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白很明顯沒把嬌人兒的哭罵當回事,只當她是疼的。
疾風驟雨壓海棠,他親她吻她,卻不容她掙扎躲避。
等征伐結束,唐薄荷香汗淋漓,趴在被褥間喘息,眼角帶淚,只覺得既憤怒又委屈。
她終究不是這個位面的人,不懂得在這個時代,門第觀念到底有多森嚴。
她只知道,哥哥要讓她做妾!
也就是說,以後他會明媒正娶別的女人當正室,她甚至只能看着哥哥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而不能說什麼!
越想越氣!
上輩子都已經那樣了,這輩子哥哥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氣得要死,原主身體又實在嬌氣,竟是直接把自己給氣哭了。
江俞白初初開葷,一次哪夠,正要再將她攬過來,卻聽到女人的抽泣聲。
江俞白:「……」
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嬌姑娘是被他氣哭的,他只當她第一次,疼得受不了。
當下也不好再來,只看着哭得渾身發顫的小姑娘,再看着她如白玉一樣映入眼瞳的美景之姿。
既隱忍又克制,既心疼又不甘:「怎麼這般嬌弱?以後進了府,需得跟着我好生鍛煉才是。」
他生平接觸過的人,拋開府衙那些身強力壯的手下,就連江妍秋和侯府老夫人也都氣色康泰,鮮少生病喝藥。
怎麼也無法理解,他已經憐她初次,連力氣都沒使上幾分,阮嬌嬌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唐薄荷差點吐血,轉身支起身體,反手一巴掌就要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可等第一次真真正正看清楚這個位面哥哥的臉,她手上的動作一下便頓住了。
江俞白長得和現實中的哥哥居然有五分相似!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臉,眼淚無知無覺的往下掉。
江俞白生怕自己忍不住,拿着被子將她裹住,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到懷裏,有些愧疚:「真的很疼?」
唐薄荷對着那張臉,滿腔怒火就那麼散了去。
這一世,她只想和哥哥好好的,不要再鬧成不可收拾的下場。
怒火已散,只剩委屈,她趴在他懷裏哽咽:「江俞白,我不給你做妾。」
男人眉心微蹙:「說什麼胡話?」
他沒想過阮嬌嬌的意思是不做妾要做妻子,只以為她是在拒絕自己。
他們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還說不給他當妾這樣的話,不是胡鬧是什麼?
唐薄荷又氣恨起來,覺得哥哥真是越來越讓人生氣。
她一把推開他,抹掉眼淚:「我要真想給人做妾,兩年前我就應了秦淮安的求娶了!好歹他還肯許側妃之位!」
江俞白神情繃緊,臉色明顯不悅——秦淮安如何跟他比?
可是不等再開口,外面便傳來江妍秋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兄長?你在裏面嗎?嬌嬌呢?我能進去嗎?」
他們一番折騰下來,江妍秋早就趕來了,只是一直被侍衛擋住不得接近。
阮嬌嬌的丫鬟急得都快哭了,不住的哀求。
江妍秋也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當,更何況她的兄長她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是會和陌生女子閒聊的人!
一邊是好友,一邊是兄長,江妍秋也是急得不行,只好端起侯府嫡小姐的架子,硬是逼開兄長的侍衛,闖到了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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