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江北沒說話,只是一直盯着唐薄荷流血的手腕看,然後,他伸手,捏住傷口。
很疼,可是鮮血湧出的速度卻緩了下來。
他抬眸對上唐薄荷的:「偷論文的,故意摔倒的,一直冥頑不靈,頑固不化的那個人是你。」
可是……為什麼以前的厭惡感幾乎感覺不到了?
他只看得見她的傷口,聽得見她說——【你不過是仗着我愛你】【喬江北,我們離婚】【你愛顧清竹,我成全你們】
意思是……她不愛了,他就什麼都不是了是嗎?
唐薄荷同樣看着他,很不可思議:「你在說什麼?這些事情隨便去我以前的學校找一個人來問就能清楚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說謊?喬江北——你被催眠過嗎?把我和顧清竹的記憶弄混了?」
她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那就解釋得清哥哥突然性情大變的事情了。
那顧清竹的身體又是怎麼一回事?
隨便去問一個人?
喬江北眉心微蹙,心臟那裏陡然湧起劇烈的煩躁感!
是啊,他為什麼從來沒想過要去調查?
顧清竹眼底終於出現慌亂,她緊緊抱着喬江北手臂:「江北,江北!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們才是相愛多年卻被拆散的一對,是姐姐從中作梗,不肯離婚……」
這些話像是帶了某些蠱惑,喬江北動作有些猛的後退閉眼,再睜開眼,墨色眼瞳里已經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他看着時兮兮,片刻後,毫無感情的開口:「你走吧,離婚協議今天之內會送到你手中。」
顧清竹不敢置信:「江北,還沒輸血,姐姐不能走。」
喬江北垂眸看她,眼神似乎柔和了些:「我會另外幫你尋找血源,這段時間你撐着點。」
「可是江北,明明姐姐就可以——」顧清竹真的急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一定要為你輸血?」唐薄荷看着顧清竹:「憑你是我們時家的養女?還是憑你霸佔了我的丈夫?顧清竹,人要臉樹要皮,你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她笑着晃了晃不再怎麼流血的手腕:「況且我說了,就算餵狗,我也不會把血給你。」
她最後看向喬江北:「我等着你的離婚協議,還有——喬江北,有病記得去看醫生,堂堂喬氏總裁,不會連這麼一點辨別真偽的能力都沒有吧?當初我們結婚,是兩廂情願的,別說我騙婚,我可不是顧清竹,做得出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她不再流連,大步走向門口,快要離開病房的時候,突然聽見識海里系統驚詫不敢置信的語氣:「咦?惡靈系統?」
它很快發現自己失言,立刻閉嘴,可唐薄荷卻還是抓住了重點。
她驀然回眸看向顧清竹,卻見那個女人渾身瑟瑟發抖,低垂着眸子,表面看上去像是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可實際上,她的臉頰卻隱約有紅光划過。
紅光消失,顧清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像是被吸食了精血,她發出小聲的尖叫,然後暈了過去。
本來似乎已經打算離開的喬江北被這變故纏住,將顧清竹抱上病床,房間裏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唐薄荷眼底一片風暴——這朵極品白蓮花身體裏有惡靈系統!她剛才一定是在和惡靈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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