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薄荷覺得系統就是在嫉妒自己比它聰明。
她不以為意,伸手撩了撩未乾的長髮,就那麼穿着浴巾對上喬江北的眼睛:「喬先生,是不是顧清竹病得沒有熊貓血就立馬不行了?你現在發現威脅我不成,就想走感情牌了?你就這麼自信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還一定得死心塌地的喜歡你?」
喬江北帶來的藥都放在樓下,此刻兩手空空,再加上他們分居已久,他從來不會主動來找她,時兮兮這樣的猜測確實合情合理。
事實上,喬江北也覺得他這一趟來得莫名其妙,明明應該很厭惡這個人的,可是打從她出獄起,就奇異的覺得她變得不一樣了。
眼下見她如此猜忌自己,他不想多待,正要開口告辭,卻見時兮兮挑眉看他,一臉似笑非笑:「想要我去為顧清竹輸血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腳步微頓。
時兮兮赤足踩着地板,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用完好的左手揪住他領帶,靠過去輕笑低語:「喬江北,我手受傷了,我不用傭人,你來伺候我,一直到我手腕的傷好了,我就去為顧清竹輸血,你說怎麼樣?」
喬江北眉心狠狠擰起,可是不等他開口,唐薄荷卻已經鬆開他,伸手解開浴巾:「吶,現在幫我擦乾淨身體,幫我把衣服穿上,把頭髮吹乾。」
已經到了喉嚨口的拒絕就那麼……煙消雲散。
女人的身體在午後的陽光下幾乎折射出一層淺淺的光暈,如陶瓷一般,細膩瓷白。
算不上絕佳,卻出乎意料的,符合他的口味,讓人瞬間開了食慾。
喬江北喉結微動,不明白自己的失控從何而來。
他的手微動,捏住浴巾的兩側,本想為她再次圍上,然後告訴她:「時兮兮,我沒有要讓你再去為顧清竹輸血,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的傷口,或者,我們談一談離婚的事情,除了錢,你還想要什麼補償?能滿足的我儘量滿足你。」
可是當兩人離得很近的時候,什麼想法,什麼動作,什麼舉止,全都飛了。
他真的……沒辦法控制此刻的自己。
明知道這樣下去,會讓局面越來越亂,會讓顧清竹傷心難過哭泣,也或許,時兮兮會趁機要求更多,可是……就是突然沒了自制力。
他拿起毛巾,一點一點幫她擦乾淨身體,他看見女人眼中不加掩飾的得意,既狡黠又靈動,仿佛在說——喬江北,你也有今天,看,為了顧清竹,任你再高傲,還不是一樣得屈服。
仿佛終於報復到他了的開心得意。
喬江北覺得這樣的時兮兮簡直了,怎麼會……連壞都壞到他的心坎里。
和記憶里一點都不一樣的時兮兮。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視線最後落在女人瘦歸瘦,卻依然有料的地方,眼神慢慢的沉下去。
——他們現在,還是夫妻。
這個念頭好像導火索,瞬間點燃了心頭熊熊燃燒的火焰。
喬江北一把將時兮兮抱起壓到床上,狹長眼眸沉得沒有絲毫光亮:「時兮兮。」
他只是這樣喚,然後就堵住了她所有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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