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廉的聲音,舒覓橙心裏的反感再次油然而生。她在原地愣了幾秒,而後馬上折回到穆鉞息的身邊。
「是。你的腿怎麼樣了?」看到蕭廉,穆鉞息便不像對待旁人那樣冰冷,還很在乎蕭廉的傷勢。
此時,蕭廉正拄着拐杖緩慢的上前。臉上掛着的笑也讓人覺得他謙和有禮。只是額頭上冒出細微的汗珠,看樣子,腿上的疼痛還依舊存在。
「好多了。醫生說讓我多鍛煉。」蕭廉走了過來,他身邊的護工看着眾人說話,也特別識趣的離開了。
「雖然說鍛煉對身體有好處,可是也要量力而行,別太勉強。」看着蕭廉的樣子,穆鉞息還是不禁提醒着。
這段時間,他雖然一直在照顧舒覓橙。可是對於蕭廉這位恩人,也從沒有過一絲懈怠,從藥品到飲食,從病房到醫生,每一樣穆鉞息都親自督辦過,可畏是盡心盡力了。
「我會的,」蕭廉很誠懇的答着,而後將目光轉向舒覓橙,「你身體怎麼樣,都好了嗎?」
「我好不好,你看不到嗎?」舒覓橙昂起了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蕭廉頓時一陣尷尬。而穆鉞息卻偷偷扯了扯舒覓橙的衣角,覺得她這樣說話有些過分。
「對了,我上次聽照顧你的護工說,你之前在市中心還有過一幢寫字樓?」穆鉞息岔開話題,詢問着蕭廉曾經的情況。
「哦,是,之前是有一間。不過,後來我前妻家裏破產了,那幢寫字樓也賣掉了,幫她還債。」那幢寫字樓是趙月星的爸爸唯一過戶到蕭廉名下的財產。不過蕭廉並沒有好好經營,隨着趙月星家裏破產,他的這幢寫字樓,也沒有留下來。
不過,蕭廉將自己的『無能』,全部歸結於了趙月星身上。更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有仁有義的君子。
「原來是這樣。我倒是了解了一下那間寫字樓的情況,規模不小,它現在呢,也是我公司名下的產業。既然你對它比較熟悉,那等你出院以後,還是交給你吧。」穆鉞息的態度特別正式,倒不像在聊天,而是談公事一般。
「不,不,這好像……」
「穆鉞息,你瘋了?」蕭廉本想偽裝一下拒絕,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舒覓橙打斷了。「你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一幢寫字樓啊。每個月的收入就是普通人好幾年的工資,你就這樣送給外人啊?」
舒覓橙現在幾乎算得上是暴跳如雷了。她瞪着穆鉞息,覺得他拿自己的錢啊,產業啊什麼的,都完全不當回事。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血汗錢啊。
「覓橙!」穆鉞息不禁轉頭低聲吼了一下,「蕭廉怎麼能是外人呢,他可是救了你的,是恩人。」穆鉞息將自己的聲音壓的很低,生怕蕭廉難堪。
「穆先生,您太太說的對,一幢辦公樓實在是太貴重了。而且,說到幫忙,也都是我應該做的。您真的不用放在心上。」蕭廉嘴上這樣說着。可是心裏已經問候了舒覓橙的祖宗十八代了。
以穆鉞息大方的性格,既然他說出來了,就已經決定了。蕭廉只要稍稍婉拒,穆鉞息就馬上會將那間寫字樓劃在自己名下了。可是現在,舒覓橙這一阻攔,難保穆鉞息不會被她所動搖。
「蕭廉,我跟你說啊,鉞息是大方,把你當恩人,你也要適可而止,別太過分。」看到蕭廉這樣虛假的嘴臉,舒覓橙忍不住的替穆鉞息出頭。
舒覓橙都沒有注意,她現在的狀態像極了穆鉞息的正牌太太。
「舒覓橙,說什麼呢。」然而,什麼都不了解的穆鉞息,此時卻覺得舒覓橙太過分了。她平時對人都是很熱情的,而且蕭廉還救了她。誰知道今天怎麼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舒覓橙撇撇嘴,但還是非常不禮貌的瞪了蕭廉一眼。
蕭廉尷尬地笑了笑,可是心裏已經恨極了舒覓橙。她現在根本就是在毀他的財路。
「蕭先生,不要介意,她就是這樣任性。現在你最重要的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事等你出院了,我們再說。」穆鉞息現在只能儘快結束這個話題,不然接下來,誰知道舒覓橙這個死丫頭會說出什麼震驚四座的話來。
「您真的不用放在心上。我那我就先……」
「覓橙,覓橙……」正當蕭廉準備離開的時候,林佳這如雷一般的聲音就從走廊的另一邊響起。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穆鉞息眉頭皺起,而舒覓橙,更想在此時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覓橙啊,你能下床了?」林佳抱着一堆禮盒啊,袋子啊什麼的跑到了舒覓橙面前,而她的身後,依舊聚集了無數嫌惡的目光。
也可能是因為穆鉞息在場,所以那些人也並沒有上前將林佳撕碎吧。
「林佳,這裏是醫院,你能不能小點聲?」舒覓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我看你站在這裏,怕你看不見我啊。」林佳眨了眨大眼睛,理所應當的說道。
「大姐啊,就算我看不見你,你也可以在這間病房找到我。難不成我會飛丟嗎?」舒覓橙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想不通自己是怎麼跟這個白痴做了這麼多年閨蜜的。
「也是哦,哈哈,對了,我給你買了一些……」林佳哈哈大笑了兩聲,將自己手裏的東西舉起來,可是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略顯不知所措的蕭廉,「蕭廉?你怎麼在這兒?」
林佳震驚開口。她之前並不知道蕭廉救了舒覓橙,所以現在看到蕭廉,就像看到鬼一樣。
「嗯?你們認識?」穆鉞息此時也很意外,看看林佳,又看了看蕭廉,心裏想着他們不像是有交集的那種人啊。
聽到穆鉞息的疑問,林佳倒有些疑惑了。
「你這話說的,我可是覓橙最好的朋友,哦不,閨蜜。她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我能不認識嗎?」林佳這話一說出口,現場的氣氛完全變了。
舒覓橙倒是沒什麼,她本來就沒有打算瞞穆鉞息,上次也要說的,可是被丁敏言的電話打斷了。後來,她也根本就沒把蕭廉這個人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沒提。
只是,穆鉞息卻是剛剛得知此事。所以,之前還一度大方的他,現在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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