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白驚怒至極!
事實上他和阮嬌嬌相處也不過短短兩面,第一次是他從秦淮安手中救下她,第二次便是兩年後重逢,他與她有了夫妻之實。
嚴格說起來,他們甚至都還不了解彼此,可是江俞白就是覺得阮嬌嬌天生就應該是他的。
別的男人連肖想一下都是罪,更何況還是娶她!
幾天前,他剛吩咐完事情便受到傳召,名滿天下的採花賊重出天下,這一次專挑後宮妃子們的肚兜褻褲偷,好似還得手了幾個寵妃,在整個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後宮哀聲四起,風聲鶴唳,據說已經有好幾個娘娘尋死。
帝王被戴了無數頂綠帽,震怒異常,又不能大張旗鼓抓人,於是暗地裏招江俞白入宮,命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採花賊。
江俞白這幾天一直在追堵那個採花賊,只是那賊子輕功高絕,好幾次都功虧一簣。
按此刻行程,他本該還在追捕賊子的路上,此次深夜回府都已經是欺君之舉。
他實在掛念阮嬌嬌,又擔心她初入侯府,自己便長久不歸,擔心母親為難她,擔心下人給她難堪,更重要的,還是……他十分想念阮嬌嬌。
所以這才趁着夜深疾馬回來,原本打算是為她撐腰在侯府穩住地位,而後再安心出去抓捕犯人,可誰知道,美人沒等到,卻等到了這麼一個消息!
江俞白哪裏還有半分理智,連身上飛魚服都來不及換下,便催馬立刻往阮府疾馳。
因陸念是住在阮府,且這一次婚禮實在倉促,還來不及為新人準備新府邸,所以新婚夜,陸念和阮嬌嬌的婚房還是設在阮家。
只是睡覺的地方從原本的閨房搬到了陸念的院子。
來鬧洞房的人剛被趕走,此刻新房裏一片靜謐,唯獨喜燭燃燒的噼啪聲平添幾分曖昧。
陸念喝了不少酒,向來玉白的面容都泛起了紅。
他做在位置上,有些痴痴的看着整在梳妝的阮嬌嬌——他的娘子。
剛才那些人鬧得有些狠,此刻阮嬌嬌嫁衣都有些不整,她和陸念已經商量好,畢竟是新婚第一天,不好讓陸念出去外面睡,等丫鬟都散了,他會打地鋪,先將就幾天,等親事的熱度慢慢散了,他再尋個藉口,去書院或者別的地方。
唐薄荷好不容易整理好,丫鬟也準備好了溫水進來給她淨面。
陸念藉口說要出去透氣醒酒,趕緊先出了屋子。
等丫鬟出來,帶着幾分取笑的意味道:「姑爺,小姐好了,姑爺爺進去吧。」
陸念耳朵都紅了,只覺得心底燃着一片火,不敢理會丫鬟的調侃,急急忙忙的進了屋。
等關上門,看清楚屋子裏的一切,他的呼吸頓時就更急了。
只見佈置得紅紅火火的新房裏,阮嬌嬌一身中衣,亭亭玉立,在燭火照耀下,越發美得攝人心魄,她神色倒是坦然,點了點頭:「今天辛苦兄長了,兄長先去內屋洗漱,我為兄長鋪床。」
陸念哪裏捨得嬌滴滴的小姑娘來伺候自己,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你先休息,等會兒我自己來就行。」
兩個人正客氣着,冷不丁房門被一股大力撞開,江俞白幾乎是卷着風沖了進來。
一見裏面的情景,他那雙狹長眼眸瞬間就起了淺淺的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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