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薄荷嘴角微勾——女人爭寵這些手段,她又不是沒見識過,葉琉璃獨寵了這麼長時間,慕知意又是她最在意的對手,如今鳳時年居然要留宿貴妃殿,葉琉璃坐得住才怪。
鳳時年此刻的感覺真真是猶如一盤冷水當頭澆下。
葉琉璃腹中孩子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自然是在意的。
一聽見紅了,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下榻快速整理好衣服,甚至無暇顧及此刻的慕知意,急急過去開了殿門:「太醫怎麼說?」
櫻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已經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鳳時年大急,一把推開她,邁步就往外面走。
那叫櫻桃的宮女這才抬眸,得意又挑釁的看着只穿中衣的賢妃娘娘。
唐薄荷看了她一眼,沒甚表情,只是起身,跟着下榻,赤足踩在地面上。
「皇上。」她喊了一聲,不悲不喜,音調徐徐。
鳳時年腳下一頓,回眸,便看見姿色無雙的女子安靜站在原地,燭火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一地搖曳的燈火下,女子身形單薄,一身白衣,仿佛隨時羽化而去。
他心頭微跳,一時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仿佛有什麼人在告訴他別走,留下來。
可是想到葉琉璃腹中的孩子,他又猶豫起來。
最終他只對着女子承諾:「小意,你且再等等,朕——」
唐薄荷打斷他:「皇嗣要緊,臣妾只是想讓皇上小心些,莫太着急急壞了身體。」
鳳時年心下微暖,點頭:「待你兄長歸來,立後一事,朕便與禮部的人商榷。」
唐薄荷並沒有任何驚喜的表情,只道:「皇上小心。」
這個時候的任何誓言,都跟鏡中花水中月一樣,當真才是真傻子。
更何況,想起櫻桃和蘇慶德方才震驚的表情……想來,葉琉璃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上一世,原主就是太蠢,那麼好的出身世家都被磨沒了。
葉琉璃是皇貴妃又怎麼樣?
有慕南風這麼一個兄長在,只要慕知意沉得住氣,後位早晚是她的,偏偏原主沉不住氣,次次都往槍口上撞。
玩兒勾(和諧)引男人,她又不是不會。
唐薄荷垂下眼瞼——就好像她和哥哥一樣。
她喜歡哥哥,以前勾(和諧)引哥哥的事情做得不算少,只是哥哥從來只把她當妹妹。
她就是仗着妹妹的身份,百般阻擾他的所有感情生活,哥哥雖然無奈,卻從不生氣,只摸摸她的發:「唐唐,你什麼時候才能真的長大?」
慕知意和她最大的不同,就是鳳時年不疼她,可是她有身份,有地位,有先皇親自下的立太子妃的詔書。
但凡她能忍一點,不把事情做得那麼難看,葉琉璃就是捅破了天,她一個尚書府里的庶女,也絕不可能斗得過慕知意。
玩手段,唐薄荷會。
玩身份,慕知意有。
玩閨房樂趣,唐薄荷輕笑——她要麼就不要,要麼就要最好的,鳳時年這麼一根公用黃瓜,葉琉璃喜歡就去撿,她才不稀罕。
怎麼算都是立於不敗之地呀,葉琉璃,黑化值可全靠你來抵消了。
唔,還是等着兄長回來好出宮吧。
比起鳳時年,她更期待這個位面的便宜兄長,慕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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