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不動聲色的觀察着老隊長的微表情,她從老隊長的神態眼神得知他並沒有撒謊,這才點點頭。筆神閣 bishenge.com
「實驗報告是錯誤的,後來經過研究,那個細菌根本就不可控的。一旦放出去,造成的後果是連九處也承受不起的。細菌也已經被全部銷毀。」
所以,老隊長這個暗殺陸越川的方法,不可行。
「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方法嗎?」杜冰忍不住追問。
老隊長搖搖頭,「沒有了。」
連九處都想不到辦法,他能有什麼好主意?
安寧輕嘆了一口氣兒,她原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就是了,所以也並不存在什麼失望。就是本來以為老隊長或許可以給她提供一個全新的思路。
「抱歉,沒能幫到你。」
「這不怪你。」安寧連連擺手,「如果有好的辦法,我也不至於急病亂投醫找到你這裏來詢問。」
她現在真的是有點沒有辦法,開始急病亂投醫了。
「不成我們就另做他想。多大點事兒?」杜冰豪氣沖天的一甩手,「船到橋頭自然直。安寧,暗殺陸越川的事兒,咱們一直放在心上,多想想。但眼下,還是後天權煜皇軍事法庭開庭更為重要。」
安寧輕輕的點頭,「可大姐說了,軍事法庭開庭我們幫不上忙,也沒有我們可以做的事情。現在就看權煜皇自個兒的了。」
「是啊,咱們瞎忙活了這麼久。你老公舒舒服服的待在監獄裏,他倒是蠻輕鬆哦。也到了該讓權煜皇跟陸越川親自鬥法的時候了。」杜冰的看法跟大姐一樣,「咱們做好咱們能做的事兒,其他的事兒,咱們沒那個能力,也就別去想了。」
想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那不是自找煩惱麼。除了讓自己煩惱得掉頭髮,還能有什麼效果?
「那就先這樣吧。」安寧點點頭,從床上站了起來,「算算時間,三叔應該跟汪二叔也已經聊的差不多了。我現在要回辦公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話,自然是問杜冰的。
杜冰猶豫了一下,她看的出來老隊長答應留在九處,是心不甘情不願。這麼形容好像有點太勉強了,反正老隊長不是欣然同意留在九處的。郝亦花也承認了,他用了威脅的手段才逼迫老隊長留在了九處。
既然老隊長現在留在九處已經成了事實,那麼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助朋友解決掉心裏的隔閡。橫豎都是九處的人了,心裏有隔閡太不好了。她還是想跟老隊長多聊聊,一點點的幫老隊長改觀對九處的原有看法。
老隊長現在並沒有一竿子把九處打死,這就已經是個非常不錯的開端了。她相信,只要假日時日多接觸下來,老隊長自然會改觀。而她,不過就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於是杜冰說道:「你們談正事兒,我也插不上話。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後天開庭的時候,你必須把我給帶上。」
「沒問題。」安寧痛快的一口答應下來。
安寧一走,老隊長就幽幽的問道,「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九處欣賞的。我年紀已經這麼大了,我也沒有什麼本事,九處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人家為什麼非要我留在這裏呢?」
「你有你的用處,只是你自己看不到罷了。可郝助理……哎,你別看他挺孤傲的,又喜歡威脅人。可他眼光非常毒辣,他既然一定要求你留在九處,那就說明你身上有他垂涎欲滴的地方唄。老隊長,你就甭想這麼多了。你信任我不?」
老隊長跟杜冰說話就輕鬆隨意多了,他一攤手,「我要是不信任你,就算是郝助理要殺了我,我也不會答應他的。」
「那不就得了?」杜冰淡淡的一笑,「老隊長,我認定的人,一定不會有錯。你如果信任我的眼光,那你就踏踏實實的留在九處。你剛才也看到了,安寧根本沒有想要拉攏你的心思。為什麼?不是因為你不重要,能被郝亦花看上的人,絕不可能不重要。是因為安寧清楚,只要了解他們之後,你自己就會改觀。所以她並不着急,她也不擔心。」
老隊長猶豫了半天,才幽幽的說道,「我對九處沒有不好的看法,他非常能夠理解九處做的那些骯髒的事兒。髒活兒總要有人去做。可我……」
「你正義了一輩子,現在要讓你跟似正非邪的人在一起,你心裏稍微有些糾結?」
「差不多是這樣兒吧。我沒有抗拒九處,如果是好事情的話,我也願意盡我所能。我就是……九處實在是太殺人如麻了。在九處似乎殺人就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就是他們的日常。這點我稍微有些接受不了。」
杜冰笑了,「我起初也有點接受不了。你要知道,我可是檢察官啊。可我慢慢接觸下來,我不能算是理解吧。但我已經不會覺得無法接受了。你要知道,有些人活着,會帶給無數的人痛苦和災難。這樣的人,就得由九處來抹殺掉。你說的沒錯,在九處,他們就是把殺人當做是吃飯一樣,是他們每天都在幹的事情。我不想評價什麼,我只能說在我個人看來,我願意跟安寧做朋友,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也願意幫。」
「我差不多跟你是一樣的想法吧。」
