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秋緊張的眼神不停的閃爍,明顯是心虛跟害怕,她飛快的說道,「寧兒,你繼父他……他是做的不對。媽媽一直想提醒你,可你電話根本打不通。今天晚上,你哪裏都不要去。乖乖在家裏待着不行嗎?」
呵……
就這事兒啊。
她就知道,這天上掉餡餅的機會,一準兒是姓付的跟她那個好繼父的陰謀。
安寧不在意的攏了攏羽絨服,「我不傻,基本的道理我還明白。我就是來律所拿點東西。」
她今天如果真打算把握那個機會,就是羊送虎口。
「不,沒這麼簡單!寧兒,你妹妹她已經——」說到一半,李惠秋自知說錯了話,她胡亂的別開了視線,「總之,你快點回公寓去。別在外邊逗留了。」
妹妹?
「孫香雅怎麼了,說清楚。」
「你別問了,不是要拿東西嗎?快點拿了回公寓。」
李惠秋不肯多說,只是一個勁兒的要她回公寓。
似乎……大街上並不安全。
安寧不傻,知道色慾薰心的男人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
她不再猶豫,連落下的卷宗都不拿了,轉身就向公寓跑去。
別她躲過了明刀,卻防不住暗箭!
猛地將公寓房門合起,安寧有些後怕。
如果她今天有絲毫的動搖,那麼這後果……
狠狠甩了甩腦袋,她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沒事兒就好,不是嗎?
老媽……原來她心裏還有自己。這樣背着孫陽山偷偷摸摸給她通風報信,一旦給孫陽山知道了,老媽的下場不必多說,好不了。
安寧的心,微微的翹起一個弧度。
總算老媽沒有也被金錢迷惑了雙眼。
……
「五爺,都成了。咱們的人直接撞了那孫子的車,他現在正跟半道兒上驚魂未定呢,肯定沒心情再去找安律師。安律師的老媽也警告了她。現在安律師已經平安回了小傻子的公寓了。沒事兒!」
「對了五爺,那孫子打起了安律師的主意,咱們要不要給點警告啊?」
「對對對,敢打安律師的主意,必須要懟死那孫子。」
「五爺,你點點頭,兄弟們這就去——」
「都閒的蛋疼?」權煜皇涼涔涔的一撇,眾人底下腦袋,錯開視線。
豪華堪比凡爾賽宮殿的別墅里,正中央擺着一張麻將桌。
幾個人,打的是正火熱。
「打你們的麻將,少他媽廢話。」
權煜皇慵懶的端坐在沙發上,手邊兒,放着一疊並不怎麼厚的資料。
最上邊一頁,一張女性的照片,即使是黑白的,即使她臉上戴着古板死氣沉沉黑色鏡框,即使她面無表情。可依然遮掩不住這張臉蛋兒的絕色。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那檔案上輕輕點了點。
權五爺,一臉若有所思。
旁邊兒,麻將桌的聲音都跟做賊似得。
「東風……」
娃娃臉毫不猶豫的抬手,「碰碰碰……么雞。」
「胡……」
「你說啥?哦,九餅。」
「吃,八條。」
「靠,我都說了胡,你們耳朵聾了?!」
「小追命,你聲音太小,兄弟們聽不見。」娃娃臉掏了掏耳朵,「過期作廢。胡牌都慢慢吞吞,活該你的。」
「……靠,這麻將沒法兒打了!」
權五爺身邊的四大高手,追命手一揚,將麻將推翻。
他可憐巴巴的看着權煜皇,「老大,咱們為啥要這樣護着一個小律師啊?」
「什么小律師。她可是五爺的寶貝疙瘩。」
「啥寶貝疙瘩啊!」小追命嗤之以鼻,「不就跟老大睡了兩次麼,這算啥啊。」
「五爺能不能解開那個謎團,就全靠安律師了,你懂個屁。」
「哪個謎團啊?陸越川,你說話能不能說的清楚點?你這樣我很難理解的嘛。」
「……就是五爺他——」
「呵——」
一聲陰鷙的低笑聲,成功的將麻將桌上的四大高手凍結成冰塊兒。
在權五爺開口之前,四大高手一溜煙兒的迅速撤退。
鳥獸散,那速度,參加個奧運會輕輕鬆鬆拿名次。
只有跟了權煜皇時間最久的娃娃臉留了下來。
「五爺,你這樣保護着安律師,她不會明白的,更不會記您的好兒。」
安律師現在肯定以為,那孫子是給她擺了個鴻門宴,她不去就萬事大吉了。可她根本不會知道,那孫子跟她繼父給她準備了多少大餐。
今天那飯局,安律師去與不去,她更熟都躲不開滴。
為了得到安律師,那孫子跟她繼父沒少動腦子。計中計,碟中諜,不要錢的往安律師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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