不好把涼亭里的話再敘一遍,就裝作惱怒地說:「我之前不同意,姐姐說我眼高,現在讓您來作主了,又說我為什麼同意?感情您做這個局,不是為了給我找個合適的人,而是耍着我玩來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說完,竟然拽住賈夫人說:「母親,我們回去了,這皇宮內院的,坐的久了,怕是要給姐姐帶來閒話。」
賈夫人自然知此道理,也就起身跟賈嫻告別,由着宮人帶着往北邊的宮門而去。
路上有外人在,母子二人倒是沒有多說,但一出宮門,賈母就忍不住了:「淵兒,你是不是見過那邱小姐?」
賈明淵的神思已經不知飄到哪兒去了,這樣被他母親一問,臉呀耳朵的又是一陣紅,卻不肯承認自己是卻了心,只把錯兒推到賈嫻的頭上。
「都是姐姐安排的,隔着那薄屏風,還能有看不到之理?」
賈母聽出來他不是隨意敷衍,心裏真是跟開了朵花似的高興:「這麼說你是真中意邱家小姐了,這樣娘也就放心了,過去的事總算是翻了篇。」
賈明淵一聽賈母這話,心裏就「咯登」一下,原來母親姐姐急於讓他成婚,竟然是為了這般。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對邱家小姐到底還是滿意的,也就沒多說什麼。
母子二人回到府里,自有人把消息傳出去,也有人開始去打點安排。
鎮北候邱綱常年在駐守北境,這次回京,一則是皇上招他回來,這是聖命違抗不得。
二則是為了葉元裴,葉大將軍曾經也在北境數年,以前兩人的關係也就一般,都是武將,又都守着同一邊地方,且都是有大才這人,所以共事上沒出岔子就行了。
只不過這幾年,葉大將軍突然跟他走近,邱綱也發現這人心性豪爽,為了耿直,是個可交的朋友,所以一來二去,關係也就好了起來。
他回京也是聽說葉元裴去了平陽關,且一去不回,很是為他惋惜,所以回來了看看。
這兩天才打聽出來,司大人還曾去平陽關找過他,但一無所獲的回來了。
對邱綱來說,這已經是離葉元裴最近的人了,而且他沒回來的時候就聽說,這位司大人與葉大將軍的關係不錯,所以就想着去拜訪他一次。
京官裏面大多數已經知道莊思顏的來歷,但鎮北候常年在外,與京官們不熟,而且他也急於想知道葉元裴的情況,所以在沒有拜訪別人之前,先打聽了莊思顏的住處。
就在賈嫻約了邱家母女去宮裏時,邱綱也帶着一些薄禮去了莊思顏的家裏。
剛一到門口,就對這位司大人刮目相看了。
聽說他很有才能,是皇上御賜的神探,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官職也不小,卻只住這麼一處簡陋的宅子,而且大門口連侍衛都沒有,還是邱綱敲了門,裏面才小跑着出來一位僕人,行了禮問他找誰。
邱綱忙着報了自己的名號,然後說明來意。
那人倒是知禮數,一聽是鎮北候,忙着先把人請了進去:「候爺您先坐,喝杯茶, 我們家大人稍後就到。」
對於這麼隨和的招待,邱綱也是很舒服的。
他的名號在大盛朝也是響噹噹的,一般都是別人去他府里拜訪,自己鮮少主動登門。
要真有這麼一次,那家人不是嚇的齊齊下跪,就是話都說不清楚,卻沒想到這位司大人御下有方,連一個普通的看門的下人,都禮數周全,不慌不亂。
邱綱不知道,來給他開門的人是阿四。
阿四是連皇上都見過的人,又時常跟着莊思顏出去,葉大將軍,還有京城的各大官員也算是見了個遍,還真沒太把鎮北候當回事。
當然,這是主子的客人,禮數上他還是一樣沒少,周到齊全的。
莊思顏此時正坐在後院裏跟米月清說話,聽阿四說鎮北候來了,忙着起身換了衣服,一邊往前院走,一邊問他:「 有沒說來何事?」
「沒有,只是說來拜訪您。」
莊思顏與鎮北候沒有交情,他來很可能是因為葉元裴,所以自己在沒出去見他時,心裏就蒙上一層憂傷。
不過表面上還是很客氣的,泡了府里最好的茶,與鎮北候分賓主坐下,先閒扯了幾句京城的天氣,再扯幾句北境的天氣。
然後話題不自覺地就說到了葉元裴,說他常年奔波在外,在京城一段時間,又去北境,然後去南僵,現在又去西邊的平陽關。
鎮北候是直人,繞這麼一大圈已經是極限了,提起葉元裴,就急着起身,先給莊思顏拱拱手,然後才說:「司大人,本候聽說葉大將軍是在沙漠裏面不見的。」
莊思顏點頭:「是,跟着他一同回來的將士們都這麼說。」
邱綱馬上又說:「我還聽說,司大人去找過他,如何?」
莊思顏苦笑:「如果有結果就不是邱北候看到的這樣了。」
不過莊思顏看到邱綱,倒是挺為葉元裴高興的,那麼多人與他相識,但真正擔心他的人卻沒有幾個,就連那些平時跟在他身邊我將領們,最開始回來時,還是很傷心的,後來凌天成為了新的首領給他們,聽說也都聽之任之。
反而這位鎮北候,千里迢迢回京,竟然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打聽他的消息,也算是一個真正的朋友了吧?