「再說了,連安寧都說過,九處就是個殺人集團。你能指望一個殺人集團跟醫院一樣,天天去救人性命嗎?分工不同,職能不同。九處就是殺人的地方,老隊長,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要留在九處,就別端着你的架子,矯情又做作。儘快適應,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老隊長苦笑一聲,「杜檢官,你可真是害慘了我啊!」
他原本只是幫朋友一個忙,結果卻把自己幫進了九處。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杜冰笑了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隊長,你能夠進入九處,也不全是壞事。知道麼,郝亦花去找你之前,他先來問我的意見。我認為你與其留在刑警隊,倒不如來九處。九處,才是能夠讓你發揮餘熱的地方。真的,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九處才是可以讓你完成自己志向的地方。也只有九處才有這個資格,給你這個平台。」
老隊長抬頭看着連天花板都裝修的給人一種奢華感覺的天花板,苦笑連連,「我這算是雞犬升天嗎?」
「攀上了權五爺這顆大樹,你何止是雞犬升天?你是直達雲霄!」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我也不曉得讓你進入九處是好還是壞。但你嘗試一下,總沒有損失吧?老隊長,我曉得你的志向是什麼。在刑警隊,你一輩子都會鬱鬱寡歡,你的志向得不到肯定。來九處試試看吧。」
「我不是已經答應郝助理了嗎?」
「可你答應他,是心裏帶着不甘的情緒。老隊長,這樣可不好。九處之中,各個都是人精。你又不是個能夠隱藏好你情緒的人。安寧和郝助理不介意,卻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介意。你這樣下去,其他人該對你有意見了。」杜冰說的語重心長,「你是郝助理親自找進來的人,這就已經讓很多人嫉妒你了。你如果再不拿出你的價值來,還天天矯情又端着你正義使者的架子,我是真的後悔讓你進九處了。」
老隊長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老隊長,別讓自己志向有達成的機會,卻白白的從你指縫中溜走。」杜冰狠狠的拍了拍老隊長的肩膀。言盡於此,剩下的,就只有讓當事人自己去想明白了。
老隊長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就算是要償還九處的人情,我也要幫九處辦事兒。三十多年了,我等了三十多年,受害人的家屬也等了三十多年。原本我們都要繼續無期限的等下去,可就因為九處的一句話,兇手主動投案自首。杜檢官,我真的開始懷疑了。」
「不是懷疑,是動搖吧。」杜冰特別理解的點了點頭,「我們這些人拼盡了全力也辦不到的事情,在九處,就是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解決掉。別說你了,我內心都開始有所動搖。既然權利如此可怕,那我還有努力的必要嗎?我的努力,也根本抵不過掌權者的一句話,那我為何還要努力?我內心也這麼質問過我自己。」
「那你是怎麼想的?」老隊長看着杜冰,特別認真。
杜冰掀唇一笑,「做好我該做的事情。我所不能夠左右的,那就不去想它。我問心無愧就好。」
「九處,也問心無愧嗎?」
「問心無愧!」
「杜檢官,謝謝你。」
「客氣什麼?」看到老隊長表情的細微變化,杜冰就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心裏的隔閡,消失了,她也不需要再擔心老隊長了,「我們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老隊長,你進入九處,我很放心。九處,雖然行使的手段和風格,真的讓我們一時半會無法接受。可我相信九處,我更相信自己的朋友。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能夠到九處手裏的事情,都不是普通的小事情。既然不是普通的小事情,那麼自然是不能用正常的規矩和想法來解決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親眼見一見那位權五爺啊……」老隊長發出了感慨。
杜冰樂的不行,「你要是見了權煜皇,我敢保證你絕對不會有所猶豫。必須要承認的是,那個已婚男人,真的太有魅力了。」
「真的?」
「除非你親眼見過權煜皇,否則我跟你說的再多,你都沒有感覺,你更無法理解。回頭你見過權煜皇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你現在心裏所有的顧慮,當你見了權煜皇之後,都會徹底煙消雲散。權煜皇就是這麼一個具有魔力的男人。」
是的,杜冰認為都已經不是魅力了,這是一種魔力。
老隊長聽杜冰形容的,越來越好奇了,「真想現在就能看到權五爺。」
「後天我帶上你一起唄。」杜冰隨口說道,「我可是權夫人的朋友。帶上你,不是什麼大事兒。你親眼見一見權煜皇,你就會知道言情小說里形容的氣場強大,一身貴氣不是意淫出來的。是真的有人就是如此。」
「被你說得,我可真是有點坐不住了。」
後天,軍事法庭,一睹權五爺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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