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覓橙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緩緩的睜開雙眸,首先看到了穆鉞息略顯緊張的臉,她想笑一下,可是腦海中瞬間就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那個電話,一時忍不住,舒覓橙的眼角有淚水滑落下來。
穆鉞息抬手輕輕去擦拭她的淚水,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任何的話語,可能都無法讓舒覓橙抵消心中的難過。
舒覓橙哭了許久,直到哭累了,才在穆鉞息的溫柔里緩緩睡去。
穆鉞息的手握成拳頭,他恨唐纖雅,恨威爾斯,但是卻也不由自主的恨自己,如果在孩子出生後,他相信了舒覓橙的話,不認為她是在胡鬧,也許,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孩子,舒覓橙也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
此時,顧衍帶着習扇,回到了顧家別墅。
雖然之前舒覓橙的那些話,讓顧雲天和楚荷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是只一天的時間,就讓他們再見到習扇,多少還是有些彆扭。
只是,顧衍現在顧不了那麼多,進門後,也根本不給他們質問或者是說些什麼的機會,直接說到了舒覓橙的事。
有關威爾斯的這個案子,他們一開始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誰都沒有說過,就連他的父母,他也隻字未提,只是現在案子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就算顧衍不說,這些也瞞不住了。
「總之,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那個畸形的孩子不是覓橙的,至於她的親生孩子的去向我們沒有掌握,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顧衍說完這些,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冒煙了,而此時,習扇似乎能看明白他的想法一樣,將旁邊的一杯水遞給了他。
但是顧家二老,聽着顧衍說這些,卻像是聽着一個故事一樣,他們甚至覺得這可能只是顧衍的猜測,當然,他們很清楚,這是事實。
顧雲天和楚荷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可是想到威爾斯做出這樣的事,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後背冒着冷汗。
「覓橙呢?覓橙知道這件事了嗎?」楚荷馬上開口詢問,因為這個孩子,舒覓橙已經吃過太多的苦了。
「知道了,她還知道了威爾斯車禍死亡的消息,在機場暈倒,現在在醫院裏,她……」
「說這麼多廢話!」顧衍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雲天『騰』的一下站起身。
楚荷也一樣,什麼威爾斯,什麼孩子,都沒有舒覓橙重要,他們二人起身便準備趕往醫院,但是顧衍馬上上前攔住了。
「你們現在去有什麼用?如果覓橙醒來,看到你們,她又會難過,而且,鉞息現在在陪着她,不會有事的。」顧衍並不是說漏嘴,才提到穆鉞息。
而且,就算他不說,他的父母也知道現在誰在醫院陪着。
顧雲天停下腳步,狠狠的瞪了顧衍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也是希望你們明天去看覓橙的時候,不要跟鉞息有什麼爭執,那個孩子是他們共同的孩子,而且在這個時候,覓橙一定難過極了。」
顧衍低聲提醒着自己的父母。
身為父母,即使他們再為女兒鳴不平,也會照顧女兒的心情,其實,就算顧衍不說,他們也知道該怎麼做。
而習扇一直都站在一旁,低着頭不說話,恐怕也只有在顧衍的父母面前,她才能稍稍安靜幾分鐘。
楚荷看了她一眼,不禁想到舒覓橙說的話,也想着舒覓橙現在的處境,不免有些心軟。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去吧。」良久,楚荷才緩緩的開口。
而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對於顧衍來說,卻極其難得,習扇更是震驚不已,這應該就意味着,他們接受了習扇。
第二天一早,穆氏集團起訴當地最大一家醫院的消息便散佈開來,因為有穆鉞息在背後的操作,所以威爾斯調換孩子的事,也全部展現在大眾面前。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那些之前罵過舒覓橙,甚至下過黑手的人,也馬上調轉的風向,全部站到了舒覓橙這邊。
可是,這些並不足以平息穆鉞息的怒氣,他還找人寫了幾篇關於威爾斯和唐纖雅的緋聞小報,跟隨着這些消息,一起發佈到了網上。
網絡的壓力是巨大的,巨大到無論他們身在何處都無法躲避。
就比如現在的唐纖雅。
她如往常一樣來到醫院上班,可是看到的每個人都怪怪的,而且整間醫院也瀰漫着詭異的氣息,從前那些會討好她的醫生和護士,現在見到她,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
唐纖雅疑惑不解,繼續向醫院裏走去。
早上上班的時間,電梯裏擠滿了人,唐纖雅站在最裏面,很快就淹沒在人海里。
「看到新聞了嗎?沒想到唐醫生竟然是那種人。」
「是啊,我也被嚇到了,新聞上說,她一直說自己單身,還說對穆氏集團的穆總忠貞不渝,結果卻在暗地裏跟一個外國人苟且。」
「這算什麼啊,那個外國醫生做了這麼缺德的事,他們兩個人又一直在一起,她能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看啊,就是他們嫉妒人家穆太太,聯起手來做的。」
……
電梯門打開,那幾個人議論着走下了電梯,他們還說了什麼唐纖雅不知道,但是聽着這些,她已經猜出是什麼事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唐纖雅馬上打開了新聞,而她的名字與照片,已經是當天的頭條。
新聞里確實沒有說她和威爾斯聯手,但是卻將他們的關係全部暴光,而且還說了威爾斯之所以這樣對舒覓橙,就是為了唐纖雅。
唐纖雅費盡了心思解決掉了之前的事,本以為她自己可以完全從這件事情中抽身,可是看現在的情景,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握着手機,唐纖雅恨得牙根痒痒,身上的白大褂根本就無法掩飾她眼中釋放出來的狠毒的光芒。
「唐醫生,院長說今天的手術,你不用做了。」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小護士,看了一眼唐纖雅,便一臉不屑的開口。
唐纖雅愣了一下,看着這位護士,疑惑的開口,「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唐纖雅的話音剛落,這位護士就毫不客氣的說道,而後不等唐纖雅說什麼,她重重的關上房門,轉身走了出去。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牆倒眾人推吧。
唐纖雅從未受過的屈辱,今天也算嘗到了,只是,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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