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向前一步,故意打量了丁敏言一番,臉上的表情顯現出嫌棄。
「這位阿姨,你就是穆鉞息的母親吧?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沒一點女人味兒。」林佳撇了撇嘴,高昂起頭,用下巴對着丁敏言。
「你說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就算是舒覓橙,她也不敢這樣跟我說話。」丁敏言皺起眉頭,林佳的膽大妄為使她有失顏面,所以乾脆搬出了舒覓橙。
「喲,您這會兒知道我們覓橙的好了?她不頂撞你,那是因為她善良,她尊重穆鉞息的母親。可我不一樣啊,我又不打算跟你兒子結婚,自然就不需要給你臉了。」
林佳說話向來都是無所顧忌,對別人都是這樣,對丁敏言她更不會嘴下留情了。
「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保安,保安!」
「用不着叫保安,我自己會走。難不成你以為這種破地方,我還願意待啊,」林佳搖晃着腦袋,一臉的得意,「哦,對了,阿姨,我想問一下,平常您敢照鏡子嗎?您覺得您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飾能掩飾你那黑暗的心嗎?」
「你……」
「穆鉞息,我提醒你,你們怎麼對待舒覓橙是你們的事,但她在我心裏是個寶。如果我的寶貝有什麼閃失,我會找你們拼命的。」林佳沒有給丁敏言說話的機會,轉頭瞪了一眼穆鉞息後,才大步的離開。
而在林佳走後,這間屋子裏的空氣也馬上凝重起來。
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時不時的將目光落在丁敏言的身上。
丁敏言在公司里可謂是隻手遮天,上到穆鉞息,下到普通員工,有哪一個敢讓她這樣丟臉?現在好了,剛剛發生的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丁敏言怎麼會不生氣?
而這氣,她又能對誰撒呢?只能全部都記在舒覓橙的頭上。
丁敏言離開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那滿面冰霜的臉,以及稍稍搖晃的背影,讓眾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呼,我說,這個林佳到底是什麼人啊?舒覓橙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在看着丁敏言走遠後,顧衍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緊接着就轉頭向穆鉞息詢問着。
穆鉞息現在真的是頭疼的要死,舒覓橙還沒有任何消息,他這裏已經鬧的天翻地覆了。
「顧少爺不知道,她之前來過這裏一次,還要從樓上跳下去。」江和站在門口,臉都嚇白了。他生怕林佳出門的時候給他一腳,更怕丁敏言用目光將他殺死。
「真的假的?這麼好玩兒?」顧衍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抬手拍了一下穆鉞息的肩膀,「喂,你這生活夠豐富多彩的啊?哈哈。」
「你如果有這個閒心的話,不如去做點正事。」穆鉞息瞪了一眼顧衍,哪裏熱鬧哪就有他。
「我該做的正事都做完了。倒是你,想想你接下來的日子吧。」聽上去,顧衍像是在說風涼話。可是穆鉞息知道,這是事實。
林佳這麼一鬧,丁敏言只會更加記恨舒覓橙。而舒覓橙又很倔強,穆鉞息想要在這兩個女人之間生存,實在是難上加難。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舒覓橙的下落。
而作為這件綁架案的主使楚荷,現在也陷入了兩難之地。
她本想關舒覓橙幾天,讓她吃點苦頭,而後再出面跟她談判,讓她離開這座城市,離開他們這個圈子。
可是,她沒想到舒覓橙對穆鉞息來說這麼重要。不只在媒體上大肆宣揚着尋人啟事,還準備報警。楚荷很慶幸,自己當天沒有被恨沖昏頭腦,而親自去綁舒覓橙,不然現在,真的無法收拾了。
楚荷當然也找丁敏言商量過,想從穆鉞息那裏下手。不過,結果可想而知。
楚荷坐在這間空洞的別墅里,自從上次爭吵,顧雲天再也沒有出現,電話短訊都沒有。二人像是形同陌路一般。
也正因為如此,楚荷更難掩飾心中的憤恨。
「喂,那女人怎麼樣了?」楚荷忍不住的拿起電話,聲音冰冷。
「按您的吩咐,一切都好。」電話那頭,是強哥的聲音。面對他的『老闆』,他沒有強勢,反而有些低聲下氣。
「一切都好?你到底是綁匪,還是保鏢啊。」楚荷倚靠着沙發,另一隻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搖晃,那紅酒的顏色如鮮血一般,透着濃濃的腥味。
「可是,您之前說……」強哥不太明白楚荷的意思,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按照她的吩咐啊。
「那是之前了。作為綁匪,你們要專業。那樣的美女,難道你們就不動心?」說完,楚荷掛掉了電話,嘴角上揚,心裏的憤恨似乎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強哥握着電話一臉茫然。
他清楚的記得,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楚荷一再強調不能傷到舒覓橙,更不能為犯罪留下什麼證據。可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卻突然變卦了。
強哥做這行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確實在道上混,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小混混,更不是地痞流氓。所以,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強哥,強哥,」正當強哥站在樓下想着這些的時候,他的一個手下跑了過來,「那丫頭說想要洗個臉,問一下可不可以幫她解一下手上的繩子。」
按照以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這個女人不一樣,他的手下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來請教他。
「還想洗臉?你當我這裏是收容所啊?滾!」強哥本就火大,現在更是隨便找了一個人撒氣。
他的手下一步步後退着,雖然是應着,可還是一步一回頭。現在強哥都摸不着頭腦,何況是他們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了。
樓上。
蕭廉終於找到機會來到舒覓橙的身邊。
「覓橙,我別怕,我一定會找機會救你出去,別怕。」蕭廉的聲音很小,語速也很快,因為他並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回來。
「你趕快離開這裏,不要命了嗎?」雖然,舒覓橙對蕭廉依舊沒什麼好感,可是這種生死大事上,她卻不得不更加謹慎。
「我要救你,相信我,一定。」蕭廉緊抿嘴唇,自從他們分手後,他第一次離她這麼近。
只是,現在落魄的舒覓橙,並沒有讓他覺得心疼,或者是難過。在他看來,這是他的機會,一個讓他永久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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