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開玩笑了。連女人都沒法兒讓權五爺多看一眼,男人麼……我象徵幾率有,但太小了,可以忽略不計。你還是把你的情敵,鎖定在女性當中吧。男人你暫時是不用擔心的。」
「滾犢子,我本來就不用擔心男人好不好!」
權五爺有多直,她比誰心裏都清楚!
「那你繼續,我洗耳恭聽。」
別說,他還真是喜歡安寧對待情敵的態度和看法。總覺得她的看法,很微妙的碰到了他的爽點。
他喜歡安寧的觀點,她的觀點和絕大部分人總是不一樣的。但仔細想想,她的觀點都特別正確——嗯,也不能用特別正確來形容吧。畢竟他這個安寧阿姨有時候三觀並不是符合大眾的正確。可的確是很對他的口味!
他呀,就喜歡說話陰陽怪氣的人。比如他乾爹,比如安寧。
「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從沒把海雨晴當做過是我的情敵。情敵?這個形容,我想海家大小姐還當不起。明白麼,有機會從我手裏把權煜皇勾引走的女人,才叫我的情敵。她海家大小姐就是脫光了站在權煜皇面前,權煜皇都不會多看她一眼。所以,她不是我的情敵。」
連情敵都算不上的女人,她何必要放在心上?
她要真把海家大小姐當個什麼對手了,她真是給自己丟臉兒,給海雨晴長臉兒。
海雨晴她還不配給她當情敵!
如果非要說海家大小姐是她的情敵,那海雨晴也太沒威脅性了。她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真的,她都提不起力氣跟海雨晴爭什麼。
本就是她的,還用得着去爭?
她根本都不用爭,權五爺就是她家的。
「你們男人——」
「注意,安寧阿姨我很嚴肅的提醒你。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我才剛剛十八歲不到五個月。」
「好,他們男人不是都很喜歡把女人比喻成一本書嗎?那我現在就能把這話撂在這兒,任由她海家大小姐是一本如何耐人尋味的書,權煜皇也絕對不回去翻閱她這本書。就算權煜皇瞎了眼,鬧書荒去翻了她海雨晴這本書。可她海雨晴這本書,永遠也落不到權五爺的床頭!」
「喲嚯,這麼自信呀。」
「就是這麼自信。」
對手是海雨晴的話,她就是這麼自信。自信的都要膨脹了。
誰都成,唯獨海雨晴,連權煜皇的眼,那都入不了。
「大概也只有海雨晴再把我當成是她的競爭對手吧。我是根本不在意她的。」
『啪啪啪——』
葉念胤忍不住的給她鼓掌叫好。
「不愧是我的安寧阿姨,說話就是夠難聽的。」
但,他很喜歡!
他挺好奇的,如果那位海家大小姐再靠近一點,聽到了安寧的這番話,會不會被氣的當場死過去呢?
畢竟……那海家大小姐處處把安寧當做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大競爭對手,然而在安寧的心裏,她海雨晴連個屁都還不如。至少屁放出來了,還能有點臭味兒不是?可她海大小姐臭麼?連理都不想搭理。
其實安寧的這個觀點挺對的。她要是真把海雨晴當那麼一回事兒了,才是真的給海雨晴找存在感。就像這樣兒,根本不搭理海雨晴,不把她當回事兒。讓她自個兒找存在感去,才是最陰毒的法子。
想想看,你處心積慮的想要贏過的競爭對手,結果在人家的心裏,你連個針孔大的位置都沒有,你說氣不氣死人?
這要是放在他的身上,他能被活活氣死了去。
只有能力在一條水平線上的人,才會被稱之為競爭對手。差距太遠,那不叫競爭對手,那玩意兒叫跳樑小丑。
而那位貌美如花香水味兒能把他鼻子給熏瞎的,偷偷摸摸躲在草叢後邊,還自以為人家都是瞎子看不到她的海家大小姐,無疑就是一個最可愛的跳樑小丑。
他真想走過去親口問問這位海家大小姐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憑什麼能認為那兩顆已經稀稀拉拉的草叢能夠擋得住她的身體?
她再瘦嘛,那也是個人,又不是一隻貓兒。葉子都已經掉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杈,能擋得住一個大活人?
海家大小姐的腦迴路,這也是很令他感覺清奇了。
斜睨了一眼葉念胤的身後,安寧冷冷一笑,根本不當回事兒,「就比如現在。我坐在這裏吹着冷風跟你聊天吹牛.逼。她海家大小姐就只能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邊兒,希望能夠偷聽到什麼內容。我就在這兒,隨便她怎麼偷聽,你看我會不會多看她一眼哦。」
「可你還是要讓海雨晴死。」葉念胤一字一句,說的極為平靜隨意,好像死一個人,在他眼中就是冬天到了,落葉會從樹枝上掉下來一樣這麼的簡單輕易。
安寧冷笑的拉開唇線,那表情,或許是連權煜皇都不曾看到過的陰冷。
誰說權五爺陰鷙來着?他權五爺的寶貝狼崽子,陰鷙起來,相比於權五爺,那也是不逞多讓的了。
「海雨晴死在我的手裏,絕不是因為她天天惦記着我的男人。一定是因為她惹到了我。」
「簡而言之一句話,世界吻我之痛,我絕不可能報之以歌。是給我找不痛快,我就讓她全家不痛快。誰讓我疼,我就讓誰死。」
挺簡單一道理,沒什麼難以理解的。
「那麼安寧阿姨,稍微給我劇透一下唄?你打算讓海雨晴怎麼死。」
「不瞞你說,我已經從權煜皇那兒要了一張免死金牌。甭管我在慈善夜宴上干出什麼事兒,權煜皇都會免我死罪。」
葉念胤眉頭猛地一跳。
也就是說……他的安寧阿姨,要在今年的慈善夜宴上動手咯?
