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從椅子上抓起來,摟在懷中,權煜皇冷冷的下達命令,「九處包括普通的文處辦事員,人手一張!」
「是!」
「注意保密。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
對於一個職業間諜來說,其實改變外貌五官,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如果這幅模擬畫像的存在被毒蛇知道了,那麼他極有可能會捨棄這張臉。那麼到時候,讓南宮給她催眠,以及她在這裏進行模擬畫像,就全部是一場無用功了。
而此時,對面國字臉大校的表情,已經可以用驚恐來形容了。
安寧嘆了口氣。
原來,還真有人不知道她跟權五爺的這點子破事兒啊!
心裏不知道為何舒服多了。
總算是這偌大的京城裏,她還能得到一絲絲的慰藉。
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她嫁給權五爺這事兒。
最起碼在比較基層的地方,她還是能得到一片淨土的。
被權煜皇直接摟在懷中抱出去的時候,安寧臉上的表情……一派平靜。
不是故作平靜。
是看破紅塵的平靜。
橫豎整個九處都是他權五爺的地盤,她還能怎麼着呢?
就是反抗了,也只會是自取其辱,還不如以靜制動。
隨便他去!
※
再再再……無數次的再被男人打橫抱在懷中,安寧冷靜的到冷漠。
穿過長長的走廊,每一個看到權煜皇的人,都會立刻停下腳步,推到旁邊,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權五爺。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對於他懷中抱着她的這件事兒,每個人眼睛裏的情緒,也都差不多吧!
安寧也懶得去探究了。
她挑着眉頭,一臉的挑釁,「權五爺,今天算不算你主動來找我?」
如果算,那他就是孫子!
「你說?」
「算!」
「傻.逼!」
習慣性的無視他的罵話,安寧撇撇嘴,「我好好的在進行模擬畫像,你身為九處的老大,過來監督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又抱着我算怎麼回事兒?我是不是說過,如果你來找我,你就是孫子。」
大長腿邁出去一步,頂的上她小短腿跑好幾步。
權煜皇大步流星的走着,只是居高臨下的拿眼尾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的丟下三個字兒,「白眼狼。」
「……」
剛才……在面對國字臉大校質疑的時候,姓權的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她。
他肯定也很清楚,模擬畫像第一遍是最精準的。越是往後,精準度越是會下降。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讓國字臉大校進行第二次的模擬畫像。
對她敘述出來的,與他神似的畫像,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嗯……這跟她白眼狼有半毛錢關係嗎?
無聊!
雖然不知道姓權的會抱着她去哪兒,但也的的確確令她十分驚訝的是,姓權的只是把她仍在一間辦公室之後,便迅速的離開。當然,權五爺是留下了一句話的。
「待在這兒,哪也不許去!敢離開這辦公室,看五爺怎麼睡你!」
這一句威脅十足的話。
安寧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
姓權的,又發什麼哪門子神經病?!
不用仔細去打量了,她只掃了一眼辦公桌上那厚厚好幾疊像小山堆一樣的文件,就能夠確定,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是誰。
放眼九處,除了那苦命的二把手陸師爺,誰的辦公桌上會堆放這麼多的文件?
毫不誇張的講,整個九處的文件,都是經過陸師爺之手的。
安寧一直認為,辦公室與書房臥室是一樣的,都是輕易不能隨便進去的。如果進去了,也不能到處的亂瞄,亂翻。
更何況是他九處二把手陸師爺的辦公室?
鬼知道這間辦公室里藏着多少的秘密跟要命的玩意兒。
她才不想亂瞄,瞄到什麼要命兒的東西,給自己沒事找事!
既然權煜皇讓她安靜在這兒待着,那她就待着唄。
反正律所這兩天關門,她也不用去上班。包包里就裝着工作的資料,在哪兒處理都是一樣的。
於是安寧從大大的帆布包里摸出了工作的資料,也不去陸越川的辦公桌,就盤腿坐在沙發上處理手上的工作。
這一專注於工作,就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
這期間,倒是有不少人敲過陸越川辦公室的門。不過她都是用一句『陸部長不在』給打發掉了。
大部分的人聽到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連門都沒進。少部分的人,還是把門敲開之後,將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擺在陸越川的辦公桌上。到最後,陸越川的辦公桌已經放不下那些文件了。
於是乎,現在陸越川辦公桌的地面上,也被無數的文件所圍繞了起來。
安寧抽空掃了一眼,忍不住咂舌。
心裏,開始同情陸師爺了。
難怪陸師爺眼神會那麼幽怨。
她也算是律所里處理文件最多的人了,可連她……看到陸師爺辦公室里的這些文件,也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而且根據九處來送文件的人說,這些文件,是每天陸越川都要處理的。
一天的文件量!
