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丁敏言目露凶光,舒覓橙這樣的手段她不是第一次見,可是每一次,都能讓她刮目相看。
「這種女人確實不應該留在鉞息身邊,誰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些什麼。」楚荷一旁附和着。她和丁敏言是多年好友,所以在丁敏言的幾番『抱怨』下,楚荷對於舒覓橙已然起厭惡之心。
「你看那些女孩兒,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家的大小姐,自小生活在掌心裏,自然也練就了一身對付人的好本事。可是在舒覓橙面前,她們幾個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丁敏言看着依舊形態自若的舒覓橙,心裏的那根弦便崩的更緊了。
「鉞息也是,那麼聰明的孩子,怎麼會對這種女孩兒這麼上心呢?哎!」楚荷嘆了口氣,也很為丁敏言犯愁。
「如果不是要顧及鉞息的感受,舒覓橙這個死丫頭,早就被我趕出去了。」丁敏言惡狠狠的說道,面前這樣的戲碼她已經看夠了,挽着楚荷的手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舒覓橙面前的幾個女孩兒已經完全敗下陣來。好在,她們知道現在身處什麼樣的地方,能保持一份冷靜,才沒有對舒覓橙大打出手。可是,在她們離開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女人還是裝出無意的樣子,將杯中的紅酒灑到了舒覓橙的禮服上。
「呀,不好意思啊,真的不是故意的。」女人嬌呼一聲,還作勢伸着蘭花指掩住嘴,「不過,穆太太深得穆公子的喜愛,應該不會在乎這件大師純手工的禮服吧?哈哈……」
幾個女人帶着狂笑聲離去,滿身紅酒的舒覓橙站在原地氣的牙根痒痒。
這是穆鉞息親自為她準備的禮服。
看着那些紅酒漬,以及周圍的人投過來略帶嘲笑的目光,舒覓橙並不覺得丟臉,卻很心疼。那時的她都沒有注意到,她心疼的不是那件衣服的價錢,而是衣服是穆鉞息送她的。
如果不是怕給穆鉞息惹麻煩,她一定衝過去,將那個女人的頭髮一根根拔下來!
舒覓橙站在原地平靜了一下,轉身朝洗手間走去。也不知道這種料子容不容易清洗,她不可希望留下一點瑕疵。
而這整個過程中,穆鉞息都毫不知情。他負氣躲在這種推杯換盞中,心裏也清楚舒覓橙的處境並不會太好,可是她向來機靈,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就算受點委屈,也正好讓她知道知道他穆鉞息的重要性。
走進一條長長的走道,舒覓橙覺得自己的耳朵瞬間清靜下來。沒有那些大提琴小提琴的聲音,更沒有了那些男人女人虛假的笑聲,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馬上離開這裏,回家睡個好覺。
可是,正當她胡思亂想着,走過洗手間的拐角時,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不由得停下腳步。
過道里,一男一女正靠在牆邊激情熱吻,男人的手非常不老實的在女人的身上,上下遊走。女人發出輕聲嬌、喘,輕閉着嘴,面色紅潤。
等等。那個女人……
雖然舒覓橙對娛樂圈的事不是很了解,可是最近無論是電視還網絡上,都是這個女模特的臉。她最近火的發紅髮紫。只是,報道里,她可是以清純玉女的形象出現,溫柔可人的樣子,舒覓橙還記憶猶新,可是現在……
而那個男人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樣子,衣着和手錶配飾什麼的,都屬於在國內難見的奢侈品。
舒覓橙不認識這個人,可是她知道,能出現在這間私人會所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這兩個人在人家的壽宴上,躲在這裏,肯定不是什么正當的關係。
既然這樣,為了安全起見,舒覓橙想,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逃跑!
「站住!」冰冷的聲音響起,將舒覓橙剛剛邁出的腳步硬生生的又給按在了地上。
命不好!
舒覓橙背對着他們,齜牙咧嘴的罵自己。什麼地方去不好,偏偏來這裏撞到人家的好事。他,不會滅口吧?
「轉過來。」舒覓橙站在原地不動,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除了透出一股寒氣外,語調中的霸氣也不自覺的流露。
能不能直接跑掉?或者是裝瞎,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或者是,裝作不認識那個女模?
短短的一分鐘,舒覓橙的腦海里翻出十幾種不轉身的方法。可是最後,好像每一種都不適用,所以她也只能緩緩的轉過身,儘量讓自己笑的自然。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放開那個女模,緩步向舒覓橙走過來。這孩子的眉眼生的漂亮不假,可是卻總覺得有些熟悉。
「我……我只是跟一個朋友過來的,馬上就走。」舒覓橙大腦有些短路,畢竟剛剛那樣香艷的畫面還未散去,現在看着面前男人的正臉,心裏多少都有些慌亂。
這個男人看上去應該是個很大牌的人物,即使他與那個女模的事被別人撞破,他也沒有一點急迫。他的身材稍胖,有微微隆起的將軍肚,臉上沒有什麼笑意,但看過來的目光卻並沒有讓舒覓橙覺得恐懼。
「姑娘,你是不是忘記了這是私人會所?你以為什麼人都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嗎?」
顧雲天!
舒覓橙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的老婆楚荷,應該就在大廳里吧?而他,竟然在自己的生日當天,和另外一個女人……
「我叫舒覓橙。」舒覓橙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可是卻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沒說自己與穆鉞息的關係。或者說,如果穆鉞息知道自己的運氣這麼差,恐怕會笑死的吧?
「舒覓橙?好名字。」顧雲天扯動了一下嘴角,而後半眯起眼死死的盯着她,一個字也不說。
舒覓橙心裏有些發毛,也馬上明白了顧雲天的意思。
「顧先生您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字都不會說出去。哦不,今天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在來這裏之前,穆鉞息對她也說不少關於顧雲天的事,所以她只能服軟。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顧雲天冷笑了一聲,可是心裏對面前的這個女孩兒卻多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我發誓,如果我說出去半個字,天打雷劈。」舒覓橙眨着一雙大眼睛,說的無比認真。只是這樣的誓言對於顧雲天來說,卻純屬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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