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說啊,有人要害我嫂子,你必須得說清楚。少說一個字兒,我就讓你去九處的審訊室。你必須得給我說清楚了,誰要害我嫂子?用什麼方法害我嫂子?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說,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說,說清楚了,我保你平安。說不清,九處審訊室的高手,會讓你說清楚。」權煜灝狠狠的抓着海雨晴纖細的手腕,那猙獰的模樣兒,着實有些嚇人,他嘴角單邊邪氣的勾起,「海雨晴,說。別耽誤我時間!」
「你、你弄疼我了……」海雨晴那雙某美眸之中一下子就充滿了淚水,她含着一雙淚眼汪汪的眸子,柳眉微蹙,看上去……可憐極了。
「我就沒使勁兒!你裝你mb的疼呢。」權煜灝罵的確實難聽,表情卻也挺無奈,「你不是說你好心好意來提醒我嫂子麼。那事情到底是什麼,你總要說清楚的吧。你說不清楚,這可不成。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要麼,我帶你回九處,你跟九處審訊室的處長說清楚。你自己選。」
海雨晴一個勁兒的把自己的手臂往懷裏抽,可奈何她那點力氣,哪裏是權煜灝一個大男人的對手?她手腕都已經紅了,可愣是一點用也沒有。
權煜灝就那麼笑呵呵的看着她臉上的楚楚可憐,絲毫不動容。
「疼……疼啊……」海雨晴終於哭出聲兒來。
安寧冷笑的看着海雨晴在演戲,她倒是要看看,這位海大小姐這次究竟能不能演出點新花樣來。海雨晴這次要真能演出一朵花兒來,她敬佩海雨晴!
這邊的動靜,管家早就看了個清清楚楚。可汪三叔之前有言在先,海雨晴要自己找死,不必攔着她,讓她去死好了。
管家也早早的把這邊的情況跟汪三叔匯報了,可汪三叔悠閒悠哉的繼續喝茶,似乎一點都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汪三叔坐得住,有人,卻坐不住了。
「權煜灝!你給我鬆開!」
從旁邊忽然竄出一個黑影,一把抓住權煜灝的手腕,怒視着他,「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我知道你們權家今天是來找麻煩的,你要是沒打夠,我奉陪到底!你別拿一個女孩子撒氣!丟人!」
權煜灝一看來人,立刻就樂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汪家那個比我還混賬的二世祖。你奉陪到底?我說汪華嘯,你丫是不是忒不要臉了?你拿什麼跟我奉陪到底?一個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花花公子。」
說着,權煜灝手腕就那麼輕輕的一用力,對方就咿咿呀呀的喊疼呻吟起來了。
英雄救美……這戲碼,到底是沒成功上演。
汪華嘯,汪家大伯的小兒子,在汪家這一輩中,年紀是最小的一個,自然也就最受寵愛了。是京城有名的二世祖,每天不干正事兒,天天騷貓遛鳥兒的。典型京城的小混混。汪華嘯的年紀跟權煜灝一樣,兩個人的生日前後也就差了十幾天。
汪華嘯握着自己的手腕,深深的弓着腰,疼的他咿咿呀呀的,跟唱戲似得。
安寧忍不住掩嘴輕笑,「這人誰啊?可真有意思。」
跳出來英雄救美了吧,結果美女沒救下來,自己反而還丟了人。
南宮姬湊到她耳邊,一句話解釋清楚,「汪華嘯,汪家最好吃懶做,脾氣比本事大的二世祖。煜灝以前浪蕩在聲色場所的時候,這兩個人就不對付,一碰面少不得會發生摩擦。通常來說,汪華嘯被揍的比較慘,煜灝回家之後,會被五爺揍得更慘。」
安寧真是要笑出豬叫,「合着說到底還是咱們家小少爺吃虧唄。」
權煜灝動手揍了汪家的二世祖,那可跟權煜皇動手揍了煜灝,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煜灝每次挨了打,心裏更看汪華嘯不順眼。兩個人每次見面,都得動手。後來被五爺揍的次數多了,煜灝也覺得他天天為了一個汪華嘯被五爺揍,太划不來了。所以後來煜灝也就不動手了,他讓他那群狐朋狗友動手。他自個兒,是絕不會動手的。」
「那可就分不出勝負來了。」
「誰說不是呢?」南宮姬說起權家小少爺當年放浪形骸的荒唐事兒,也是一臉的無語望蒼天,「煜灝身邊有一群支持他的公子哥,汪華嘯身邊也有一群要好的二世祖,兩方人馬每次動手,受傷的情況基本上一致。但煜灝沒動手,五爺就從不過問。再後來,煜灝被送去了情人島,他跟汪華嘯這梁子,才算是暫時的告了一段落。」
安寧『嚯』 了一聲兒,看着不服氣又衝上去,卻每次都被她家小少爺輕鬆給踹飛的汪華嘯,覺得挺有趣,在旁邊跟南宮姬還聊起來了,「煜灝去情人島之前,京城可沒少被這兩位公子哥攪和的是雞犬不寧吧。」
「嫂子你就別提了。煜灝被五爺送去情人島之前,京城的公子哥就隱隱分成了三個派系,要麼支持煜灝,要麼支持汪華嘯,要麼家裏勢力太淺,只能躲着他們倆走。這兩派公子哥兒,天天動手干架,攪和的各家都很為難,臉上也沒有光彩。何止是雞犬不寧啊,那幾年,京城的公子哥圈子,簡直就是修羅場。天天都有公子哥身上掛彩。」
「搞不好權煜皇就是因為煜灝總是跟汪華嘯打架,才把他送去情人島的。讓他渾身沒地兒發泄的精力好好的用在正途上。」