而邱綱聽到她的話,是有些着急的:「司大人都去找了嗎?」
莊思顏點頭:「找過了,我進沙漠數日,一點他的消息也沒有。」
北境沒有沙,邱綱想想不到沙漠裏的情形,但是他有一點執念,覺得生要見人,死休見屍,怎麼可能找了這麼久,卻空手而歸呢?
莊思顏也無法,很有耐心地跟他講沙漠裏的風沙,還有很多讓人難以預料的事。
儘管她自己也不相信葉元裴死了,而且還有那個神戶的說法,很可能葉元裴真的回去現代了。
但他現在不能回來,很可能是永遠不能回來,對於大盛朝的人,就跟死了沒什麼區別的。
邱綱聽完她的話,臉色都不太好了,半天才問一句:「這麼說,元裴如果不能出來,很可能就葬入沙腹了?」
莊思顏默不作聲,把頭低下去。
這位鎮守北境數年,鋼鐵一般的候爺,此時竟然眼圈都紅了。
「元裴一生英勇,沒有死於沙場,反而被黃沙吞沒了,這讓他怎麼會瞑目?」
莊思顏說不出話來,任着他把自己的悲哀情緒發泄了才恍惚應了一句:「這事也不好說,我們是沒找到他,而那沙漠裏變化也大,或者他的命比較好,萬一遇到流落的人群,能活一命也未可知。我們現在只能是保留希望,別不能再着執念。」
邱綱再次向莊思顏拱手:「司大人,元裴有你這樣的知己,足矣。」
莊思顏也向他拱手,沒有再多說話。
他們見面的時間不長,談完葉元裴的事,邱綱也未久坐,就先回去了。
莊思顏自己坐了一會兒,難免為葉元裴傷神,不過想着鎮背候回京,應該不只是為了此事吧?
定然是凌天成讓他回來的,那是不是有什麼事呢?
她要是開口問鎮北候是不合適的,只能回宮去問凌天成。
還着男裝,只是乘了一輛馬車就往宮裏而去。
隨行的青然對她突然回宮,也很意外,在路上就試着問了一句:「先生是否回去有事?」
莊思顏點頭:「有點事,不過也很久沒見到皇上了,回去看看他。」
這話說的可真稀罕,青然都有些發愣,莊思顏跟凌天成的關係是還不錯,外人眼裏都看得出來。
但她這個人吧,跟一般的女子不同,沒有一天到晚想着念着男人的那勁,甚至一出京城,這事連提都不提。
青然現在也算是她貼身的侍衛了,莊思顏在宮裏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出了宮,那可真是一個實足的汗子,突然開口說想回去看看皇上,甚至表現出來的還有點想他的感覺,把青然直接嚇的毫都豎了起來。
試了半天,才又問一句:「您不是只回去看看吧?」
莊思顏把車簾掀開,看着他問:「那你還想怎樣?青然我跟你說啊,你雖然虛長我幾歲,但你還沒成婚,也不知男女之事,就不懂那什麼什麼。
青然:「……」
那什麼什麼是什麼?
他雖然沒成婚,但以前也見過人家去找女人,還有平時他們見的也不少啊,主要是不能接受莊思顏一下子這么女性化而已。
兩人的小糾結彆扭,沒有影響車行的速度,很快宮門就到了。
莊思顏從車上跳下來,手裏還挽着一個包裹,在宮門口出示的宮牌,被放行以後,她還回頭給青然搖了搖手,然後向里走去。
仔細算時間,已經很久沒在宮裏了。
從她去平陽關開始,一兩個月,回到京城,也沒有回來看一眼,直接就住到了外面。
凌天成這次也奇怪,以前她在外面呆的久了,他會忍不住出去看她,這次竟然一次也沒去看過。
莊思顏有些納悶,但在鎮北候沒去找她之前,她倒是沒有多想,反正樂得清靜吧。
可鎮北候常年在北境,這次突然回京,真是令人意外,她總覺得凌天成說不好又要搞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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