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就猜到了原因的安寧,早就把案發經過以及各種細節,全部都整理了起來。
她就等着什麼時候陰狠玩意兒問起來了,她就把早就整理好的東西拿給他。
陸越川拿着她整理出來的資料,忍不住在心裏滋兒了一聲。
不光是案發經過,就連這案子在法律會可以逃避的漏洞,她也全部都一一整理好了。就連他這個對法律一竅不通的人那看了,都是清清楚楚。簡潔又通透。
可惜了——
「這些不用安律師整理,咱們也一清二楚。」陸越川搖搖頭,「咱們九處想找安律師的理由,不是這個。」
九處調查的出來,可遠比安律師整理出來的要多太多。
不過安律師也很厲害了。竟然能猜到這是有人冒名頂案。
「是那個沾了血的衣服是吧?」安寧也不含糊,「今天我是被你們家五爺從十八公館給擄來的,我不可能出門還帶着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是改天你們自己來拿,還是我給你們送來?」
陸越川還是搖頭,「安律師,你手中的血衣,不好意思,早就被調包了。」
安寧死死的擰着眉頭。
她並不懷疑屬狗軍師的話。既然人家說了她手裏的決定性證據血衣已經被調包,那就絕對不會有失誤。可問題是……
「那權煜皇找上我,到底是想要什麼?」
「這個啊……安律師還是自己去問五爺吧。」陸越川指了指樓梯,「估摸着蒙古大夫那邊也差不多了。我的指責呢,是讓安律師冷靜下來跟五爺心平氣和的說話。剛才安律師也故意激怒了五爺,五爺呢也沒跟你發火兒。現在你總能幫幫我了吧?我是真的不想把命扔在了中東。」
也就是說,剛才權煜皇沒搭理她,也沒生氣。純粹就是不想讓她稱心如意咯?
因為她就是故意要提蔣部長激怒他的麼。
丫真夠能憋的!
「安律師,二樓最後一間。你心裏有全部的疑惑,都可以去問五爺。」
「我最大的疑惑就是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陸越川開心的笑着,「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就對了。」
至少,不是真正意義上純粹的好人。
他們是為了保護人,所以殺了人。
怎麼想,也跟好人不沾邊。但好像又不能把他們歸為壞人那一類。
中立吧!
「亦邪亦正?」安寧挑眉。
陸越川『啊』了一聲兒,「還是安律師文化造詣高。」
「這高帽子,我不戴。」
「好了安律師,快上去吧,五爺該等急了。」
就得讓丫急一急!受會煎熬!
不然,那陰狠玩意兒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證件被他拿走,差點就無法上庭的心情是什麼。
總要親身經歷丫才能感同身受。
於是安寧步子邁的特別小,特別碎。
不管是求婚還是搶婚……這事兒來的都忒蹊蹺,也忒突兀。
她真不知道該如何——
「裝什麼大家閨秀!」
頭頂,傳來那並不陌生的陰冷的呵斥。
「他陸越川給你裹小腳了?」
安寧咬咬牙。
這陰狠玩意兒就是有一句話便能讓對方想捅死他的本事。
抬起頭,男人斜斜的靠在門框上,正似笑非笑的拿妖眸斜睨她。
他上衣離奇消失,露出精裝的,線條張弛有度的胸膛。胸肌一點都不誇張,但看着就很養眼。
裸露的上半身,隨處可見縱橫交錯的傷痕。
有些已經很淡了,有些傷痕還透着嫩粉色。
橫七豎八的交錯在一起,不但不顯得猙獰,還感覺挺有男人味兒的。
咕嘟……
安寧平靜的吞了一口唾沫。
人之食性色也,偏權五爺又一副秀色可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沒什麼可丟臉的。
拋開這傢伙惡劣的性格不談,只看這幅臭皮囊,權五爺才當得起這『絕色』二字。
真的,站在這男人的面前,任何一個女人都得黯然失色。
「愣啥?進來!」
命令式霸道的語氣,不容置疑。
他一轉過身,安寧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也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胸口小腹,那是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這些地方,他都佈滿了傷痕,脊背……自然更不必說。
可安寧還是沒有料到,他的脊背……竟然如此的猙獰。
依舊是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縱橫交錯着傷痕,這些她猜到了。可她怎麼也猜不到,這男人的脊背上,連一塊好皮都沒有。
從肩胛骨一直到尾椎骨,他正片脊背上,都佈滿了可怕的紅泡。
看起來像是水泡,又像是濕疹。
她也不太確定了,她一個法學生又不是醫學生。
估計是剛才蒙古大夫給他把這些『水泡』挑開,還沒來得及繼續處理吧。安寧清清楚楚的看到,有黑色的淤血流了出來,還帶着深褐色的不明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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