真是……想不佩服陸師爺,那都不成了。
抽空心疼加感嘆了一下之後,安寧便重新低下頭去捯飭自己手裏的工作。
她的工作從數量到質量,再到重要的程度,雖然都比不上陸師爺,但也要認真對待的。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既然她還沒有去檢察院,還在律所上班,那她就得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雖然,這工作已經超出了她一個助理律師的工作範疇。
但那也得完成不是?
她現在的工資,也已經超出了一個助理律師的範疇呢。
※
「誒,我——」
「抱歉,請你待在辦公室里。權五爺有命令,不許你離開辦公室一步。」
等安寧把包包里的工作全部都處理完,也沒有等待一個人。
於是她實在等不下去了,剛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想要找個人問問,就被堵了回來。
在進入那模擬畫像室之前,她就已經被搜身,手機也被九處的人給收走。
陸越川辦公室的電話,也只能打內部線。
安寧無語,只能抓住在辦公室門口看管她的人,問道;「那你幫我去問問,我還要在這裏等多長時間,行不行?」
「請你回去。」
「我沒有踏出辦公室一步,你看,我的兩隻腳都在辦公室里。」
「……」
「你們權五爺可沒有下命令,不允許的打開辦公室的房門透透氣吧?」
「……」
對於一個法學系畢業的高材生來說,怎麼鑽命令的空子,不要太簡單。
安寧嘆了口氣,「我也別想為難你。我只是想知道,我還要在這裏等待多久,你幫我去問問,我不會從辦公室離開的。而且我都被允許進入陸師爺的辦公室了,我不可能做什麼事情的吧?」
那看起來就很壯實,應該很能打的壯漢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夫人,請你進辦公室里等着。」
夫人?
「你知道我嫁給你們權五爺了,你還這樣管着我?不怕我吹枕邊風啊?」
「我是在執行命令。」
「那我也沒有讓你不執行命令啊,你就幫我去問問,我還要等多久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麼?」
「權五爺要我守在門口看着您。」
「……」
安寧無語。
得,這些當兵的,一個比一個榆木腦袋!
就只知道執行命令,一點變通都不知道!
此路不通,安寧只能惺惺的重新縮回到沙發里。
只是那雙娟秀的眉頭,忍不住的狠狠擰巴成一團。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她也不是等不下去,反正她也不需要去上班,等一個小時還是等一個晚上,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故意裝出等得不耐煩,打開辦公室的房門,只不過是聽到了門外來來回回且很凌亂的腳步聲,想要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已。
對於一向戒備森嚴,且規矩同樣森然的九處,這樣慌慌張張在走廊里跑起來的情況,顯然很反常。
一定是出事兒了!
她剛才清楚的看到,在走廊里來回跑動的人,都不是文職打扮的人。無一例外,清一色都是武職打扮的職業軍人!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能出什麼事兒,讓九處上下變得這樣……嗯,亂中又帶着井然有序?
雖然每個人都面色凝重的行色匆匆,但沒有一個人有什麼慌亂。
一切,還是這麼井然有序。
而且透着壓抑。
九處這鬼地方,果然不能多待!
她就待了這麼一會兒,已經覺得壓抑的不得了了。
就在安寧坐在沙發上擰着眉頭胡思亂想的時候,陸越川辦公室的房門,猛地被人從外推開——
「嫂子!」
露出的,是林晚晚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兒。
只是那小臉蛋兒上的表情,很不善。
安寧斜眼望去,沒有說話。
「嫂子,我送你回家。」
哪個家?
安寧沒有問。
如果之前她還不確定九處出事兒的話,那麼現在從林晚晚的表情,她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是出事兒了。
這種情況下,她還是乖乖的比較好。
別給自己惹麻煩!
※
不知道是不是九處從氣氛到整體的感覺,都那麼壓抑,還是她被關在辦公室里太久,安寧剛走出那神秘的大樓之後,被夜風一吹,腦袋就像是被套了緊箍咒,疼痛不已。
她狠狠的甩了甩腦袋,不知道想要把什麼東西甩出去。
「嫂子,上車!」
林晚晚開了一輛越野車停在她的面前,跟陸師爺南宮姬他們的車牌號都一樣,都是以軍a開頭的。
然而,緩緩落下的窗戶里,卻露出一張讓她心亂如麻的俊臉來——
「姓權的,你又想當孫子了?」
她攏了攏肩膀上的包帶,面色不善的質問。
其實安寧自己也搞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如此不爽。
不就是被姓權的從那凡爾賽宮殿裏趕了出來麼,她應該犯不着生氣的啊。
明明,她也很想從那宮殿裏給逃出來的。
並且姓權的也還給了她一棟小一百萬的精品公寓作為補償吧,不管從哪個角度想,她都犯不着生氣啊?
可她自己就是控制不住,一看到那張陰鷙的俊臉,心裏就有一股無名火兒,蹭蹭蹭的往天靈蓋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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