原來海家大小姐的忌日,就是明年的慈善夜宴呀。
這可真有意思。
他開始打算怎麼求他老爸讓他留在京城參加今年的慈善夜宴了。
這麼好玩兒的事情,怎麼能沒有他的在場見證呢?
他安寧阿姨第一次露出兇相的樣子,他無論如何也是要親眼見證的。
只是……
「我爸肯定不會允許我留下來參加慈善夜宴的。」
畢竟,葉家也有葉家的自己的立場。以他的身份留在京城,已經是個麻煩。如果他再參加了慈善夜宴,恐怕葉家就真的說不清楚了。跟葉家沒關係的,也會變得跟葉家有關係。
原本麼……權五爺就已經要在慈善夜宴放個大招——大招算不上,搞點樂子出來玩玩兒。他以葉家人的身份留下,的確是不合適。
安寧自然明白葉念胤這唯恐天下不亂,想要湊熱鬧的心情,「你還是別再惹毛你父親了比較好。」
葉念胤這小子也是一屁股的屎沒有擦乾淨。他要是再留下惹出點什麼麻煩,葉先生搞不好真的會大義滅親來着。
「所以啊,我很遺憾的。」葉念胤是真的感覺遺憾,「如果我平時聽話點就好了。我去央求一下我老媽,她會說服我爸讓我留下來的。」
「可你太不聽話了。你母親這次不會幫你。」
「哎!那就沒有辦法了啊。」
不過沒事兒,他安寧阿姨露出兇相的時候還很多。他也不差這一次。
只是還是很遺憾。
「權煜皇說了,他就怕我在慈善夜宴上不夠凶,不夠招搖,不夠囂張霸道。她海雨晴只要敢有一點點動作,我就要讓她死在慈善夜宴上。」
「可人家要是接受了教訓,這次打算當個乖孩子呢?」
安寧自信的一笑,勾起了嘴角,望着終於冷的受不了從草叢後邊走出來的海雨晴,一字一句,平靜卻殺氣四溢——
「她現在想要當個乖孩子?不好意思,晚了!這個乖孩子她能不能當,那也得先來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海家大小姐要是再不出來,她就該坐不住了。太冷了……她手腳都已經沒有了知覺。
「有點意思……」葉念胤伸手點了點唇角,饒有興趣的彎了彎丹鳳眼。身後傳來的高跟鞋踩在雪上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葉念胤的耳朵里。他笑靨如花,卻是一朵毒花!
「那你的答案呢?」
她的答案?
「我不答應。」
這個乖孩子,她海雨晴當不了!
因為,她不同意。
說罷,安寧揚起一抹客套的微笑,「海檢察長,天氣這麼冷還有心情來花園逛逛啊?」
對於她的主動搭話,令海雨晴微微有些驚訝。
在她的心裏,安寧一向都是個不爭不搶的性格。就算她踩在了安寧的腦袋上,她也是一副隨波逐流的樣子。從沒想過,安寧居然會笑盈盈的主動和她搭話。
詫異只是一閃而過,海雨晴一瞬間在美艷的小臉兒上揚起了一抹最燦爛的微笑。
「安檢官興致也不錯啊!」
「還行吧。這不是帶着大侄子來上班影響已經很不好了,總不好連午休的時候,也讓大侄子再在辦公室打擾其他同事工作了呢。」安寧笑眯眯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被凍得瑟瑟發抖卻也還是儀態萬千的海家大小姐,心中不由得暗暗敬佩。
真是厲害,她都已經被凍得從權五爺的狼崽子變成了一條狗。她能保持不抖都已經很厲害了,根本做不到海家大小姐這樣的儀態萬千。
這點,她真佩服海雨晴的。
用不着安寧介紹,葉家大少爺多聰明一個人?
立刻笑嘻嘻的說道,「海阿姨,好。我叫葉念胤,我爸叫葉承樞,我老媽叫顧靈色。我是葉家的繼承人,海氏集團未來的董事長。江南省未來也是我的。」
聽到葉念胤的自我介紹,差點沒把安寧給笑抽過去。
這麼一長串的自我介紹,也真虧了葉念胤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葉念胤這臭小子,也是絕了!
要不是不願意在海雨晴的面前凍得瑟瑟發抖又笑的像個傻子,她真的會忍不住笑出來哦!
葉念胤這種自我介紹,讓人家海家大小姐怎麼接招?
太陰損了,這臭小子……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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