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一片黑暗。
「舒覓橙?」
「舒覓橙!」
穆鉞息在這黑暗中緩緩上樓,呼喚着舒覓橙名字的同時,他一顆懸着的心愈發緊張。直到走到臥室前……
穆鉞息看到臥室里有微弱的光在晃動。
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個死丫頭在忙什麼,電話不接,短訊不回,甚至他回家,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害他白擔心一場。
現在竟然這麼放肆了,這一次一定不能輕易放過她。
想着這些,穆鉞息裝出憤怒的樣子推開門。
「舒……」穆鉞息剛開口,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而舒覓橙的名字,也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臥室里沒有開燈,可是幾隻蠟燭卻燃着,滿屋子的香薰味道撲面而來。從門口一直到床邊的地上,鋪滿紅色的玫瑰花瓣,輕輕走過,花瓣便如畫般飛舞而起。而那張原本潔白的床上,除了成堆的花瓣外,還有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
女人側臥在床上,一隻手支住自己的頭,另一隻手則在自己修長的身體上輕輕撫過。身着一身黑色的蕾絲兔兔裝,基本上只遮住了重要部位,其他卻都暴露在空氣中。
女人的妝很濃,假睫毛忽閃着,鮮艷的紅唇輕輕咬住,在看到穆鉞息進來的那一刻,眼中都是誘惑的笑意。
穆鉞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俊郎的臉上也瞬間襲上了一層冰霜。
女人搔首弄姿,又是伸腿,又是抬手臂,將她能做的挑逗的動作都做了一個遍,可是穆鉞息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息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女人終於覺得有些尷尬,在床上坐起身,扭着臀部向前爬了兩步。胸前的那條深溝,就出現在穆鉞息的眼前。
「舒覓橙呢?」穆鉞息終於開口,可是語氣里卻沒有絲毫感情,冰冷使這間臥室都變成了地獄。
女人不禁渾身一顫,可是馬上就恢復了平靜。
「息哥哥說的是誰?」女人乾脆走下了床,扭動着纖細的腰肢,一步步向穆鉞息走過來,「息哥哥不喜歡我嗎?」
說着,這個女人竟然大膽的將手放到了穆鉞息的胸膛,聲音里流露出酥麻。
「我再問你一遍,舒覓橙呢?」穆鉞息像一座山一樣立在原地,無動於衷。
她不是舒覓橙,所以引不起穆鉞息的任何興趣。
「哥哥,人家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是……」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穆鉞息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中寒光顯現,盯着這個女人的同時,手掌不斷的用力。
「啊……」女人感覺到一陣疼痛,不禁呼喊出聲。此時,她再想撒嬌,明顯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息哥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女人害怕了,穆鉞息眼中如匕首一樣的光芒,讓她連撒謊的勇氣都沒有了,「伯母讓我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都沒有,真的。」女人的眼角落下淚來,手腕處也已經泛紅。
穆鉞息半眯起眼,眉頭也深深皺起。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富家千金,但是從此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說完,穆鉞息用力的甩開女人的手。女人一個站不穩,直直的倒在地上。
「現在,給我母親打電話,說你成功了。」穆鉞息已經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舒覓橙到底被母親弄到哪裏去了,既然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必須儘快見到母親。
女人聽了穆鉞息的話,拿起手機撥了出去。為了不被丁敏言發現,她還特意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樣的女人是挺聰明的,如果對面的男人不是穆鉞息的話,恐怕真的會難逃她的魔掌。
只是,掛掉電話後,這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丁敏言興高采烈的沖回了別墅,本想以『人證』的身份,將穆鉞息與這個女人的事撞個正着,卻不想一進門卻是眼前這樣的情景。
坐在地上的女人渾身發抖,臉色煞白。而穆鉞息坐在滿是玫瑰花瓣的床邊,手拿花瓣一片片的撕的粉碎,丟在自己的腳邊。
「這……這是怎麼了?」丁敏言此時還想將自己撇清。她倒不是害怕,只是穆鉞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不想鬧到最後他們母子二人生疏。
「媽,覓橙在哪?」穆鉞息沒有時間跟她演戲,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舒覓橙是不是安全。
「她在哪,我怎麼知道?今天不是說跟朋友出去嗎?現在還沒回來。」
丁敏言沒有直視穆鉞息的眼睛,一句接一句的反駁着,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穆鉞息站起身,走到自己的面前,指着地上的那個女人,「您什麼都不知道,那她怎麼會在這裏?」
丁敏言一時語塞,可是卻依舊不透露關於舒覓橙的任何消息。
「媽,您如果不告訴我,那我只能報警了。」說着穆鉞息便掏出了手機。
「鉞息,別胡鬧。我們穆家是什麼身份,如果報警,那外界會怎麼說我們?為了那個女人,公司的形象你都不顧了嗎?」丁敏言急了,上前去搶穆鉞息的手機。
可是穆鉞息微微側身,丁敏言就撲了個空。
「沒錯,為了她,我可以什麼都不顧。」穆鉞息堅定的回答着丁敏言。
這些年,穆鉞息的身邊總會有無數的女人環繞,有丁敏言喜歡的,也有她不喜歡的。可是無論是哪一個,都沒有得到穆鉞息這樣傾心以待。可是這個舒覓橙……
「好,我告訴你……」
眼看穆鉞息就要接通報警電話,丁敏言馬上改變了主意。今天的事,已經失敗了。她再隱瞞也沒用,等到舒覓橙回來的時候,穆鉞息還是會知道一切。
「我讓她幫我去一個縣城送一份合同。」丁敏言簡單明了的說道。
「什麼縣城?什麼合同?」穆鉞息上前一步,盯着自己的母親,眼中全是期盼。
「就是張總的那個公司,需要一份合同。」丁敏言轉過頭,不想讓穆鉞息看到自己眼中閃過的一絲慌亂。
「張總?就是那個臨時需要辦公,在當地建起的一個不足百平米公司的張總?」穆鉞息冷笑一聲,那本就是他們穆家的產業,一個下屬而已,能有什麼重要的合同要去送?
「媽,您最好期盼覓橙沒事。」穆鉞息的心裏壓着一股怒火,可是他很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舒覓橙的安危。
所以,就算丁敏言阻攔,他還是甩掉母親的手,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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