「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煜灝做的荒唐事兒多了,隨便一件拎出來都夠五爺把他扔進情人島的。」
「你這麼說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看明擺着是汪華嘯總來找煜灝麻煩,煜灝只是迎戰罷了,不是我們家煜灝主動找事兒呢。」安寧說完,招招手,「好了煜灝,你給我回來。在靈堂門口,你們兩個人鬧什麼?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打擾了逝者的安息,你們兩個人就不怕半夜做噩夢?」
權煜灝左手抓着海雨晴的手腕,右手抓着汪華嘯的手腕,他從鼻尖兒哼唧一聲兒,用力的將兩個人都推了出去,末了,還在汪公子的屁股上補了一腳。
汪華嘯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咯咯的笑了一聲兒,權煜灝趾高氣揚的斜睨着趴在地上的汪華嘯,「就你丫這熊樣兒,還想跟你權六爺動手?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丫配不配。什麼玩意兒,也敢跟你六爺動手。六爺告訴你,今兒要不是我嫂子在,六爺非得打殘你不可。讓你丫的英雄救美,沒那金剛鑽就甭攬這瓷器活兒。」
「好了好了。」安寧忍住了笑意,「你揍了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二世祖,還驕傲起來了?你有本事去找你哥打架,你要是能打得過你哥,那才算你本事。」
「嫂子,你可看清楚了,是汪華嘯丫自己找打,可不怪我。」
「嗯,嫂子看的清清楚楚的。回家了,你哥要是揍你,你就來找嫂子。」
「得嘞!有嫂子這句話,我可就太放心了。」挑釁的沖被海雨晴扶起來的汪華嘯遞去一個眼神,權煜灝那表情,分明就是賤兮兮的在說——
來打我呀!
海雨晴,汪三叔可以不管,但自家的侄子挨了打,汪三叔就不能再繼續優哉游哉的喝茶了。
「這是又鬧什麼鬧?!」汪三叔一臉嚴肅的呵斥,「這裏是你們大哥的靈堂,不知道嗎?!居然在這裏給我鬧起來了!你們是不是真的要上天?!」
汪華嘯立刻撲倒他三叔的身邊,把自己的手腕湊到他三叔的眼前,「三叔你看!權煜灝這王八蛋在咱們家打你侄子!」
「我讓你乖乖在房間給你大哥抄寫經文,你跑下來做什麼?」汪三叔冷冷的斜睨了一眼最小侄子的手腕,就知道侄子的手腕骨折了。
權煜灝這臭小子,下手也還是一點都不留情。
汪華嘯疼的腦門都在冒冷汗,「三叔,我聽到底下有動靜,就下來看看。怎麼?這兒是我家,我家有了動靜,我還不能下來看看了?三叔,權煜灝這王八犢子可是在咱們家動手打了我,這件事你管不管。」
安寧隨意的斜睨了一眼汪華嘯那蒼白的,明顯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德行,就知道這貨如果不是家裏年紀最小的,早就被汪家長輩給打死了。一點腦子都沒有,一上來就告狀,還要讓他三叔管事兒。
一點都不像他們家小少爺,多聰明吶!
權煜灝一攤手,「三叔,我是打了汪華嘯沒錯兒。可你問問他,是誰先動的手。反正不是我先動的手。」
瞧見了沒有?這就是區別!
所以汪華嘯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依然是個只會騷貓遛鳥流連在風月場所的二世祖,可他們家的小少爺,卻已經在特戰旅歷練成為了一名軍人。
汪三叔瞪了過去,「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汪華嘯有點心虛的閃了閃目光,「權煜灝這丫居然對一個女孩子動粗。」
「我問你,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三叔,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家人,卻幫着外人啊!」汪華嘯委屈了,「要不是權煜灝這丫欺負一個女孩子,我怎麼可能跟他動手!再說了,我哪兒是權煜灝的對手啊?我就是想讓他把海小姐給——」
『啪——』
汪三叔眼皮都不眨一下,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平日裏仗着汪家胡作非為就罷了,你不思進取天天遊手好閒,三叔也不說你什麼了。橫豎你是家裏最小的,汪家和汪氏集團也不指望你,你上邊還有那麼多哥哥。可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這麼不懂事兒。」汪三叔是恨吶,恨他們家的寶貝疙瘩不爭氣,不長進,「你以前惹是生非,你爸要打你,三叔都攔着你爸,護着你。可現在看來,我不該護着你!就該讓你爸狠狠的揍你幾頓,你才能學乖!」
汪華嘯挨了他三叔這一巴掌,比被權煜灝按在地上騎在身上暴揍一頓,更覺得難受和委屈。
「三叔……」
「別叫我三叔。你再這樣,我就沒有你這個侄子。滾回你房間去給你大哥抄經書,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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