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覓橙從樓上下來,沖穆鉞息挑了挑眉毛。而穆鉞息也裝出崇拜的樣子,沖舒覓橙豎起了大拇指。
舒覓橙心裏很清楚,丁敏言對自己的各種不滿,也無非是因為在她心裏,最重要的是她的兒子穆鉞息。
她曾經親口說過,穆鉞息一個人支撐這偌大的穆氏集團並不輕鬆。如果他的妻子是一位有家世、有背景的女人,那他就會輕鬆很多。而舒覓橙有才華,高學歷,智商情商都極高,可是偏偏沒能滿足她這一點。
有時候,因為丁敏言的過分,舒覓橙也會暗暗生氣。可是很快她便能讓自己舒緩心結。即使丁敏言再厭惡她,也只是想方設法讓她離開穆鉞息,從來都沒有像楚荷那樣狠毒,且不擇手段。
所以,舒覓橙對丁敏言的好不是刻意做做樣子,是因為她理解她的同時,也讓自己變得更好。
穆鉞息去上班了,離開前還與舒覓橙依依不捨,抱抱親親,完全不顧別人會看到。
這就是穆鉞息霸道的地方。
舒覓橙跟家裏的兩位阿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上樓去收拾丁敏言的臥室。
可是,剛走到門口,舒覓橙的電話便響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舒覓橙疑惑着接了起來。
「您好,哪位?」舒覓橙還站在丁敏言臥室的門口,對着手機詢問着。可是對面卻許久都沒有聲音。
「您好?您好?」舒覓橙用疑問的語氣再次開口。
「覓橙,是我。」
對於蕭廉的聲音,即使現在有一絲沙啞,舒覓橙還是馬上聽了出來。
「有事嗎?」舒覓橙聲音冰冷,看了一眼那個號碼,確定是個新號。而對於蕭廉能知道自己的聯繫方式,她更是滿心的疑惑。
「我想見你一面。」電話里蕭廉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的蒼涼,即使看不到他的臉,舒覓橙似乎也能感覺到他憂傷的表情。
當然,舒覓橙並不在乎。
「我很忙,有什麼事現在說吧。」舒覓橙並不想見他,或者說,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是她希望老死不相往來的,那就是蕭廉了。
「覓橙,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不為我們之前的感情,就為我拼死救你一命,你覺得你這樣冷漠合適嗎?」蕭廉不溫不火,情緒也很平淡。
舒覓橙猶豫了。
確實是,雖然她特別恨蕭廉,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確確實實的救了自己。本着良心,她也是該跟說聲謝謝的。
「好吧,地址發給我。我稍後過去。」說完,舒覓橙掛掉了電話。
她讓自己平靜了一下,才笑着敲響了丁敏言的門。
「進來。」丁敏言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您吃完了嗎?」舒覓橙探個腦袋進來,左右看了一圈,才在陽光處看到丁敏言。不知道阿姨什麼時候給她送上來一杯熱茶,她正細細的品着。
丁敏言沒有理她。舒覓橙只好自己走了進來,看到那些食物被丁敏言吃了不少,她也就放心了。
「這些事讓保姆做吧。」舒覓橙端着那些餐盤正要出去,丁敏言卻突然開口了。
舒覓橙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丁敏言依舊背對着自己。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不是要出門嗎?所以,這種小事就不要親自動手了。」見舒覓橙沒有回話,丁敏言才緩緩的轉過身。
她手中的杯子裏冒着縷縷熱氣,使她的臉都變的有些模糊。
「婆婆,您不會是被我的飯菜收買了吧?」舒覓橙半開着玩笑,向前走了兩步。
「少跟我嘻皮笑臉的。我是怕你轉頭又去告狀。」對於舒覓橙的主動示好,丁敏言根本就毫不領情。
「我沒有告狀。」舒覓橙堅定的反駁道。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丁敏言瞪了一眼舒覓橙,而後看着她端着那些餐盤,「趕緊端出去。」又是命令的口吻。
舒覓橙想,穆鉞息的霸道還是有原因。
「信不信隨你,哼!」舒覓橙噘着嘴,轉身離開了丁敏言的房間。
雖然丁敏言的心就像塊石頭一樣,但是舒覓橙還是堅信水滴石穿。
舒覓橙收到蕭廉發來的地址後,也沒有馬上赴約。而是像以前一樣打掃了一下衛生,又手洗了幾件衣服,才出門。
女為悅己者容。
現在,舒覓橙已經不會再為蕭廉而精心打扮了。白t恤,牛仔褲,小白鞋,長發束在腦後。那張如花一般綻放的容顏,更是不見一點脂粉。
因為不在乎,所以不重視。
蕭廉坐在這間西餐廳里,等了舒覓橙整整三個小時。周圍的服務生也已經三番五次的來詢問要不要點餐,讓蕭廉無比尷尬。
蕭廉很擔心舒覓橙不會出現,所以他也打電話催促,但是除了第一個電話外,舒覓橙便沒再接他的任何電話。
「不好意思,來晚了。」舒覓橙不緊不慢的趕到的時候,蕭廉的心中已經存一股怒火。
好在,在他認為,舒覓橙可以給他帶來一筆豐厚的財富,所以才沒有發作。
「沒有,我也剛到,」蕭廉這樣說着的時候,心裏別提多窩火了,「服務生,點餐。」
「不用了。我有很多事,你有話就快說吧。」舒覓橙想要阻攔,畢竟跟這個人在一起吃飯,會引起消化良的。
「我早飯都沒吃,現在都快中午了。吃一點吧。」蕭廉裝出很是可憐的樣子,也根本不顧舒覓橙的阻攔,便將服務生招呼過來。
比薩、甜點、沙拉等等,都是舒覓橙最愛吃的。除了最後點的那兩杯紅酒。
「我記得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將菜單交給服務生後,蕭廉一臉柔情的說道。
「我也記得你現在好像身無分文。」大學時,蕭廉為她準備一份她喜歡吃的東西,她就可以高興許久,而現在,她卻絲毫不看在眼裏。
舒覓橙面無表情的臉,以及略帶嘲諷的話語,使蕭廉有些丟臉,低着頭,半天都沒有說出來話。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在面對蕭廉的時候,舒覓橙向來沒什麼耐心。而且,她並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能像這樣坐在一起的理由。
「我想問問你的傷……」
「蕭廉,你如果是裝模作樣噓寒問暖的話,我想我們的聊天可以結束了。」蕭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舒覓橙直接打斷了。
對,她在很早之前就看清了他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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